那柄月牙铲似是金刚打造,扯淡双瞎的砍击之下,竟然丝毫无损,连个白印儿也没留在上面,而依然是当地而立,好似生了根一般的牢固。
扯淡双瞎一击之后,收回两口破铜刀来,但只见两柄破铜刀的刀锋都已经卷了,更有甚者,还留下了好几个豁子,这一来可见月牙铲之坚硬,二来可见扯淡双瞎之残忍,小小比武,他们竟下手忒地狠毒,两人杀手锏已出,再无能力,都垂头丧气起来。
场中轰地如爆炸了一般,人们纷纷指责扯淡双瞎之下手之狠,虽说他们败了,但没有换来一点点的同情心,众怒已犯,两人再无法立足,都抱头退了出来。
石步惊跳下月牙铲,右臂举起向空一挥,以示胜利,他的头发飘荡,神采奕奕,他偶尔用手捋捋遮住眼睛的长发,动作自然而优美,也仿佛真有那么一点宋玉的派头,此时看来仿佛也不甚丑恶了。
只见这时,却是一个翩翩美少年步入了场中,石步惊立刻相形见绌,连众人都感觉他奇丑无比。
只见来人一身淡蓝色绸缎袍子装束,形态潇洒,手中还拿了一把折扇,相貌英俊,仪态自然,边迈着步子边报号道:“小生白如玉,见过大和尚了。”
众人惊呼,真是名如其人啊,与那丑头陀比起来,这白如玉仿佛叫那“墙东宋玉”才合适,场中的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也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场外有人叫道:“这还用比吗?一看就能分出高下了。”
更有人喊道:“大和尚,你就没点自知之明吗?还不快赶紧退下来。”
确实是,要是看起来都这么优秀的白如玉输了,那真是天理难容啊。
有人喊道:“那白如玉,就倒是报报你的外号,让咱们也知道知道你的亮点。”
一个人的外号最能反应出一个人的亮点来了。
白如玉向着场外抱拳作揖道:“小生初出茅舍,还未有什么大号,只有这白如玉三字做姓字了。”
人们又叫道:“可惜可惜。”
忽然有人又叫道:“不如你叫做‘墙东宋玉’好了,让大和尚另外起个称号。”
白如玉微微一笑,又向着全场作了一揖,道:“多谢各位抬爱,小生有礼了。”
石步惊听着这些言语,分明是在奚落他,大怒,将月牙铲一挥,便攻了过来。
众人见这大和尚连招呼都无打,就袭击对方,真是太也无礼了,都暗暗替那白如玉捏了一把汗,叫道:“白如玉小心。”
只见那白如玉不慌不忙,右足向右一顿,双掌左右一伸,他手中的折扇竟被拉成了长长的一条,柔软而有弹性,像是丝帛制成,那被拉开的折扇白闪闪的一片,上面一个黑点也没有。
众人稍稍有些遗憾,以为这么丰姿绰约的白如玉,他的扇子也一定像他人那样丰姿绰约的,满以为折扇上不是山水图画便是名人墨宝,想不到片字也无,不免都有些遗憾,只不知这白如玉的武功会不会也像他的折扇一样空空如也呢?
只有拭目以待了。
只见白如玉不慌不忙将手中被拉长了的折扇轻轻一甩,那长长的折扇竟然很是柔韧灵敏,白如玉双手分别拽牢两边,那中间一片竟然像有弹性一般被甩了出去,就像面案师父手中的拉面一样,能甩的长长的。
场中一片惊讶,嘘声连连,都是因为没有见过这般柔韧的折扇而惊讶万分。
虽然月牙铲气势磅礴,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压下,但那折扇轻轻地迎了上去,在互相碰触那一瞬间,折扇被震得像后弹了几弹,但就是这几弹之下,那月牙铲的千钧之力竟被卸掉了。
石步惊蹬蹬蹬倒退几步,等着白如玉,满面的惊讶。
白如玉颇为潇洒地转个圈,手中折扇合拢,又变为了一个正常大小的扇子,他轻摇了两下,仪态自然。
“以柔克刚。”场外有人喊道,他们好像看出了端倪。“这‘墙东宋玉’真是名不虚传啊,只他这把宝扇就是无价之宝啊。”
他们竟然张冠李戴,将石步惊十几年辛苦得来的名号带在了白如玉头上。
石步惊气得哇哇大叫,这也太欺负人了。
正当他气不可抑的时候,只听场外有人问道:“咦,这头陀叫什么来着?”
听了这话石步惊差点就要喷血了,难道自己这么渺小,自己的名字转眼就被人忘掉了吗?却听又一人回答前一人道:“好像叫什么‘死不了’”。
石步惊快要抓狂了,自己的大名‘石步惊’马上就被人篡改了,而且改的不伦不类。
前一人道:“我看他还不如叫‘死翘翘’的好。”接着后面就有人噗哧噗哧地笑了起来。
石步惊听得这些闲言碎语,怒火上升,血脉扩张,两只眼睛仿佛就要喷出火来,将月牙铲一横,一招“吴刚伐树”向着白如玉当头铲去,白如玉折扇再次打开,脚底一滑,从侧面避开他这一铲,手中折扇如一片白练,向着他兜头罩下。
石步惊愤怒之中好不躲闪,手中月牙铲一铲紧似一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