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玩如丧家之犬般乘着木鸟逃到了与师姐约定的地方,红杉女子已等候在那里了。
莫玩将来龙去脉大略说了一说,红杉女子心境更加沉重,想不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此时天边露出初升的红日来,红坨坨的,如喝酒醉了的人,清风之中,清晨的草木鲜味徐徐飘来。
红杉女子望着那一轮徐徐出现的日头,忽然说道:“再回去看看。”
莫玩哑口无言。
当木鸟再次降临王家的时候,莫玩所有的担心都消失了,四周静寂,那妖人耿明看来是早就走掉了。
然而当他们注意到耿明的尸首狼狈不堪第匍匐在地上的时候,莫玩已惊讶的跳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血腥味在耿明的身上弥漫着,而他先前流出来的血都已凝固住了,耿明的脸趴在地上,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从他的后脑勺上分明现出着一个大孔,流了一地的血之后,还有丝丝的鲜血中里面溢出来。
他的已经出鞘的剑扔在一旁,剑光闪动,似乎还想战斗。
莫玩傻眼了,他仅仅是离开几个时辰,想不到竟发现了这样的事情。
张仁众人已不见踪影,难道是他们,可是不可能啊。
红杉女子扫了一眼耿明,道:“他是被人用什么利器一招毙命的,看他的身形,并没有打斗过。”
莫玩默默第听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红杉女子拾起那把长剑,在剑身上一谈,长剑发出叮当的声音,她说道:“此剑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所用的,不知是什么人,竟能让这高手在有如此利器的情况下束手毙命。”
莫玩嘴唇蠕动着,想要说出话来,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仓皇地向四下里看着,仿佛四下里忽然之间隐藏了极大的恐怖。
他心里百转千回地思索着,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使耿明这般容易便毙命的,难道另有高人出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赵正身上,因为赵正在他心里根本是不值一提的。虽然他也有许多出其不意的举动,但那都可以归结为巧合。
莫玩不自禁地摇摇头,瞥眼看到了耿明纵横天际的竹筏,他站在竹筏上,但竹筏根本不为之一动,他心里知道这竹筏这一定是要靠咒语催动的,摇摇头,又走了下来。
红纱女子见师弟这种情况下还再贪玩,脸上微微泛起怒容来,轻轻将那一把剑仍到地上,道:“咱们走。”
莫玩很想拾起那把剑带在身上,但见红杉女子不悦的神色,只字也不敢提,随着她坐上木鸟,嘎地一声冲天而起,行了好久,莫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红杉女子望着脚下面愈来愈小的城郭,许久,才说道:“只有去寻下一家了。”
莫玩不再说话,心里却是很是灰心,千里迢迢寻到王家却是这般的结局,下一家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唉,长叹一声,只希望天从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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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满了街道,城镇又从一夜的酣睡中醒了过来,继续着他熙熙攘攘的生活,只是,他却不知道昨夜发生的那件事情,无声无息地发生过着的。
碌碌的生命永远只是一成不变的,在热闹的街市中,人来人往的拥挤处,张仁等人亦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随着人群往来。
昨夜惊心动魄的一幕,现在还在他们的心上流着余悸,总是走上一两步便要回头看看,总觉得那些妖人如阴魂不散般还会跟来一样。
昨晚一晚没睡,他们早已困饿交加,街道两旁飘来香喷喷的饭香味更让他们饥肠辘辘。
宋直明知道自己身上已经一文也无,还是忍不住摸摸,幻想着能碰巧摸到一文钱,即便是买个干饼吃也是好的。
但随之又是一阵失望。
赵正跟在他们后面,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们很想问赵正是怎么从那个耿明手中逃出来的,但是实在不好相问,毕竟是他们抛弃了赵正,但想到师弟一定不会介意的。
张仁在赵正肩上拍了一下,赵正似乎从疲乏中惊醒,看了一眼师兄,眼睛里却满是恐惧。
张仁知道赵正被吓得不清,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忽然,张仁无意在赵正肩背上触了一触,在赵正的左肋下感觉到有硬梆梆的感觉。
“什么东西?”张仁奇道。
赵正顺手摸去,果然自己的左肋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硬梆梆的东西。
他伸进衣服中去,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在自己的左肋处挂着,他莫名其妙的拿出来,只见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铜瓶,瓶身锈迹斑斑的,还刻有奇怪的花纹,瓶子大约有二三寸大,放在手中,手可盈握,小巧玲珑的样子,很是漂亮,要不是无意中碰了一下,根本就发觉不了。
赵正把铜瓶捏在手中,挠着头,想不起来自己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东西。
他把铜瓶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端倪来。
宋直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