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时,宋直不免向不眠叫道:“道长,快祭出你的那三支香啊。”
不眠的那三支香在阳燧谷中大显神通,降服阳蛇,宋直真真知道他的威力。
不眠愁眉苦脸地答道:“宋老弟,要是连群殴都用神物,神道一定会怪罪的。”
确实是,他那三支香是保命用的,只是到了生死关头迫不得已之下才使用的,而且用一点就少一点,要是连打架都用的话,那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宋直说话间鼻头挨了一记老拳,见不眠吝啬的不用宝物,发一声狠,冲将过去,紧紧抱着与他对战的那人,就这样扭打起来。
冯暴虎力大无比,将扑过来与他厮打的人纷纷扔开,他一生已除妖为己任,可不想在这些鲁莽汉子身上白白的费力气。
赵正窝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激战,有好几次看见师兄们身手拳打脚踢,他都想冲上去,击退敌人,但想想自己三脚猫的本事,出去怕不但不能自保,反而连累师兄们过来救助自己,所以一直心惊胆战地望着这场如泼皮般打架的激战。
他浑忘了他体内蕴藏的巨大的力量,他直将那些力量无视。
一个人假如从来认定他自己是无能的,那么,他即便是身体内有着巨大的别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潜力,他不去开发,那些潜能,将永远是无能。
赵正就这样聚精会神地看着,师兄们每一次挨拳脚都使他热血高涨,师兄们的每一次打出拳脚,也都使他神经高度紧张。
忽然,他的背后,不知是谁轻轻地碰了一下。
赵正的神经正绷的紧紧的,他唰的回转身,顺势打出一拳,这一拳却是打空了,背后什么也没有。
左侧一株大树下,无柄伸出半个身子来,打手势让他过去。
惭愧,赵正心里暗叫一声。
无柄露出半张狰狞的脸来,示意示意冯暴虎。
赵正这才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无柄之时,当时便是冯暴虎在追杀无柄。
无柄低低地道:“咱们先走吧。”
赵正在这里好不容易遇见了自己的师兄,正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就这样与他们分离。
但无柄这样丑的一张脸,与师兄们同行,那也是没可能的事。
可是自己答应无柄要带他回浮寿山,现在怎么能轻易食言呢?
他扭扭捏捏地不知说什么好。
无柄瑶瑶头,知道他见了师兄,自然不肯与自己先行了,他默默地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他现在的面貌已经已原先判若两人了,但他心里还隐隐的感觉到冯暴虎能够认出自己来。
因为冯暴虎身上有一种没有身上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杀气。
他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他真想现在就肚自离开,但师尊邹老人的话语又回荡在了他的耳边。
“无柄,你定要跟定了他,那件物事一定深藏在这小子的师父手中。”
“无柄,你要坚持,要忍耐,要做个好男儿。”
“你做的这一切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的,那时,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真正的人。”
只为师尊的一句话,他遍体鳞伤,断臂毁面,受尽了天底下他自认为是最残酷的待遇,而这些待遇都是跟定赵正所带来的,而他所不能放弃的全部原因还是师尊邹老人的大业尚未完成。
他想着这些,已经泪流满面。
一个真正的人,一个真正的人。
一个不光是外面光鲜的是人的样子,而从里到外都实实在在是人。
这个愿望多么美好啊!
就如人为了成为仙孜孜不倦地追求一样,妖为了成为人也一样孜孜不倦地追求着。
这一刻,叶无柄望着头顶上大树的叶子,忽然间,有一些迷茫。
那边众人乱成了一片,好好的一个公羊居现在变成了一个打架斗殴的场所,刀剑无眼,在乱哄哄中又伤害着不相干的人,而不相干的人也奋起回击这些
逾时,乒乒乓乓的兵器声,劈劈啪啪的拳脚声,响彻了起来,连苦着脸的王中散也不知被谁的暗器插过额头,额头立刻血水流出,王中散大怒,朝着暗器而来的方向大骂一通,那边的人正忙的不亦乐乎的厮杀,王中散怒极,随手夺过一个身边大汉的长矛便仍了过去,那边人群中不知谁啊的大叫大喊起来,接着,暗器又如蜂窝般飞了过来。
王中散大怒:“反了,反了。”
手忙脚乱地抵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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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尘与公羊紫花随手抓了一个汉子,到了僻静处,细细询问,那汉子干瘦短小,看着公羊紫花不客气的眼神,吞吞吐吐地说了些陈家宅子的事情,然后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白微尘与公羊紫花相对愕然,以为这汉子胡言乱语,又去抓了几个放在僻静处仔细询问,他们的回答都相差无几。
白微尘与公羊紫花这才大惊失色,从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