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有命此时与若冲子斗嘴,不免便将赵正无柄两个说成了自己的朋友。
赵正见公羊有命救了自己,又把他们当做朋友,心下暗暗感激。
若冲子干瘦的脸上一笑,露出了许多皱纹,道:“不见得吧,哪有这般对待朋友的,你把他们仍在地上可是优待他们了。”
他方才看见阿魏阿胶虽然救了两人,却把两人重重扔在地上,显然对两人无亲无故,只为了与自己斗斗嘴才将两人当做朋友的。
公羊有命道:“老子喜欢这样对我的朋友,你管得着吗?从哪里来快快从哪里去,待得时间久了没的弄脏了老子的船。”
众弟子见公羊有命说话越来越不像话,纷纷等师父的示下,若冲子摇摇头,道:“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接着说道:“咱们这就走,待师父给你们给你们演示演示大舜十六字心法,让你们见识见识,以后勤着点学,不要一出门便被人家脓包来脓包去的叫。”
众弟子皆赧然,怒目瞪向公羊有命。
公羊有命鼻子里喷一口气,嘴里道:“既做了脓包,还怕别人叫脓包吗?”
若冲子不理会,只见他双臂袍袖张开,无风而自鼓,他的双臂猛地一阵交叉舞动,只见他的袍袖间似乎有云气出入,一缕缕的钻了出来,虽然在夜色中,那云气却分外的明亮,纯白纯白的,仿佛是天上的几缕云,被他事先藏在袖子中,此刻放出来一般。
众人都是一欢呼,公羊有命高高的眼睛抬起,看都不看一眼。
只见若冲子双手在云气间乱舞,那云气愈聚愈多,向众人逼将过来,众人低头看云气漫身而来,都不自禁地退后着,只见若冲子手掌翻来覆去,越来越快,越来越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渐渐地将若冲子的双臂都隐没了不见,若冲子慢慢地将结成一片的云气推出尺许,口中念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不一时那云气便横横的有丈许大,中间有凹有凸,还有些许的间隙,仿佛结成了什么形状,若冲子停住手,道:“你们可看出什么了吗?”
众弟子茫然。
屈大或细细观看,忽然心头一喜,抢说道:“这是大舜十六字心法中的道字诀。”
若冲子点点头道:“不错。”
其他弟子这才侧头细看,这才看得明白,确确实实是一个由云气形成的“道”字。
公羊有命嗤之以鼻,“老家伙真不害臊,简直就像一个街头卖艺的。”
方大全仍是迷惑不解,问道:“师父,我原先以为这大舜十六字心法是一门极厉害的道术,可现在……”然后他的声音慢慢变低,仿佛只有自己能听到,“可现在也看不出这大舜十六字心法有什么用处?”
其他弟子心中也存有这个疑问,只是不敢说出来。
若冲子微笑不答,反而说道:“精气神为人身之三宝,亦是运用这大舜十六字心法的奥秘所在,你们看,这道字还缺了什么吗?”
屈大或会心一笑,却不答。
单大新抢着说道:“依徒弟看来,这道字为师父精气所成,但它要真正成为一个活物,还缺了一个神字。”
若冲子呵呵一笑,“不错。”
只见他双掌环抱,忽地推出,当空斜击,一股磅礴之力冲向那道字上,那道字砰的一下暴涨,如箭般当空扑出,行了有丈余远,哄的一声击在水面上,平静的水面立刻如怒涛般大吼,一片白浪掀起,如一堵水墙般立起有丈余高,隔得远远的,船身都轰隆倾斜了一下,浪花溅了众人满脸满头。
只听若冲子哈哈笑道:“神乎其神是为神。”
那云气组成的道字威力逐渐消失,河水久久翻滚着不能停止止歇,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众人只瞧得目瞪口呆。
屈大或不顾身上溅上的河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道:“师父,徒儿们何时才能才能练到你这般境界。”
若冲子又把双手笼入袖中,道:“做什么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锁阳城大战之时,你们能练到一字诀便是十分不错了。”
屈大或望着那片寂静的河面,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船不停地向前行驶着,众弟子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抓耳挠腮,有的痴痴地望着那片被道字诀震撼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河面,都是心有所想,久久不能平静。
公羊有命似乎也被这场景震慑住了,不再发出一言,但脸上还是露出非常不屑的神色了。
移时,若冲子又双手袍袖大张,又当空结了个大大的道字。
众弟子们诧异,难道师父又要演示一遍。
却听若冲子说道:“咱们该走了。”
竟迈上一步,踩在了那道字上。
众人大骇,这云气之上竟能如实地般立的住脚,都在不决之中。
只见孟大得推开众人,道:“看我的。”
说着,左腿便跨了下去,左脚向那云气上踩去,他本想师父既让众人上去,定是不错,哪想到那云气虚无缥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