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次白磕了头了,众道士都在十分尴尬的情形了站直了腰杆,犹豫着那个黑发老头子是不是神医,可是那老头子既不秃头也好像并不疯癫。
众人犹犹豫豫中,只听那黑发老头子忽然张目,如霹雷一样的大叫道:“想出来了没有?”
众人都唬了一大跳,那大胖子更是吓得从木凳上跌落下来,爬都爬不起来了。
黑发老头子竟不看众道士一眼,对他们的出现视而不见,那大胖子抖抖身子,颤巍巍地说道:“实在是难……难的很呢?”
黑发老头子从太师椅上坐直身子,怒目向他道:“难的很你便乱开药方,脉大洪实便用白虎汤吗?你没看到他苔白喜热饮,四肢冰冷吗?还想不出该用何药吗?”
那大胖子抖颤颤地说,“可是……可是我一向诊脉不差毫厘,脉相怎会有假?”
黑发老头子怒道:“你不懂得舍脉从症吗?你要是一剂白虎汤灌下去,那家人的儿子还不是当场被你这庸医害死了?你害死了人家的儿子,他的父母老来得子,这一辈子还能好过?你快给老子想出来对症的方药,老子便饶了你性命。”
黑发老头子越说越怒,张牙舞爪的甚是吓人,众人这才听出来他们这是在讨论医理,难道这黑发老头子便是那神医医不死。
那大胖子依然想不出来,黑发老头子终于没有好的耐性,大叫道:“你想不出来老子告诉你吧,当用四逆汤回阳救逆。”
那大胖子眼睛直勾勾的,忽然胆子也打起来了,声音洪亮,道:“胡扯胡扯,一派胡言乱语,脉洪之人怎可用四逆?”
黑发老头子大怒,“他乃真寒假热之像。”回头向着一绿衣侍者道:“阿魏,带这个庸医去楼下,给那个脉洪的小子灌一碗四逆汤,要是救活了,把这庸医给我扔到河里去。”
那叫阿魏的绿衣侍者答应着拽着大胖子从大厅的侧门走了出去。
那黑衣老头子自言自语道:“气死老子了,天下怎有如此多的庸医奸医,每天杀十个都杀不干净。”
众道士听得这句话都唬得心惊胆跳,这到底是什么人呢?谈论医理之际便要杀人。
那另一个绿衣侍者大叫下一个,好一会,才踱踱的走进来一个妇人,那妇人四十出头年纪,打扮的甚是眼里,头上珠翠环绕,看来十分的华丽。
那妇人盈盈向黑发老头子福了一福,黑发老头子理都不理,重新躺回太师椅上,半晌,嘴里才喷出一句,“你知道你该死吗?”
那妇人瞪她一眼,神色极是桀骜,说道:“小妇人不知,小妇人白天还好好的在家,忽然出来两个绿衣人,将小妇人劫到这船上。”她说着瞅一眼那个绿衣侍者,继续说道:“你们既不劫钱也不劫色,小妇人不知你们何所来而来?”
黑发老头子大怒,“老子要劫你的命,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为医数载,害死了多少人命,你知道吗?”
那妇人竟没一点惧色,昂然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医不死公羊有命,天下习医之人谁不知道你的大名。”
公羊有命道:“好好好,你既知我医不死的大号,便知我平生最恨医人而死的庸医奸医了,我恨不得将这种人一个个的投入水中喂王八。”
众道士一听得妇人叫出医不死的名头,都像重生般的喜悦,屈大或一时失态,太喊道:“你真的是神医医不死,你不是秃头,你不是疯子?”
公羊有命如燃着了的爆竹一般,从太师椅上跳将起来,暴跳如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是谁人妖言惑众老子既是秃头又是疯子?秃头可以重生乌发,疯子可以清醒过神智来,老子便不可以吗?”
屈大或大喜,完全不顾自己惹的医不死大发雷霆之怒,欣喜的抱住身后的众师弟道:“有救了有救了。”
众道士们亦是欢喜不已,自上了船,仿佛自己的寒冷症状也减轻了许多。
公羊有命向他们一丢白眼,道:“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办正事。”
善水门众道士此时虽被医不死辱骂,心里不知怎么反而一点也怒不起来,要是换了在平时,他们早就大发脾气,挥剑刺人了,听得公羊有命斥责,都十分顺从地退到大厅的一角,等公羊有命办完他的正事后,再行求救,反正见了真人,解毒也不在这一刻了。
这时只听那妇人淡淡地说:“我行医十几载,从未害死过一人。”
公羊有命道:“你确实从未亲手害死过一人,但经你医治之人都是生不如死,有齿病者,你不从源头治起,反而将人好端端的白白的牙齿连根拔掉,你让老人快掉光的牙齿全部掉光,你让唇红齿白的少年少女从小便受无牙之苦,更有甚者,你为了多挣银钱,谎说牙齿有病,见牙便拔,欺骗无知小女小男,使用种种借口,什么牙齿生得不美观,什么装假牙好看,将那些白生生的牙齿鲜血淋淋的拔掉,然后装上你重金出售的假牙,让这些人一辈子生活在假牙的折磨中,到老来更饭难进口,生不如死,你行医十几载,你拔下的好牙齿没有十筐也有九筐,你的残忍比拿着刀子杀人都残忍百倍,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