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服食那些谷中的稀奇果木,身子也一天比一天的健硕起来。
这一天偶然在拐角处发现了一株已然枯死的苍天大树,小乙望着那如高塔般萎黄的树身,干枯的零零落落的枝桠,喟叹了一番,正要转身离开,不经意却见到古树的侧面一个硕大的树洞,他爬进去一看,里面已经中空,足足有一个小房间大,心想这里不是正好可以避风寒吗。
马上将自己这几天睡觉那一个窝搬了进来,又采撷了一些枯草和绵软的叶子,将树洞里铺得厚厚严严的,不大一会一个崭新的窝便完成了,小乙心里喜欢,又去捡了些藤条之类的植被和枯枝之类的东西,自己编织了一个大大的门帘,捆缚在树洞的上方,这样,晚上睡觉把门帘放下来,便是一个绝好的避风避雨的所在了。
这一夜里,小乙才美美地放宽身子睡了这么久最舒服的一个觉。
又这样过了好几天,小乙身上的痛楚也渐渐好转,可以行走自如了。
这一天,他正在谷中闲望,忽然望见一只大鸟从高空飞过,他正欣羡大鸟可以海阔天空般自由翱翔的时候,那只大鸟啪的一声撞到那高耸入云的峭壁上,哀嚎一声,从高空直直掉落到了地上,摔的稀巴烂。
小乙看着大鸟可怜,默叹了一番,忽然腹中有些饥饿,心里一动,立刻找来些枯枝做柴火,又将大鸟用泥巴紧紧包裹了,在石上打着火,烤了起来。
他自从来到这里,每天便采些果子或挖些果实些,要不就是吃些树菌,早就吃的肠胃腻了,今天遇此天降美食,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来。
烤东西吃是他的拿手好戏了。
不一时,看着泥巴已烤成焦黄色而簌簌落下,他知道是烤好了,便拿下来,将泥巴摊开,大鸟的羽毛全都附在泥巴上了,露出白生生的肉来,闻一口便香的馋人。
小乙边吹着热气边吃进嘴里,虽然没有任何调料,鸟肉却吃起来香嫩可口,他将第一口吃进肚子里,待要吃第二口的时候,忽然感觉背部如火一样烧了起来,他大惊失色,心想一定是有毒,吐掉口中的鸟肉,这时背部的火热已蔓延开来,只觉得瞬时全身血脉扩张,而背部有三处不同的地方忽觉有如针刺般火烧火燎,直向着自己的肌肤深处扎去。
他大惊变色,手足无措,栽倒在地。
一直到傍晚时分,他背上的痛楚才渐渐减轻,到夜里才彻底消失。
小乙以为一定是那大鸟之肉作怪,再不敢食那剩余的鸟肉,在地上挖了个坑,将鸟肉尽数埋掉。
又过了几日,身上再无不妥之处,才放下心来。
他哪里知道,那次他中了金色小人小箭之热毒,后来经阮邬杉解救,将三支小箭埋入了他的经脉之中,本拟意在防止热毒攻心,却没想到将三支小箭无意中竟拍入了他的体内,一时使小乙昏死了过去。
但是却因为将三支小箭封入了血脉之中,同气相求,而使得热毒暂时的收拢来小箭的周遭,不使其扩散于血脉之中,又加上在冰冷的溪水中的浸泡,更使得热毒一时间不得发散。
今次小乙无意中食用了鸟肉才引发的热毒外溢,要知道鸟肉乃是血肉有情之物,往往能伤阴动血,是以他甫食鸟肉便大为不适。
也是他在谷底多食那些灵芝异果的原因,才使得他不至于被热毒再次蔓延周身而身死,这也是他所不知道的,经过死里逃生的遭遇之后,他还以为自己身上所中的毒早已慢慢好了,却没想到毒性还深深隐藏在他的经脉之中,一触便可发出。
小乙在谷底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了,身子慢慢恢复的已经如常人般可以自由活动了,他在谷底已经细细的查看了好几十次了,根本没有出去的道路。
这日小乙坐在树荫之下,看着天空那两个明晃晃的太阳,心中忽有所感:光阴可惜,我为何不能再炼那日精之法呢?
他自从与那妖狐一战,所吸取的日月之精华已然殆尽,虽然阮邬杉在为他治病之时,他无意中吸取了阮邬杉的些微精气,但经过那一番的生死变故,他身体的精气已经空乏,生死关头他能硬撑下去,也不可不说是有吸取阮邬杉些微精气的功劳,也幸亏如此,不然,他早已在干渴之际便因体力耗竭而身亡了,而进入谷中后,又遇见了许多的天生之灵芝异果,也幸亏了这些,他现在还能活着。
此刻他望着那两轮白日,心有所动,便立刻盘膝坐在地下,左手抚腹,右手托颊,心内一片澄空,默默地运行起吸取日精**来。
但此时天有两日与那天有一日毕竟不同,没过了一刻钟的工夫,小乙便微微地感觉到了不妙。
原来这吸取日精之法历来都是精灵吸取日精作为变换头颅的法门,要知道一般精灵都住在深山老林阴气极重之地,天生便阴多阳少,故精灵修炼,总是能变换成人的身体,但头颅却是往往很难变化的。
无他,只因为首乃诸阳之会,头是人身中阳气最为旺盛的地方,而精灵阴多阳少,于修炼人身之中,最难修炼的便是头颅。
而天有一日之时,头顶的百会穴自然而然地承载了从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