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现在走吗?”乐羽担忧道,“血河教主在里面,咱们若是现在不能抓住他,以后擒杀他可就难了。”
“我岂不知,但是咱们先进去都是个问题。”李然摇摇头,“此时此刻顾不上他了,我现在担心的是,这小子千万别丧心病狂,驱使这些军魂趁夜晚来攻打景阳城,那可就真是平趟了。”
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就听见血河教主的声音从枯木林中传了出来:“李然,你不是法术高强么?进来啊!本座在这里等你!”
“旁门左道,藏头露尾,你的胳膊还在贫道这里,有本事出来拿啊!”李然冷笑道。
“哼!”血河教主冷哼一声,枯木林中陡然间阴气席卷,如浪如潮,天上虽然烈日当空,但是却不能一下子消尽,若是让这一拨近乎凝成实体的阴气卷中,李然怎么样不好说,但是身后的这些普通军士可就倒了大霉了。
不过李然却也不惧,目前让李然进枯木林,李然是不敢,但是在枯木林外,李然还真不怵他,当下便捏了两道道符,当空一甩,口中大喝断瘟咒:“吾是日光,威震九天。金火前耀,飞龙绕乾。黄神敕钺,璇硕玉章。五星五斗,平调七元。收摄九醜,屠戮五瘟。扫除邪凶,去卻不祥。汝应速去,伏吾魁罡。急急如律令。”道符当空燃成灰烬,而涌出来的阴气如泄气了的皮球一样,后力不济,消弭于无形。
“哼!”血河教主哼声顿起,“这么高的道法,不来我枯木林中走一遭么?”
“枯木林就不进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有缘再会吧。”李然哈哈大笑,手一挥,当先转身走,身后的人跟着,陆陆续续的离枯木林越走越远。
别人都没看见,而站在李然身边的谢云鹰和乐羽却看见李然脸上铁青一片,脸色阴沉,乐羽道:“怎么了?”
李然没说话,旁边谢云鹰笑道:“被人挡在枯木林外,没面子了呗。”
李然狠狠瞪了一眼谢云鹰:“我自出道至今,还没这么丢人过,连面都没见着就走人了。”
“哎呀,行了,这枯木林中还不知道憋着什么玩意儿呢,不进去也好。”乐羽宽慰道。
“嗯。”李然闷声闷气的点点头,一行人直到傍晚回到了景阳城,三城城主连忙把三人迎进城主府,问道:“大人,不知那血河教主可曾除去?”
“血河教主另有护身妙法,轻易动不得。”李然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客气,“笔墨伺候。”
“呃……是。”吕景升连忙派人奉上笔墨纸砚,李然提笔就写,盏茶功夫,一封书信写下,转头递给谢云鹰,又拿起笔来,写了一份奏章,在奏章低下印上自己的私章,也递给谢云鹰,郑重的道:“书信交给宗主,奏章面呈陛下,别人我信不过,你骑上快马,星夜兼程,绕过流沙道,速往上京城,切记,一路小心。”
谢云鹰把书信奏章贴身存放,也不说话,转身就出了城主府,吕景升有眼力价,连忙找人给谢云鹰弄了一匹快马,谢云鹰翻身上马就走,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呃……大人,这个……”耿孝贤没看明白,毕竟是年轻,但是他身边的林意臣是官场老油子,看李然脸色不好,而且刚才那书信奏章想必不是报捷,定然是有难处,这个时候插嘴说话,这不是找事儿吗,所以林意臣连忙拉了拉耿孝贤的袖子。
李然抬头看了一眼耿孝贤,眯了眯眼:“耿大人。”
“下官在。”耿孝贤连忙道。
“血河教主坐拥众多阴魂鬼魄,穿墙入屋,杀人放火,无不顺遂如意,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啊?”李然看向耿孝贤。
耿孝贤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没事多什么嘴,但是李然这话已经问出来了,好歹得回一声,连忙道:“这……下官愚钝,大人差遣。”
“嗯。”李然点点头,“本官思及那血河教主,所图甚大,若是连夜驱使鬼魂袭击景阳城,本官虽有妙法,但也无从抵挡,却是需要有人帮忙,耿大人,可借本官五百兵丁使用否?”
“呃,这……”耿孝贤看李然脸色不善,连忙点头,“是,是是。”
“嗯,传令。”李然一喝,门口的军士连忙单膝跪地,“命耿大人麾下五百军士立刻去城东校场,本官随后就到。”
“是。”军士去传令了。
随后李然又在纸上写下了一道药方,递给吕景升:“按照此药方,给我配齐药品,在校场给本官架起四座锅台,将药熬上,本官有用。”
“是。”吕景升连忙去安排。
李然走出城主府,眼望流沙道枯木林方向,冷笑道:“今夜,那血河教主不来还则罢了,若是敢来,本官定叫他知道厉害!”
少时,李然来到校场,却见五百军卒已经列队站好,李然点点头,还行,都是精气神充足的大小伙子,在校场四周都架起了锅台,里面咕噜噜煮着药汤,一阵阵清香之气弥漫校场。
李然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校场上。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李然才道:“让他们去锅台那里,每人喝一碗药,再重新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