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云鹰问道,“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李然摆摆手,走前两步把血河教主的左臂捡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卷黄表纸,将断臂包好藏在袖子里。
“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谢云鹰奇怪道。
“自然有妙用。”李然笑道,看乐羽脸上潮红未退,一直往谢云鹰身后躲,李然无奈的摇摇头,看看四周道,“先去景阳城吧。”
“现在咱们去不去景阳城都没用了吧,你还指望西南三城发兵围剿血河教主?”谢云鹰问道。
“倒也不是这个道理,我是钦差,起码得见过三城城主,才能说明我来过这里,回去也好跟陛下交代,否则我这干了活,她那里再罚我一个玩忽懈怠,我冤不冤。”李然无奈道。
别看三个人连番大战,李然法袍完蛋,法器检查一下,损失了小半部分,谢云鹰军荼利损耗严重,乐羽瑶琴碎了,基本上算是废了,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但是,三个人的马居然没事,还拴在茶棚的马槽那里,当然,此地现在血腥味极为浓烈,三匹马都受了不小的惊吓。
三人走过去,安抚了一下马匹,解下缰绳,翻身上马,三人进了流沙道,往景阳城而去。
进流沙道的时候是凌晨,出流沙道的时候是傍晚,三人进了景阳城,直奔城主府门口,通报了姓名,便有城主吕景升来迎接。
“下官参见钦差大人。”吕景升倒是礼数周全。
“吕大人少礼。”李然笑道。
“钦差大人里面请。”吕景升把三人让进客厅,三人落座,各自奉茶。
“一年未见,再见钦差大人尊容,下官三生有幸。”吕景升笑道。
“吕大人客气了,此一番本官奉圣命离京到此,一则代天巡狩,考察各地方官员政绩,二则是为了血河神教而来。”李然官腔打的倍儿熟。
“大人劳苦,血河神教,贻害一方,为百姓深恶痛绝,幸得陛下不弃我偏远山城,委派大人前来,此一番定能马到成功,铲除邪教。”吕景升连忙道。
“西南三成乃是我大威国土,驻守边疆,功劳甚大,怎说陛下不弃之言?吕大人过谦了。”李然摆手笑道,“至于血河神教么,在来的路上,本官已同这两位镇玄门人会过了。”
“怎么?大人与二位镇玄门高人已经会过血河神教了?!”吕景升连声问道,“不知大人……”
“吕大人不必慌张,我三人力斩强敌,已将血河神教残余一网打尽。”李然宽慰道。
“哎呀,三位驾到我流沙道,实在是我流沙道百姓之福啊。”吕景升奉承道。
“但是。”李然收起笑容,“血河神教教主虽然被我们斩去一臂,但是却负伤逃跑,不知所踪。”
“啊?”吕景升大惊,“这匪首逃脱如何使得?还望钦差大人与二位镇玄门高人再展神通,灭除根源,保我西南三成一方水土啊。”
“那是自然,不过还要与甘南城城主林大人、流夕城城主耿大人一起商议过后,才好施行。”李然道。
“下官今晚就修书一封,请二位大人前来,明早与钦差大人一同商议。”吕景升连忙道,他不能不忙,自己的景阳城正对着流沙道,万一这血河教主凶性大发,一时兴起跑到自己城中兴风作浪,自己还真是没辙。
“那是最好。”李然点头。
随后吕景升陪三人用膳,又各自安排别院让三人休息。
转过天来,众人齐聚城主府大堂,林意臣和耿孝贤连夜来到景阳城,晚上也没睡觉,早就等着李然了。
“二位大人辛苦了。”李然先客气。
“钦差大人辛苦。”林意臣和耿晓贤一起道。
李然看了看耿晓贤,三十来岁,面貌文气,颇为白净,笑道:“耿大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封疆大吏,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钦差大人过奖了。”耿晓贤话不多。
“嗯。”李然点点头,“既然三位大人都到了,那本官就不绕弯子了。本官此番奉圣谕来到流沙道,就是为了这血河神教,在进入流沙道之前,血河神教不知如何得知本官行程,全教出动,半路截杀,幸得二位镇玄门高人在旁,将血河神教一网打尽,但是,血河神教教主却负伤而逃,进入流沙道中,不知所踪了。”
“大人。”林意臣拱手道,“古语道,除恶务尽,望大人与两位镇玄门人能够将血河教主斩杀,为朝廷剿灭邪教。”
“那个自然。”李然点头,“所以,本官前来,希望三位城主能够出力啊。”
“嗯?”三个城主对望一眼,吕景升问道,“不知大人有何需要?下官等自然尽力协助。”
“也不要多,本官只需要一千兵马顺行剿灭贼寇。”李然笑道。
“那个自然。”吕景升三人连忙答应,剿匪嘛,这个要求不过分。
“嗯,既然如此,希望三位大人尽快点兵,本官也好带病剿匪。”李然拍板。
“这……”林意臣问道,“大人可知道此獠逃亡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