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术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是在告诉艾峰,你只有脱了身上真身太子玄黄蟒龙袍才能脱身,否则没戏。
“呵呵。”艾峰此时怒极反笑,“二弟的意思,本宫当然知道,只是想不到二弟居然如此急切,本宫在太子宫中禁足还没过两个月,朝廷和民间就已经在二弟手中玩的团团转了,到如今,居然还送给本宫金蝉,二弟,你真是能人啊。”
“多谢大哥夸奖。”艾术摆摆手,面有得色,“不知大哥觉得这金蝉之壳,是蜕得还是蜕不得啊?”
“蜕得蜕不得得问问金蝉愿意不愿意,岂是你我可以做主?”艾峰冷笑。
“大哥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区区金蝉之事,自然是一言而决,大哥说蜕得,那自然是蜕得的。”艾术盯着艾峰的双眼,眼中透着狂热。
“那本宫要是说蜕不得呢?”艾峰慢慢的道。
艾术闻言,脸色一僵,随后暗含阴狠的道:“天地四时运转乃轮回之常事,这金蝉不按天数执行,那是痴心妄想,上天定有雷霆降下惩戒,到那时,莫说是蜕壳,就是想要全尸,都难上加难了。”
“那本宫倒要看看,这上天的雷霆倒地是有多大威力!”艾峰丝毫不退让。
“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哼!”艾术拂袖疾步出了宫门,眨眼不见了人影。
“好个艾术!欺人太甚!”艾术刚走,艾峰一下子把小木箱子抄起来狠狠砸在地上,砸的细碎,面上一片通红,穿着粗气,“居然敢逼我让出太子之位,你好大的胆子!”
“殿下息怒。”李然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看了看地上已经摔烂的木箱子,道。
“李然,你说说,他简直是猖狂至极,自以为一朝得势便可将我逼下太子之位?哼!”艾峰怒不可遏。
“殿下且息怒,我有一个问题问你。”李然摆摆手。
“你问。”艾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来要喝,发现茶已经凉了,又把茶重重顿在案上,茶水洒了一手。
“当初我派人给你送过来那些书信,你给国王看过了吗?”李然轻声问道,似是不经意。
“呃……”艾峰闻言却大是尴尬,“这个……”
“我猜没有吧。”李然笑道。
“唉,是。”艾峰点点头。
“若是你当初将我给你的书信上呈国王陛下,你岂能落得如今田地?”李然笑道。
“唉,也是我一念之仁,实在是不忍手足相残,所以才扣下了书信,以至于有今日之祸啊。”艾峰摆摆手。
“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所以,我觉得,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还是赶紧把书信呈上去吧,就算不能解救于你,也能给艾术制造一些麻烦,让他自顾不暇,没时间再暗算你。”李然道。
“这个……”艾峰还是有些犹豫,“这些书信送上去,陛下未必会相信,我是怕反倒再说我栽赃陷害啊。”
“那你如今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李然问道。
艾峰摇摇头,李然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道:“我日夜赶奔到你这,还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我先去补觉,你自己琢磨琢磨,到时候给我个准信儿。”说完,往外就走,等李然走到门口左转的时候,艾峰才反应过来,大叫:“那边是我的寝宫,你的别院在右边!李然!你敢闯我寝宫!来人,给我把他拉回来!一帮饭桶,本宫亲自来!”
于是二人在寝宫里促膝长谈一夜……
一连三天,艾峰都在琢磨,这书信是交是不交,而李然则在艾峰寝宫中打坐修炼,巩固道行,调和法力,修为越发有进展了。
一直到第四天的上午,突然,国王降下圣旨,大意是,大军王国南部多山,有山蛮一族世居于此,但是前些日发生了叛乱,命艾峰戴罪立功,挂帅平叛,不得有误云云。
等宣旨的太监走了,艾峰急急忙忙把圣旨给李然看,李然扫了一眼,笑道:“看吧,你不去找人家,人家来找你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艾术的手笔,让艾峰去平叛,要么就是想把暗讽杀死的南蛮,要么就是想把艾峰支开京城,他好进一步蹦跶,将艾峰从朝堂和民间之中彻底踢出局,哪一样都要命。
“唉。”艾峰拿着圣旨狠狠砸在手里,“一错再错!”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看圣旨上说,让你速速动身,而且不得让万灵殿弟子随同,也罢,我陪你走一遭就是了,想那山蛮,穷乡僻壤,想来也出不了什么杰出人物,我陪你走一遭,你速去点兵吧。”李然摆摆袖子。
“你?”艾峰怀疑道,“你陪我去?你行吗?”
“废话!”李然大怒,“我一个人在天水城挡了三十多万大夜军队,一夜之间我让他们全军覆没!怎么不行?!”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你差点把自己还搭进去了。”艾峰撇嘴。
“切,那是意外。”李然摆摆手,“不要废话了,速去点兵,咱们明天就走。”
“嗯。”事到如今,别无善法,艾峰只能拿着圣旨去兵部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