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认为。”白晨首先道,虽然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打开,但是为了镇玄门计,他还是暂且放下了对李然担忧,“现在的主动权已经回到我们手里,如今不是我们怎么突围出去,而是蒙天馆是个什么态度。”
“我也这么认为。”唐澜点头。
其他长老护法都点头称是,现在镇玄门孤悬在外,而蒙天馆也是骑虎难下,再主张不让镇玄门走,自己的老巢都快让人家抄了,但是不围着,功亏一篑,又不合适,现在是蒙天馆纠结的时候。
可以说,现在两方都没了主动权,现在主动权,在大威和大夜两方朝廷手里,毕竟镇玄门和蒙天馆的本事再大,也是两国国教,不是两国朝廷,现在就是等着朝廷交涉了,但是很明显,朝廷的交涉,大威朝廷是占着绝对的主动的。
这且姑且不提,且说李然被徐磊和方之航抬入棺材之中,这一昏迷就是七天,在第八天上,李然缓缓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看头顶和脚底的油灯,都还亮着,虽然暗绿灯光如豆,看着随时都能灭掉,但是却很稳当,丝毫不晃动,李然长出了一口气。
这两盏油灯李然是用死人骨头做的灯托儿,内中以尸油燃烧,以厉鬼魂魄为灯芯,其中再以茅山法咒加持,一盏放在头顶,一盏放在脚下,再加上整副棺木李然以朱砂加持了法咒,在把李然放入棺木之中,盖上棺盖的时候,整个棺木上的法咒便严丝合缝的粘合在一起,将李然裹住,两盏油灯便星火大盛,阴风鬼气横扫而出,将李然周身覆盖,好像李然身死,化为厉鬼了一样,天上以为李然已经死了,便不再施展天谴刑法,让李然躲过一劫。
说的轻松,实际上李然施展假死之法,以阴代形之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老话说的好,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李然行此大恶之事,屠杀三十多万大军,天上降下刑罚,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李然死后魂魄出窍,都会被天雷劈的魂飞魄散。
但是李然却用棺椁上的法咒把自己盖住了,又以鬼灯阴气席卷,好像李然已经变成了厉鬼,但是却又出不得坟茔,在坟茔内受苦一般,苍天有眼,便以为李然已经糟了报应,永世不得翻身,这才不再降下天谴,要不然李然的坟早就被天雷劈炸了。
虽然如此,但是李然此时却是不容乐观,浑身上下的筋脉被天谴打的千疮百孔,内中法力点滴皆无,道基松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轻轻碰李然一下,说不得李然就散架了。
“唉,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李然暗自叹气,运动茅山道法,干枯萎缩的紫府之中,一阵纯阳之气涌动而出,虽然只有一丝,但是对于李然来说却是希望所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可算是道基没有被摧毁,道行也没有被打退,否则,别说是恢复功力,就算是这棺木恐怕也出不得了。
李然现在身上情况非常糟糕,甚至无法将纯阳之气化作法力,只能运用这一丝纯阳气修复全身,两盏鬼灯为了护住李然,阴风鬼气侵入李然全身,李然如今身若冰尸,半点温暖也无,李然只能先放下修复经脉的事情,先把身上阴气驱除,但是这无意是个大工程,若是在平时,满说是附着在体内的阴风鬼气,就是恶鬼袭来李然都从容面对,但是现在不成了,虎落平阳被犬欺,李然得好好把握着这点纯阳气,一点一点,用水滴石穿的功夫慢慢的磨,将阴气驱除体外才行,这是时间问题。
不说李然还在棺材里驱除体内阴寒之气,且说大夜轮番攻打未星城,集结国内兵马,施展连环巧计,但就是不能将大威军队逼退,大威士兵死守城池,以命相搏,而且大威这次也是豁出去了,动员了国内大部分剩余兵马,从后勤补给到兵源调配都是最快效率,未星城连番大战,城上城下死伤无数,每天都有数万人阵亡,但是城内的大威军队却越打越多,大夜也曾派人截杀援军,但是却被大威将领打退,反而自己吃了个大亏,更兼之未星城后被打下来的数座城池连成一片,纵横开阖,互为犄角,大夜军队突入未星城后,还没等有所作为,就被其他城池突袭出来的大威军队剿灭,从此之后,未星城后大威粮道兵道便畅通无阻,未星城更加牢不可破。
无奈之下,大夜国王这才派了使者备下礼物来到大威谈判,要求两国罢手言和,以平手论处,希望大威能归还所侵占的城池,而大夜方面则责令蒙天馆不得再插手五宗祭天之事,立即撤回大夜。
对于这种霸王条款和扯淡说法,大威自然不能惯着,直接反驳了使者的要求,老话说的好,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你敢张嘴,我就敢打你脸,朝堂之上,一众大臣充分发挥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拟定条款,首先,大夜必须宣称自己战败,并上表称臣,年年进贡,其次,大夜对我国造成的损失予以赔偿银元十三亿,最后,蒙天馆对大威国教镇玄门多有冒犯,必须要宗主请在来上京城做出解释,并将蒙天馆并入镇玄门中,这三条,少一条免谈。
相对于大夜王国的霸王条款,大威的还价似乎更加不要脸,简直就是让大夜亡国,如果大夜现任国王不想做亡国之君的话,那是根本不会答应其中的任何一条条款。
果然,大夜王国国王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