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断截说,转眼间日薄西山,傍晚降临,李然在房中闷坐了一下午,这叫什么事儿啊,刚把她柳元馨的婚事摆平了,她又调转枪头来戳我,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唉!
一下午的功夫,李然本想打坐混时间,但是实在是静不下心来,自己胡思乱想,若说杀出去,李然不是吹,这小小的公主府,李然还真没放在眼里,纵然有镇玄门高人暗中守护,自己打不过,跑还不是问题,就算是那金碧风有手段,而且看起来不太正常,但李然还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一来可就彻彻底底的恶了柳元馨,到那时,柳真撒手一死,甭管大威王室里的哪颗葱得了王位,自己都不好过,与其如此,还不如娶了梅香呢,好歹还攀上了公主,只是这样一来,万一公主到时候失势,那我……晕,这不又绕回来了嘛……
思来想去,李然在房中盘算了一下午,也没盘算出来个万全之策,这让平时以智计自负的李然很受打击。
正寻思了,房门开了,两个丫鬟端着餐盘,每个餐盘上放着两碟小菜,还有一壶酒,摆放停当,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末了还把门带上了,李然起身眯着门缝一看,得,别院外面两个守卫站立依旧,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李然嘀咕,都守了一下午了,有意思嘛。
叹口气,李然回到桌前,看着桌子上的四碟小菜,李然做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盅来刚要喝,就听门外侍卫喝道:“见过公主殿下。”
得,来了,李然把酒盅放下,门分左右,柳元馨自己一个人出现在门口,看李然坐在桌前准备用饭,微微一笑,进入房中,回手把门带上了。
话说,为什么柳元馨回来呢?
其实柳元馨是不放心,先来探听一番虚实,她知道今夜李然要与梅香长叹,但是也怕李然言语生硬,让梅香伤心,故而提前一步,前来跟李然打个招呼,顺便也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知道好歹。
“公主殿下。”李然起身,微微行礼,也不等柳元馨说什么,就自己坐下了。
柳元馨笑容收起,眉头一皱,也不多说,坐在了李然对面,见李然双目凝神看自己面前的酒盅,好像能从里面看出什么玄妙似的,也不搭理自己,柳元馨无奈,当先开口:“李然,怎地如此不知好歹呢?”
“呵呵。”李然闻言笑了,“陛下安排公主殿下婚事,公主殿下却让在下去装神弄鬼,解梦说疑,岂不也是不知好歹?”
“你!”柳元馨面色一红,随即又强压下去,“此中关节,你不知晓?何必明知故问!”
“无非王位尔。”李然摆摆手,冲柳元馨敬了敬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柳元馨冷哼一声,李然再将自己酒盅倒满,又拿着酒壶冲柳元馨比划一下,柳元馨犹豫片刻,自己也拿了一个酒盅,李然给柳元馨倒上。
“那柳元恒要夺取王位,所以以出嫁之事要将你支走,你却让我去搅局,成功脱身,到如今,你为了把我彻底绑在你这边,远离柳元明,将梅香许配于我,是也不是?”李然说话之间也不顾及了,不光称呼变了,也当面将柳元馨的把戏拆穿。
“你多心了,本宫是一片好意。”柳元馨脸色微红,有些尴尬,举起酒盅,将酒喝干,轻咳一声,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
“哈哈。”李然大笑,“一片好意?元馨。”
“嗯?”柳元馨听闻李然对她直呼其名,颇有不悦。
“别用这个脸色,我会害怕的。”李然笑道,“我不是金碧风,那金碧风在你身边,我料他必有所图,绝非是被你收买那么简单,我很单纯的。”
“你?单纯?”柳元馨似笑非笑。
“不错,我很单纯,起初我初入镇玄门,得罪了柳元明,而你替我接下,我便拜在你的门下,你替我查察我父母兄弟的下落,我来为你做事,那郭堂正和赵博,不正是我引荐于你的吗?”李然问道。
柳元馨点点头,这点上柳元馨无可反驳,赵博和郭堂正确实是李然引荐的,而且这二人都颇有才干,其政绩满朝文武皆知,对自己未来入驻朝堂很有帮助。
“就算是那沈连良,也被你收入幕僚,虽然是个不知变通的书生,但是此人思想单纯,是个愚忠之辈,也是个可靠之人啊。”李然笑道。
“你想说什么?”柳元馨端起酒盅。
“我就是想说,我与你,是单纯的交易,你与我查察父母兄弟下落,我与你做事,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的两个哥哥我已经知道了,是死在柳元明手上,而我的父母下落呢?你一无所知,你是否下力气与我查察了,我不知道,但是从结果上来看,我说做的,远远超过了你说做的。”李然将酒盅里的酒喝掉,“到如今,你要争持王位,正面应对朝堂纷争,与你的三个兄长分庭抗礼,我没二话,而且就在今天上午我还刚刚给你破了出嫁之局,狠狠的得罪了柳元恒,功劳不可谓不大吧,而你呢?听信那别有用心的金碧风的言语,反过身来,强嫁梅香不成,将我囚困府中,礼贤下士咱就不提了,恩将仇报了吧?”
“你!你!”柳元馨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