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玄门人徐仁在午门外候旨。”
“宣。”柳真道。
“镇玄门人徐仁上殿觐见。”太监尖着嗓子高叫一声。
李然偷眼回头望去,正是徐长老,李然暗笑,进了镇玄门这么多日子,还真是才知道徐长老叫做徐仁。
“徐仁叩见陛下。”徐仁当殿跪下。
“免礼。”柳真道,“把你叫来别无他事,只皆因虚家满门于昨夜被人满门抄斩,偌大家宅付之一炬,可曾追捕真凶?”
“正在查察。”徐仁拱手。
“可有进展?”柳真问道。
徐仁闻言并未马上回答,拿眼瞟了一眼李然,把李然看的心里一突,这老家伙不会临阵捅自己一刀吧。
“已有眉目。”徐仁道。
“哦?”柳真眉毛一挑。
李然暗自倒抽一口冷气,老家伙真要害我?!
刚想到这,徐长老袖子一抖,突然一道银光以眨眼工夫飞射李然,在场百官都没看到是什么东西,而李然只觉得眼前一白,不自觉后退一小步,再仔细一看,却见眼前浮现出四个大字:虚家秘典,刚刚看清,便一闪而逝,眼前恢复清明。
李然顿时了然,同时也心中大恨,看来这徐仁是岳山派来的,应该是昨夜自己走后,影卫便去了虚家,搜查之下没有虚家秘典,便想到是自己拿了,如今却拿这今日金殿参奏之事来取回去,当真是无耻之极,虽说昨夜之事自己未曾与镇玄门明言约定,但是大家都有默契,谁也不会戳穿,如今却因为虚家秘典来要挟,不由得李然不咬牙。
上火归上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形势比人强啊,李然狠狠咬咬牙,朝徐仁拱手道:“既然徐长老已经有了眉目,不妨说出来,与陛下和百官听听,也好洗脱本官冤屈。”
这话就很明白了,你说吧,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徐长老会意,道:“此事经我镇玄门人查察,像是大夜蒙天馆门下所为,只是时间太短,根据蛛丝马迹只能查到这些,望陛下恕罪。”
“嗯。”柳真深深的看了李然一眼,“既然如此,那李然是无罪的了?”
“此事与李大人半点干系也无,岂能有罪?”徐仁答道。
“嗯。”柳真点点头,看向王之诚,“王之诚,以后再奏,一定要查明真相,事实俱在,才可禀奏。”
“是,臣知罪。”王之诚哪敢顶嘴,连忙躬身退班。
柳真环视麟德殿一周,看无人再奏,挥挥手,身边的太监站前一步尖声道:“退朝。”
柳真在王子们的搀扶下走人,百官这才陆陆续续的往麟德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