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下悔婚,只是这些日子在下多方查察,发现小女实在是配不上令郎,这门婚事,便算了吧。”乐宪面无表情的道。
“乐宪,你!”虚圣感觉今天是自己的灾难日,太丢人了这个,“轻言悔婚,四大世家家主颜面何存?!”
“非是在下不顾颜面,只是小女实在是配不上令郎,令郎的手笔魄力非小,日后小女嫁于令郎,恐怕般配不得啊。”乐宪道。
“你,你什么意思!?”虚圣须发皆张道。
乐宪深深的看了虚圣一眼,从袖子里取出了虚无法的扳指,道:“令郎居然用家族扳指抵押赌债,如此手笔,我乐家小女焉能配得?”
虚圣看见这枚扳指就知道事情不好,再听乐宪的话,只觉的眼前发黑,转头双眼便紧紧盯着正在微笑的李然,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李然!”
“虚圣,你接二连三直呼本官名讳,莫非视我大威国法不厉乎?!”李然冷眼道。
“你,你找死!”虚圣怒吼一声,就要发作,一边的岳山用烟斗磕了磕桌子:“怎么这么乱呢?嗯?事情要一件一件解决,先说乐家虚家的婚事,既然乐先生觉得这门婚事不合适,那就不要勉强了,强扭的瓜不甜嘛,两家都是世家,家大业大,什么样的儿媳女婿找不到?我看这婚事嘛,就算了吧。”
“宗主大人!”虚圣连忙叫道,乐宪却拱手道:“多谢宗主大人。”转身将扳指双手递向李然:“此物乃是虚无法向李爵爷当铺典当之物,本非鄙人所有,今日物归原主。”
李然这次没有推辞,接过来道:“此物原本乃是虚家之物,奈何虚无法以八千银元卖给本官,本官也是看虚无法赌债高筑,无法还清,日日受债主所扰,实在不忍,便将此买卖做下,唉,可叹虚家家主不领本官之情啊。”说着话,将扳指放进袖中。
“好了。”岳山不耐烦的摆摆手,“下面说李然的事情。李然出手废掉虚全长老,此事大逆,但是事出有因,虚全长老无事生非在先,而且李然出手自保无错,更何况如今李然身份不同,朝廷命官又是勋略,着实不好判罚呀。”
“宗主大人,李然他……”虚圣连忙拱手,岳山摆摆手:“这样吧,各打五十大板,李然,不管什么原因,你出手废掉虚全长老乃是事实,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恢复虚全长老军荼利,可好?”
“嗯,可以。”李然双手拢在袖中,北斗封魔本来就是封印,不过解开封印而已,不难。
“虚圣,你无端将李然告下,而且李然如今身份非同小可,你多次直呼其名,须与李然道歉,不可再有下次了。”岳山笑道。
大家都明白,岳山这是在捣糨糊,每个人给一个台阶,也是,一边是四大世家之一,一边是镇玄门新秀,将来必成大器的李然,岳山谁都不希望有事,便让大家各自都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宗主大人,我不同意。”出乎意料,虚圣突然冷声道。
“怎么了?”岳山眯眼。
虚圣转头盯着李然,双眼冒出道道寒光,凌烈的杀机扑向李然:“李然乃是镇玄门内门弟子,也是朝廷命官勋略,这不假,但是杀人偿命,天地至理,李然说他能恢复我二弟军荼利,恕我不能相信,若是他假借恢复我二弟之机,向我二弟暗出毒手,又当如何?”
众人都是明白人,听虚圣的话,再看虚圣的脸色,什么害怕李然暗杀虚全,若是李然要杀虚全,那一日还用去封印虚全?分明是假借此名,要为自己死去的虚无仙报仇,杀死李然!
“那你待如何?”岳山面无表情的看虚圣。
“既然宗门不方便出手惩罚,那也好办,我以虚家之名,赌斗李然!签押生死契,不死不休!”虚圣一字一顿的道。
“虚家家主赌斗内门弟子,不合适吧。”唐澜在旁道。
“他废了我二弟的时候,也没觉得不合适啊?”虚圣冷笑道,转头看李然,“你是朝廷命官,勋略贵族,可以不答应的,呵呵,但是,镇玄门为我大威国教,门内只有站着生的弟子,没有跪着活的门人,哼哼,李然,你接是不接?”
一个虚家家主,老牌的镇玄门人,论品级最少也是个护法长老,居然赌斗内门弟子,这简直是笑话,旁边的长老护法都面面相觑,虚圣今天是豁上脸面不要,也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虚圣要杀李然,为儿子报仇是其一,其二就是李然居然坏了虚家与乐家的联姻之事,还捎带手的废了自己二弟,闹到了岳山这里,当着这么多人,乐宪悔婚,还透露出虚无法的丑事,简直是不能容忍,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李然搞的鬼,既然宗门不方便出手,那就自己来!
虚圣邀战李然,签押生死契,李然根本无法拒绝,一来李然是镇玄门的弟子,镇玄门有规定,当有特殊情况宗门无法判定的时候,可以双方手上见高低,一方认输或战败,身死道消,二来,其实虚圣的提议,也未必不是正中了李然的下怀,虚圣,或者说虚家的存在,简直是让李然如鲠在喉,时时刻刻要提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