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断截说,来到深夜,茶楼打烊,整个大街上别说人,连条狗都没有,堂堂一国之都城,一到夜晚家家闭门锁户,人不闻声,寂静的跟鬼城似的,虺明冲叹道:“恶鬼害人啊。”
“嗯。”罗天和艾莉丝都点头。
“未必是恶鬼。”李然却摇头。
“嗯?这话什么意思?”艾莉丝看李然。
李然摇头,李然自从修道至今,鬼魂之属不知道见过多少,但凡阴魂,必有阴气相随,越是道行高的阴魂,身上的阴气也就越高,君不见那黑白无常现身之时,周身鬼气荡漾,阴风呼啸。
但是,这红京城内,李然洒出法力细细感受,却没有多大的阴气,阴风更是没有了,若是有恶鬼在城里不会藏的这么严实。
“试试吧。”李然挥手召唤出祭台,大街上没人,也不怕别人看到,身边的艾莉丝三人却好奇的围着祭台左右端看,很是好奇。
“让开。”李然走到祭台之前,从背后抄起玉剑,剑尖一挑从祭台上挑起一道道符,身随剑走在空中画下一道诡异红痕,李然左手从祭台上抄起甘露碗,仰头喝下一口无根水狠狠朝着空中一喷,正中红痕,红痕被无根水打成泡影,李然连忙放下玉剑,抄起五行令旗,当空一展,泡影在空中聚成一堆,缓缓落在祭台之前,李然在烛台上捏了一朵火苗,手一甩就落在泡影上,泡影逐渐虚化,原地却显现出一堆半人高的篝火。
“李然在干什么?”罗天小声问身边的艾莉丝。
“早就听说李然的术法异于常人,颇有一番套路,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虺明冲低声道。
“给。”李然看篝火燃烧,连忙从祭台上拿起一摞白色纸钱递给三人,“把这些纸钱全部撒出去,祭台方圆五十丈,快。”
三人接过白色纸钱不但怠慢,连忙在周围洒下,李然看着天空飘飘荡荡的纸钱,连忙抄起一道道符,当空拍起,道符在空中无火自燃,李然背后升起一杆长幡,长幡上的钟馗像栩栩如生,李然转身在长幡之下上了三柱清香,手上的三清铃扣在一张道符上,将三清铃慢慢抬起,道符好像粘在三清铃底一般,跟着被提起,李然捏起道符,这道符好像平板一样,很是生硬,李然反手一掌将道符拍的粉碎,三清铃一抄,就把所有碎片抄进三清铃内,左手捏成法印竖在胸前,右手缓缓摇动三清铃,口中念道不止,不多时,有数十阴魂就跪倒在祭台之前,对着李然身后的钟馗像膜拜不止。
李然念咒足足念了一炷香的时间,却也不见什么阴魂鬼魄前来,这才散了法诀,法眼一扫,却见祭台下的这数十个阴魂都是些没什么道行的魂魄,有十几个还是新死之魂,根本不足以害人,李然将三清铃往祭台上一放,抄起法尺来,轻轻在祭台上拍打一声,震的祭台之下的数十个阴魂一愣,李然道:“吾奉酆都钟馗帝君律令到此,特来查察,尔等阴魂不得妄言。”
“我等不敢。”数十个阴魂连忙拜下。
“好,吾问尔等,最近半载,可有恶鬼伤人之事。”李然话说到此,双目爆出三尺神光,狠狠盯着台下阴魂,数十个阴魂被李然看的战战兢兢,再抬头一看李然背后的钟馗像,立刻大声吼叫:“上仙饶命,我等阴魂游荡此间,并未害人,并未害人啊!至于上仙所言之恶鬼,更是没有听说过!”他们这一吼,虽然艾莉丝等人没开心中法眼,嘴里也没含着泥,但是数十阴魂齐声吼叫,三个人顿时感觉阴风刺骨,仿佛坠入冰窖之中,再看李然紧紧盯着祭台之前,顿时知道,李然好像已经召来了什么东西。
“大胆!尔等竟敢巧言诡辩,莫非是见吾掌中法剑不利乎?!”李然勃然大怒,抄起手中玉剑,作势欲刺。
“上仙息怒,上仙息怒!”一个稍微有点道行的阴魂连忙跪爬两步,到了李然法台之前的篝火左边,这篝火上贴着道符,被火一烧,阳气充盈而起,这阴魂虽有道行,但是却也难以抵挡,但是此时看李然要将他们打灭,也顾不得了,强忍痛疼,连忙拜道,“我等真的不知恶鬼伤人之事,上仙所问,非是我等不说,实乃子虚乌有之事,不知从何说起啊!”
“你且退下。”李然本来就是吓唬他们,如今见这阴魂不顾性命的说不知道,想必是真的,也怕伤了他,连忙让他退下。
要知道,鬼无害人之意,人却善杀鬼魂,人也是要折寿的,要知道,魂魄是一个生灵存在于世间的唯一凭证,而且不管是轮回为人兽还是草木,但也是长存于世间之中,一旦将其魂魄打灭,便是形神俱灭,天地之间再无此生灵,若是罪有应得还则罢了,若是无故被打灭,那行凶者必受天谴,折寿自然是不在话下,就算是李然也不敢无故杀魂。
“真无恶鬼?”李然问道。
“确实没有。”众阴魂答道。
“那最近为何此地接二连三有人被杀!”李然指着几个还在浑浑噩噩状态的新鬼,道。
“回禀上仙。”一个阴魂出班跪道,“小人便是上个月被杀。”
“哦?”李然看向它,“你且说说。”
“呃,这……”阴魂犹豫了一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