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敏猛回头,却见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穿黄袍的青年站在自己身后,蒋敏一滴冷汗瞬间就顺着额角就下来了,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怎么进来的……
一个个问题跳上蒋敏的心头,再一琢磨李然刚才说的话,顿时眼角一跳,连忙抓起杨梦茹就要护在自己身前,但是李然比他还快,脚踏三步就到了蒋敏的身前,玉剑横在蒋敏咽喉上,蒋敏顿时定住身子,原本抓着的杨梦茹,也在黄袍青年的眼神示意下,放在床上。
这黄袍青年,正是李然。
白天时候李然走人,但是思来想去,实在是不能看着杨梦茹去送死,多少是一条人命,而且报仇雪恨,理由也算正当,若是横死他人之手,实在是可惜了,李然就等在城主府对门的茶楼里,果然,晚上杨梦茹来了,李然翻墙进入城主府,来到后堂房顶,在房顶上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杨梦茹在床上咳嗽了好长时间,发紫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看见李然的玉剑架在蒋敏的咽喉上,惊叫道:“李然!”
“李然?本官并不认识你,为何为难于本官?”蒋敏冷静下来了。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那个管闲事的人。”李然平静的道。
“本官乃是柴桑城主,朝廷四品大员,你敢杀我?!”蒋敏睁目怒道。
“你……”李然本来还打算啰嗦两句,自己再思忖一下,到底杀不杀蒋敏,正犹豫着,突然,躺在床上的杨梦茹弹跳而起,双手一下子抓在玉剑的剑刃上,不顾一双玉手被玉剑剑刃划得鲜血淋漓,一下子将剑刃摁在蒋敏咽喉上,李然立时大惊,下意识抽剑,不要伤了蒋敏,这一抽不要紧,正好将摁在蒋敏咽喉的剑刃狠狠剌出一道血痕,蒋敏倒地。
李然愕然,这,这不是我的本意来着。
其实刚才那个情况,杨梦茹突然弹射而起,蒋敏倒是看到了,但是怎奈何李然的玉剑架在咽喉上,他不敢乱动,而李然心有所想,嘴上还得应付着蒋敏,心不在焉之下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杨梦茹,再被杨梦茹的举动惊了一下,剑一抽,蒋敏就悲剧了。
“我的仇报了!爹,娘!呜呜呜!”杨梦茹的双手鲜血淋漓,被剑刃划了几道不说,又被李然抽剑的时候,狠狠划了一道,此时血如泉涌,但是却丝毫不觉,坐在床上捂着脸又哭又笑,脸上身上头发上满是血迹,好好一个绝代佳人,现在如同疯婆子似的,李然看了看手上带血的玉剑,又看看精神有点失常的杨梦茹,颇为无奈的说道:“这人啊,有的时候同情心不能太泛滥,真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啊。”
“城主大人,您没事吧。”门外的侍卫听到了杨梦茹的哭声,和隐隐约约的咆哮声音,在门外问道。
李然捏着嗓子回了一句:“滚。”
“是是是。”门外的侍卫灰溜溜的走人了。
良久之后,杨梦茹才止住了哭声,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李然盈盈下拜:“李公子,从今以后,梦茹就是你的人了。”
“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李然连忙将杨梦茹扶起,看杨梦茹如今血污满脸,身上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双手颤抖不停,看来现在是知道疼了,李然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绷带,给杨梦茹粗略包扎了一下,杨梦茹却趁着李然给她包扎的功夫,一下子扑在李然身上:“谢谢李公子。”
“你谢谢我是应该的,但是,你这一身血呢,我这道袍很贵啊!”李然无奈。
杨梦茹:“……”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
二人在后堂收拾了一下,李然带着杨梦茹二人悄么声的离开了城主府,李然又潜入一家百姓家里,偷了一套村妇外套给杨梦茹换上,二人来到离城门口比较近的一家旅店住下,但是旅店住满了,仅剩下一间客房,李然无奈,只能跟杨梦茹就和在一间客房里,李然靠墙盘腿坐在地上打坐,把床让给杨梦茹,杨梦茹也不睡觉,就这么看着李然,勾魂摄魄的一双眸子,把李然看的很不自在,睁眼道:“你不睡觉摁着我看什么,明天我把你送出城,你独自上路就是了。”
“你不回镇玄门?”杨梦茹问道。
李然心里瞬间浮现出风魁,摇了摇头:“我还有事要办,带着你不方便,你自去吧。”说着话,又把身上仅剩下的七十个银元扔给杨梦茹,“这是我剩下的钱,你拿着吧,你是去镇玄门也好,自去也罢,我也不管了。”
杨梦茹将七十个银元收起来,倚着床头斜坐,看着李然,心中思绪万千,眼前这个男子与自己年纪相仿,甚至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但是沉稳冷静,心思细腻,气质超然,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都经历过什么,小小年纪却有成年人都未必有的手段和气质。
杨梦茹心下不觉对李然产生了巨大的兴趣,突然,心中蹦出一个恶趣味,杨梦茹慢慢的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斜扣蓝花褂子,慢慢的从上往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开,还故意弄出声响,杨梦茹眉目含情的望着李然。
而李然一直闭目端坐,直到杨梦茹解到第四个扣子的时候,露出里面雪白内衣,李然双眼猛地睁开,眼神之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