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近的赵博,一下子从椅子上翻倒下来,歇斯底里。
“他是谁?他当然是你的仇人!”就在这时,李然的声音自房顶传来。
话音刚落,厅堂屋顶陡然破了个大洞,李然三人从大洞外跳进来,笑道:“赵大人,侯爷,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们,你们没走?!”赵博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人。
“当然没走,真凶没有现身,我们怎么可能走呢?”乐羽笑道。
“救我,快救我!”刘惠奇是真吓着了,连本侯也不叫了。
“不要着急,赵大人,不,我应该称您为陶大人吧。”李然笑道。
“陶大人?你姓陶?”刘惠奇也不笨,一听赵博原本姓陶,立马叫道,“你是陶圣阳的后裔!”
“不错,我姓陶,鄙人陶博。”赵博阴狠的望着刘惠奇,“刘惠奇,你灭我家满门上下三百余口,没想到今日会被陶家后裔来索命吧。”
“你,你们陶家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你怎么会……”刘惠奇哆哆嗦嗦指着赵博。
“哼,天不绝我陶家,在行刑的那一天,我陶家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小厮,他与我年纪身量相仿,而行刑之时又被黑布蒙头,所以他甘愿替我受那一刀,而我,则蛰伏起来,瞒过了风声,改换了姓氏,在科考之际高榜得中,下县为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我调到这上荡县中来,将你们这四个蛇蝎禽兽,全部斩杀,以祭奠我全家三百余口在天之灵!”说到最后,赵博神形疯狂。
“呼!”赵博狠狠呼了一口气,“天不绝我,我连任了八个县的县令,放弃了两次升任的机会,终于让我等到了县令潘仁要调离任上的消息,我走关系使钱,终于来到了这里,当天夜里,我邀请潘仁喝酒,请他传授在上荡县的为官经验,在席间将他锤杀!”赵博面目狰狞,“此后,我又将铁锤包成礼物,将县尉孙孝英,县城法明义分别邀请出来喝酒,席间将他们锤杀,之后我几次三番邀请你出来,但是你却一直不动弹,我上门求见,你也不见,无奈之下,只得报上镇玄门,希望借镇玄门人敲打你一番,待其走后,我再来找你,果然,你见我了,可惜啊,镇玄门人果然非同一般,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认定是我呢?”
“其实说来也简单。”李然道,“一,你的力气很大,记得当时我们刚来上荡县的时候,你给我们开西厢房的门,你只顾和我们说话,稍微推一下,门闩就被推断了,你谎称什么门闩腐朽老化,其实我看的很清楚,西厢房内布置整洁,想必是为了迎接我们而打扫干净的,你想,整个屋子都打扫干净,衙门口里的下人会忘记更换一个开门关门都会用手触摸的腐朽的门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