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里想的很简单,反正没个七八天到不了,那就不着急了,多溜达个三五天到,也未必是个什么事儿。
一连十三四天,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作息规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李然三人才堪堪到达上荡县。
在来上荡县的头两天,李然便在邻村差人去通知上荡县的现任县令赵博,如今李然到了上荡县门口,便见有一人身着县令官府在等候,李然三人不敢怠慢,连忙下了马车走过去拱手道:“有劳县令大人在此等候,实在是我等的罪过。”
“哪里哪里,镇玄门人的风采本县是仰慕已久,今日一见,着实大慰平生。”赵博连忙回礼,镇玄门人在上京城见过的大官皇亲不计其数,自己这县令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
“县令大人,我等接到任务便马不停蹄赶来,咱们现在就去仵作间去看看吧。”李然不愿意再跟这蘑菇,开口道。
“此时天色已晚。”现在已经快要日落西山了,“再者,这上荡县地处偏远,三位风尘仆仆而来,不若先暂且安歇一日,明日再着手查案,也来得及啊。”
“嗯。”李然点点头,“县令大人一片好意,我等怎能拒绝。”
“本县在衙门早已备下酒宴,请列位随本县来。”赵博虚引了一下,当先而走,李然三人在后面跟着。
走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四个人来到衙门口,赵博亲自引路,将李然三人引到左厢房,赵博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上荡县地处偏远,本县也是新上任,所以有什么到不到的,还请三位不要见怪才是。”
“县令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乐羽笑道。
四个人一边聊一边走,走到西厢房门口,赵博一边回头跟李然三人说话一边双手推门,推了一下,门没开,再推一下,门分左右,但是却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喀嚓声音,李然三人一愣,赵博进门在门闩上一看,苦笑道:“这上任县令忒也不厚道了,这西厢房也不知多久没人住下,也不打扫,这门闩都烂了。”
“哦,呵呵,想必是上一任县令大人勤政爱民,不拘小节吧。”李然满嘴说着瞎话,眼睛在西厢房内四处打量一下,眼中疑惑渐浓。
“不若如此,三位先到厅堂用饭,本县命下人打扫一番,三位再来。”赵博将断掉的门闩顺手收拾起来。
“也好。”李然三人点头。
三个人跟随赵博来到厅堂落座,不过多时,上了菜肴,俱都是山珍海味,飞禽走兽,颇为丰盛。
“仓促之间难有周全,家常便饭,三位不要嫌弃了。”赵博笑道。
“县令大人客气了。”李然笑道。
“请。”
“请。”
酒席宴前,推杯换盏,很是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然问道:“县令大人,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哎?李兄弟,咱们有什么不当讲的,你说!”赵博明显有点喝高了。
“县令大人,看您的年纪应该将近不惑之年了吧。”李然笑道。
“唉!时如流水任穿梭,谁也留不住啊,眼见着,唉,也称老夫了。”甭管什么国家,基本上四十岁就可以自称老夫了,“本县今年虽然不到四十,但是却也三十八岁了。”
“不知县令大人几时当的官啊?”李然抿了一口问道。
“本县十六岁便入了官场,屈指算来,已经在官场之中滚打二十二年了。”赵博仰头一口酒灌下去。
“官场之中摸爬滚打二十二年,可是县令大人的官儿可是不见长进呢。”李然似乎随口一说。
“哎!”赵博狠狠叹口气,仰头再灌一口酒,原本就喝的通红的脸上,如今更是红的发紫,“不瞒你们说啊,本县自十六岁入官场,只本县过手的县城就有八个,二十二年啊,只见平调,不见高升,唉,也是因为我朝中无人,为人又直,所以官场之中得罪人是常有之事,所以才落得这般境地。”
“可怜啊。”乐羽颇为同情道,一个人把在官场的最为黄金的年龄全砸在偏远县城里了,也不由得乐羽不感叹。
“本来的可怜。”赵博垂头道。
“赵大人醉了,来人。”李然点点头,看赵博已经醉眼朦胧,叫来下人,“搀扶赵大人去休息吧。”
有下人将赵博搀扶走了,李然三人也回到厢房之中,乐羽问道:“你们对这赵博感觉怎么样?”
“看刚才说自己连任二十二年县令满脸郁闷,一副壮志未酬的状态,不像是假的。”李然摇头道。
“我感觉这人不是坏人。”谢云鹰也道。
“我又没问你们他是不是凶手,什么真的假的,好人坏人的。”乐羽白了这俩人一眼。
“再看吧,这事儿不好说。”李然摆摆手,心中暗暗计较。
“那我回了。”乐羽出门回到自己的南西厢房,李然和谢云鹰在北西厢房住下。
转过天来,李然三人在厅堂坐着,一边有赵博陪同,笑道:“不好意思,昨晚本县与三位一见如故,多吃了几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