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古山上任何建筑,按照文献中记载,古山镇玄门,就是古山上那一片儿地方,下面的都是民居。
说起这民居可是有来历,在镇玄门初建的时候,这片儿地方确实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没人爱来,而且上京城离着这里不过五六里地,住在城里不比住在山里舒服?但是渐渐,上京城铺路,有一条管道正从古山山脚下穿过,这下可就热闹了,不管是来往客商,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是由东至西进入上京城的,都在这里歇歇脚再走,一来二去,这里就多了几家茶棚,供人休息,再后来酒楼客栈,医馆当铺,就连青楼楚馆都在这里建房开张,而且这里靠近镇玄门,门内高手如云,只要不在这里作奸犯科,简直比都城里面还安全,渐渐的,有不少人在这里建屋居住,年深日久,以古山为中心,方圆三十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楼阁居所,形成了一个镇子,俗称古山镇,当然,这个名称朝廷是不承认的。
李然漫无目的的走走瞧瞧,不知不觉从闹事走到偏离官道的古山深处,这里没有官道附近那么喧闹,这里大部分都是民居,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在自己家周围开了二亩田,享受着种豆南墙下的乐趣。
“小伙子。”就在李然随走随看的时候,一声喊叫自背后传来,李然连忙回头,却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头戴斗笠,身穿灰布麻衣,两脚踩在田地里,手里满是泥垢,朝李然叫道。
“老大爷,你叫我?”李然问道。
“嗯,小伙子,看你很面生啊,怎么称呼?”老大爷也不顾手上的泥垢,径自摘下手里的斗笠,当蒲扇似的摇着扇风。
“李然。”李然站在田地边上,“老大爷这么大年纪还亲自种地啊。”
“哈哈,老了,不中用了,哎。”说着话,老大爷还捶捶腰,使劲直了直腰板,却不想用力过度,脚下一打滑一下子就要往后仰倒。
“不好!”李然面色一变,连忙从袖子里捞出一张道符,甩手就打出去,道符飞速贴在老大爷胸前,李然左手掐着法诀,右手虚握,好像抓着什么重物,老大爷的身体以一个很诡异的斜度,就这么定在半空中,双脚踩着地面,但是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
李然皱着眉,右手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狠狠一用劲,老大爷的身体却微微的向上提了一下,李然叹口气,看来扶起来是不可能了,李然右手放松,好像轻轻的把什么东西放在地上,随之,老大爷的身体也慢慢落在地上。
“呼!”李然长长出口气,他毕竟修习茅山道术时间还短,这种隔空摄物的本事他也就勉强用用,就刚才这一下子,李然的法力就跟潮水涌出似的,但依然力有不逮。
“小伙子,你不错啊,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外地来的,考进了镇玄门的吧。”老大爷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道。
“是啊。”李然点点头。
“嗯,好好干,我看好你。”老大爷笑道。
“别逗了,老大爷,我看您还是好好种地吧,我走了可没人扶您,您自己多留神吧。”李然甩手走人,直奔刚才闹市,他现在急切的需要找一家旅店住下,出门在外,孤身一人,身上法力消耗一半,等于自保的手段丢了一半,这可不是好事,赶紧恢复法力要紧。
“呵呵,老徐说的没错,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就在李然走了之后,这位老大爷站在原地,用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这么句话。
转过天来,早上辰时刚过,李然收功之后正无所事事,却听门外店小二叫道:“客官,有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