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四妃之一不是。
就在徐子归心思微转之间,几个太医已经从内室里面出来,先是给皇上皇后福了礼,才说道:“请皇上皇后安心,皇贵妃已经转危为安。”
听说皇贵妃转危为安以后,皇上才松了一口气,复又脸上换上了一副悲伤欲绝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后宫众妃最是清楚不过,心里都在暗暗庆幸自己这次果然没将心腹带出来。
果然,如皇后刚刚所说的那样,皇上只是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便轻启唇齿,声音低声有力:“惠贵人因病逝世无法医治,朕深感心痛,如今惠贵人带病逝世,朕未能见其最后一面深表心痛,念及惠贵人在世深得真心温婉可人,如今寿难终寝,为聊表朕之痛心,特封惠皇贵妃已是朕意,为抚惠皇贵妃之父平远将军失女之痛,朕特其封为永亭侯,钦赐。”
李公公立马跪地磕头,便起身去平远将军府颁旨去了。
皇上复又说道:“雪苑宫众人伺候不周才使得惠皇贵妃寿难终寝,其责任追加,罪不容恕,将其雪苑宫宫人全部赐毒酒一杯,与惠皇贵妃一同前去皇陵,在底下继续伺候惠皇贵妃。”
话音一落,皇上身边的几个侍卫便立马出列抱拳应是,带走雪苑宫宫人的同时很是自觉地从各宫娘娘身边将其带着的丫鬟们一起带走,走到徐子归身边时,林波看了徐子归一眼,见徐子归瞧瞧给自己摇了摇头,便放过了盼春蓝香两个。至此,徐子归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其他宫女却不如盼春两个运气好,这本就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在来的时候便就抱着必死的心来的,只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是接受无能,一时间雪苑宫里哭声一片,拉着自家主子的衣角,期望得到自家主子的恻隐之心。可那些主子们却是闭上了眼睛,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任由她们被侍卫带走。
徐子归以为皇上下了旨就进去内殿瞧瞧皇贵妃的,谁知皇上却是吩咐完这一切之后,便举步出了雪苑宫,并没有提要进去看看皇贵妃的意思,只说让皇贵妃好生休养,说一会子就派人过来伺候皇贵妃,明儿再过来瞧她。
说完这些便头也不回的就离了雪苑宫。徐子归与皇后对视一眼,皇后解释道:“如今惠贵人父兄正得皇上重用,惠贵人这一去,皇上势必要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给惠贵人的父兄瞧,今儿回去定是去御书房起草奏折,明儿上朝时也好使自己显得憔悴一些。”
说罢,见徐子归点头,便拍了拍徐子归的肩膀,叹道:“行了,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你先去回去罢。”
徐子归点头,给皇后福了礼,便带着盼春她们离开了雪苑宫。
一路上徐子归都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觉得心里难受,后宫这样的地方果然是吃人的地方,而皇上是这个后宫里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主宰着所有人的生死大权,就连最后惠贵人到死也没得到皇上该有的愧疚,有的只是利用她的死来衬托出皇上的用情至深来。
果然第二日一早,整个宫里面便传遍了这样的消息——惠贵人病逝,皇上伤心欲绝痛心疾首,竟然为了惠贵人血洗了整个雪苑宫,还下旨将整个雪苑宫封锁,待到惠皇贵妃头七一过,便将整个雪苑宫封锁起来,不让其他人入住。
这样的用情至深传到民间又是一段佳话,老百姓们也只说皇上重情重义,是个多情的好帝王,却不曾想到,皇上血洗了整个雪苑宫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其实只是为了封锁消息,而只有死人才能彻底保守秘密。
徐子归听了这样的消息也只是唏嘘叹气,在皇宫这样冰冷的地方,有的也只是人性的现实与漠不关心的冷漠,那些美好的故事也不过是老百姓们自己想象出来的而已。
徐子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穿戴好衣服,便将蓝香宣了进来。
“去打听打听,皇上去了雪苑宫没有?准备将皇贵妃送到哪里?”
蓝香应是,正欲出去,习秋却在外面轻声唤道:“娘娘。”
徐子归对着蓝香点点头,示意蓝香快些去,又对外面喊道:“进来说话吧。”
听得徐子归喊话,习秋赶忙从外面打帘进来,拦下要出去的蓝香,对着徐子归福礼道:“娘娘莫要让蓝香多跑一趟了。”
说完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样子像是急急忙忙赶回了样子。
徐子归连忙让蓝香给习秋搬了凳子示意习秋坐下说话:“……盼香,给她倒杯茶。”
盼香应是,倒了茶递给习秋,笑道:“慢慢说,别急。”
习秋端过茶杯喝了水,才算是休息过来,感激的对着盼香点了点头,便对徐子归说道:“皇上将储秀宫空出来给皇贵妃住了,今儿一早便派了人将皇贵妃抬进了储秀宫……红袖跟着去了储秀宫,跟皇贵妃说是因为自己躲开了,皇上不知道她的存在才躲过了一截,皇贵妃倒也信了她,况且如今司琴也被皇上赐死,皇贵妃身边出了红袖再没了其他人,现在伺候皇贵妃的都是皇上新赏的,皇贵妃如今定然是更信重红袖些的,倒没想到咱们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听习秋这么说,徐子归才放下心来,脸上也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