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后对视一眼,婆媳两个便知道两人此时心中所想,彼此笑了一下后,便继续看着几个宫妃如跳梁小丑一样蹦达。
程妃本来也是挺着急的,这会子见这婆媳两个这么沉得住气不说话,便心知肚明两人一定一肚子坏水的想着策略,便也就端着茶杯仔细数着里面的茶叶,做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由着僖嫔那一句话打开了话匣子,那些位分低的宫妃们便都叽叽喳喳的跟着恭维起德妃来,只想着德妃近日来颇得盛宠,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多在皇上面前提自己一句,也省的皇上忘了这个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德妃被恭维的心花怒放,偷偷看了一眼皇后,见婆媳两个仍旧不理会这边的情况,自顾自的喝着茶,小声说笑着,似是这样的消息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愤怒一般。的非正欲多说一句来刺刺皇后,却听到了外面的唱声。
“圣旨到。”
众人俱是一惊,封王的圣旨应该是颁到莫琛渊他们自己的府上去才是,毕竟他们是成年皇子,已经开府单过了,这会子圣旨过来……皇后不动声色的朝德妃那边看过去,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来,这一次八成是冲着德妃来的吧。昨儿晚上皇上过来凤栖宫看她时,她随口提了一句近日来德妃天天晨昏定省过来请安一天不曾落下,果然是后宫的榜样,又提了提前些年皇上一直要提升却一直空置到现在的皇贵妃的位置。
德妃也是争气,果然是争宠的一把好手,自己昨天不过装作随口一说的样子,竟然就让皇上上了心,今儿就过来颁旨了,也真真是不简单。
果然,所说这次来颁旨的不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也是个在皇上得脸的,见众人都出来了以后,才尖着嗓子宣起了旨意。
“维永康三十五年,岁次戊申月日,皇帝遣使某官某册命曰:维大历三年,岁次戊申月日,皇帝遣使某官某册命曰:德妃位亚长秋,坐论妇道,听天下之内治,序人伦之大端,御于邦家,式是风化。进贤以辅佐,知臣下之勤劳。谦让益勤,记功惟最,声流彤管,道洽紫庭。克副宫教,敬修壶职,眷求贤淑,用峻等威。百辟抗辞,六宫归美,宜崇礼册,俾举彝章。是用册曰皇贵妃。”
“谢主隆恩,臣妾接旨。”
听说是册封自己为皇贵妃的,德妃早已欣喜不已,奈何还要故作矜持,不能面上表露笑意。只是德妃并不怎么会控制自己的情感,这会子心里想要大笑,却拍哪篇要故作不能笑的样子,憋的实在难受,让其脸上扭曲的实在怪异。
众宫妃也是一同屈膝恭贺道:“恭喜德姐姐(妹妹)”
徐子归见状,只是冷笑,并不发表意见,对于德妃上升速度之快,确实佩服德妃争宠的能力,不过却也更佩服皇后,不过是几句话竟然也能让皇上如此上心,看来皇后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做得得。
见皇后与徐子归站在那儿并不说话,也不来恭喜自己,只当两人是因为嫉妒自己今儿的运势与如今的圣宠,得意的朝皇后那边一笑,正欲说句话,却被皇后冷语打断:“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罢。”
其实皇后是有话想要问徐子归,正巧这会子这道圣旨算是成了自己心情不好的缘由,自己也可以借此将这群看热闹的人赶走,众人也只当德妃封了皇贵妃皇后心里不是滋味,才将她们赶走的。
别说是皇后了,其实就连她们,心里也不是滋味,尤其是淑妃,原本与德妃不想上下,结果自己儿子暴露,被贬去看守泰陵,这会子果真成了墙倒众人推,自己儿子再也没了进京的指望,就连皇上也再没去看过自己,连带着莫意渊也受了冷落。
莫意渊跟莫乐渊差不多的年纪,也是比徐子归还要大上一些的,可是莫乐渊都被指了婚,可莫意渊却仍旧没有一点动静,似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闺女一般。如今瞧见德妃的儿子又是封了亲王,自己又成了皇贵妃,别提心里多难受了。
德妃也算是与淑妃斗了一辈子的人了,这会子见淑妃这个样子就知道其心里难受,得意的一笑,给皇后福了礼退下后,退至门口处,突然来了一句:“多亏了本宫的儿子争气,不然谁知道本宫有没有这个福气。”
一句话将淑妃气的脸色发青。别说是淑妃了,就连皇后的脸色也难看极了。虽知道这其中定是有缘由,但一想到自己中宫嫡出的次子要与一个庶子行礼,皇后心里就难受的紧,恨不得将德妃的那一张嘴给撕了。
徐子归见皇后似是忍不住了一般,急忙赶在皇后出声以前说道:“再争气也不过是个皇贵妃,见了母后不还是要福礼的?”
言外之意却是在说莫城渊再争气也不过是个亲王,见了太子不还是照样第一等么?日后莫子渊成了皇上,不还是想要将其王位降级就降得么?
这话虽是说给皇后听暗示皇后别冲动的,可徐子归却是故意在德妃迈出一只脚的时候高声说出来的,是故意要让德妃听见,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看她这么得意不顺眼,就是想要灭灭她的威风。
果然,德妃脚步一顿,反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子归一眼,冷笑道:“本宫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