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冷宫里给德娘娘诊治的那名太医还没找到么?”
蓝香摇头:“咱们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罢,又看向徐子归,问道:“殿下那边也没有消息么?依照殿下的速度,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徐子归却是颦了眉头摇了摇头,迟疑说道:“殿下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
“娘娘,”正说着,盼春从外面打帘进来,对着徐子归福了福礼,说道:“娘娘,竹杏带来了。”
徐子归这才点头,说道:“带进来吧。”
盼春应是,打帘出去后将竹杏带了进来。
“娘娘。”竹杏一进来也不等红袖几人说话,便自觉地跪了下来给徐子归磕了头,说道:“奴婢感谢娘娘的救命之恩。”
徐子归却是不理她,自顾自的端过蓝香给自己涨好的茶,呷了一口后,才淡淡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本宫?”
说罢,还低下头认真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竹杏,微微挑眉,笑道:“你别紧张,本宫既然能救你一命,就证明本宫现在还不想你死。”
竹杏听后,连忙又是磕头谢恩。徐子归见竹杏这般惶恐的模样,甚是满意,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后,问道:“你在花房里呆了多长时间?”
竹杏差异的抬头看了看徐子归,有些琢磨不透徐子归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这些年的训练告诉她,这个时候徐子归只是在试探自己,至于问题的答案想来徐子归应该是都知道了的,这般想着,竹杏心里便拿定了主意,实话实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在花房里做了五年的活。”
徐子归心里暗道这是个聪明的,倒知道什么时候该说真话。虽心里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可是脸上却是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五年里,你可与雪苑宫里的人有往来?”
“回娘娘的话,没有。”竹杏垂下眼帘,心里有些忐忑,却又觉得自己做的如此隐秘,况且有德婕妤与六皇子在一旁打点着,想来应该是不会被被人查去的。
其实在竹杏看来,徐子归不过是一个后院手段了得的夫人而已,对于这些隐秘之事有了爷们的掺和,徐子归一定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徐子归看着竹杏微微垂下的眼帘,眉毛及不可见的皱了皱——竹杏的回答确实与她查出来的结果一样,只是,若是这五年都没有与雪苑宫里有牵扯,怎么会在与德婕妤仅凭着一面之缘就被德婕妤调到了雪苑宫去做了三等洒扫宫女?
压下心中的疑问,徐子归决定不打草惊蛇,而是继续问下去:“那你在雪苑宫呆了多久?什么时候与六爷相识的?”
“回娘娘的话,奴婢去了雪苑宫不久便见过六爷。”
徐子归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竹杏会意,继续说道:“后来奴婢也不知为何,就被德婕妤吩咐说只要是六爷来雪苑宫便由奴婢来伺候着……”
说着,竹杏抬头看了徐子归一眼,眼里充满了羞涩之意,似是在询问徐子归,是不是要继续说下去。
徐子归勾了勾嘴角,竹杏这个样子像足了十几岁怀春少女,不过徐子归却是不相信竹杏真的是因为羞涩说不下去的。明明在前院的时候莫城渊就将该说的都说了,这会子只要她再重复一遍就好了的,可这会子却是一副羞涩的样子,似是怕别人知道一般……
所以,竹杏不敢将莫城渊的话重复一遍,毕竟,一样的话说两遍,心思缜密如徐子归,是一定会听出破绽来的。而竹杏何其聪明?又怎么会上了徐子归的当?
“好了,本宫该问的都问了。”徐子归也没强迫竹杏,似是相信了她的话一般,对着盼春摆了摆手,说道:“将她带回柴房罢,一会子殿下回来了,本宫再请示他看将竹杏怎么处置。”
一句话,让竹杏吓白了脸。其一这本身就是后院的事情,确实该由徐子归来处置她,东宫的人都知道,徐子归不管下什么样的决定,莫子渊都是只有支持的,就像她这样的一个小丫鬟,若是徐子归真的有意要放了她,自然不会等到莫子渊回来请示,完全可以自作了主张,可这会子徐子归却说要等到莫子渊回来再做决定,这不就是在**裸的恐吓她么……
看来,徐子归是知道了些什么的了……
如此一想,竹杏赶紧给徐子归磕了头,说道:“娘娘,奴婢还有话没说完。”
徐子归点头,也没说让她继续说,也没再让盼春将她带下去,只是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看着竹杏,那样的眼神,确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竹杏微微咬了咬下唇,在心里丈量了一番那日莫城渊所说的话,决定避重就轻,也不多说话,只说了一句:“确实如六爷所说的那般,奴婢在不知不觉中对六爷产生了情愫,这才给六爷下了药,后来又以此为借口胁迫六爷与奴婢发生了关系。”
徐子归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倒是个聪明的。”
说罢,做出一副极其厌倦了的模样,对着盼香摆手:“愣着作甚?不是让你将人带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