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永远忘不了季明月曾经陷害她与凤九卿,害的她不得已一头撞在了柱子上。这个仇徐子归还没报,也不知道季明月又提这一茬做甚。
低头看了看桌子上信,徐子归冷笑一声,一手放在信上,一面抬头看了季明月一眼,问道:“这是凤九殿下送来的?”
季明月点头,笑得意味深长:“这可是给皇嫂的呢,弟妹先皇嫂一步打开看了看,想必皇嫂一想大人大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弟妹吧。”
凤九卿又不是没与自己通过信,一向都是极有分寸,知道不管是寄给谁得信,凤九卿都会写太子亲启。再者,凤九卿与莫子渊通信来往都是两人选的最得力的人来办,怎么会轻易地让季明月拿了去?这封信多半就是假的吧。
徐子归冷笑,如白葱般的手指附在信上,将它从桌上拿起来,一面将信撕成两半,一面冷笑说道:“自然是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为难你,毕竟,”说着,扬了扬已经成了四瓣的信,冷笑道:“这封信已经不复存在了,你说,是不是?”
“你!”季明月气急,虽知道徐子归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可却没想到徐子归会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将信撕了的,不由气急道:“你难不成就不好奇信里面说了什么么?还是你以为撕了这封这信就没有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冷笑道:“给你的是我自己手抄的,这才是凤九殿下的原版。”
徐子归更是不受威胁的冷笑:“既然你能掏出两份来,谁知道那一份才是原版?既然是你手抄的,又有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信上添油加醋呢?”
季明月没想到徐子归这般不讲理不按套路出牌,一时气急,所幸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冷笑一声,说道:“是啊,这信只有我见过,所以,信上写了些什么也是只有我知道的,所以,我到底有没有在上面添油加醋,也是只有我知道。”
徐子归点头,不置可否,竟是一脸坦然,并无害怕之意:“那恭喜你啊,拿到了可以置本宫于死地的证据。”
季明月瞪着徐子归,不可置信:“你不害怕?”
说罢,嘲讽地看了徐子归一眼,冷笑道:“其实心里害怕的不行不过是在做表面功夫吧。”
说着,起身到徐子归身边,笑得极其妖艳:“皇嫂若是害怕就只管与弟妹说,兴许弟妹我若是看着皇嫂可怜兴许就会一不小心失手将这唯一一封信给撕了呢,恩?”
言外之意无外乎就是让徐子归服软求她,或是让徐子归许她个什么条件罢了。
徐子归勾了勾唇,冷笑一声,竟是连看都不看季明月一眼,径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明月,巧笑嫣然:“你是失手将它撕了也好或者不小心让它被风刮到父皇那儿也罢,总之本宫也是无所谓,随你开心就好。”
说罢,也不看季明月此刻惊讶的模样,只管手扶上蓝香的手径自走出了亭子,留下季明月看着徐子归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咬牙,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将徐子归一击毙命,置徐子归与死地。
“娘娘……”出了亭子,蓝香便不复在亭子里时的理直气壮,而是眼神带着些惧怕的看着徐子归,担忧道:“娘娘就不怕六皇子妃真的将那封信送到皇上那儿?”
“不怕,”徐子归一面目视着前方,一面冷笑:“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
蓝香逐说道:“奴婢愚笨,请娘娘赐教。”
“还不错,知道自己脑子不灵光。”徐子归笑着点了点蓝香的额头,笑着解释道:“首先这封信并不是凤九送来的信,凤九每次送信过来给太子,父皇虽装作不知道,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想啊,我国太子全力支持敌国皇子夺嫡,父皇虽默许了太子的做法,并且全权交给太子做主,可是依照父皇多疑的性子,你认为父皇不会派人暗中观察凤九与太子的一举一动?凤九给太子送信或是往大周送信其实都在父皇的监视中,虽不知道信里内容,可是若是在太子收到信后有了反常或是做了什么举动,父皇便也就有了思量。”
蓝香点头:“是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徐子归点头,继续给蓝香解释道:“凤九对大周这边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眼中,那么这次凤九有没有送信父皇早就一清二楚,而季明月若是将那封假信交给父皇,也只能说她是在自掘坟墓了。”
也是,这么明摆着的陷害,皇上怎么不会打压季明月。
而季明月应该就是参透了其中这一切,才只会拿着这封信来吓唬恐吓徐子归而不是要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蓝香点头,算是明白了徐子归话中的意思,不过仍赞叹道:“娘娘真真是临危不乱,那样的时刻竟然没有自乱了阵脚。”
凤九卿曾经确实倾慕过徐子归,季明月也定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拿着这件事来吓唬徐子归,若是常人经这么一下,本身就心虚,定是来不及多想便开始想办法求助了,可却不想徐子归是一个活了三世的人,这些事情早就司空见过,遇见这件事也是异常的冷静,参透了其中的猫腻。
“娘娘是什么时候知道了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