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乏的,带她去找太子妃吧。”
那嬷嬷应是,带着离姐儿下去,太后才笑着与顾太妃笑道:“平儿媳妇是个好的,会教育孩子。”
说罢,顿了顿,叹道:“只可惜,宫里面没有这么乖巧的孩子陪着哀家。”
听了太后这话,顾太妃握着汤勺的手指不由紧了紧。垂下眼帘看了一眼眼前的汤水,装作没听懂太后的言外之意,只笑道:“六皇子府上的那个侍妾快要生了,届时宫里想来也就会热闹一些了。”
说罢,舀了一口羊羹送进嘴里,心里盘算着要赶紧转移了话题。
如今宫里没有孩子,太后稀罕离姐儿稀罕的不得了。刚刚那句话便是在试探自己了,看来太后已经有了要将离姐儿接近宫里亲自调教的打算了。
其实对于离姐儿来说,接近宫中,由太后亲自教导。对于孩子来说便是在其身上镀了一层金。离姐儿在宫中长大。以后也算是皇上与太子看着长大的了,对于自己看大的孩子,心里总会多偏袒一些的,有了皇上与太子的偏宠。日后即便离姐儿受了什么委屈。便也都会有这世间最强的两个人替她撑腰。这样的好事。顾太妃不是不心动。
只是她舍不得罢了。况且若是真的将离姐儿送进了宫,日后离姐儿的大事小事,都不是他们这些做亲祖母亲爹亲娘的人能做的了主的了。
太后原先就有想过要将离姐儿这孩子养在身边。可念及离姐儿年幼,不忍心让其小小年级就母子分离,这才一直忍着没说。可现在她听皇上的意思,说是莫乐渊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指婚嫁人了。又加上莫清渊前些日子刚刚被敢去了泰陵,似是一时之间要失去好多孩子一般,太后心里便开始有些不舒服,便想着多些孩子在自己身边陪陪自己,今儿个见了离姐儿,这孩子又是个极懂事讨人喜爱的孩子,太后难免便动了心思。
可是见顾太妃似是不怎么愿意,太后也不好多提什么,便也就不再提这件事,可这件事便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了太后的心里,总是想着想要将离姐儿接进宫里住些时日。
且不说这边,只说在凉亭里说着闲话的平郡王妃,现在还没有一点即将母女分离的危机感,笑着与徐子归玩笑道:“过了年娘娘也就及笄了,可有想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说罢,掩嘴笑道:“臣妾看着太后娘娘极喜欢孩子,尤其是东宫嫡子,想来太后娘娘该最是喜欢了吧。”
徐子归笑着嗔了平郡王妃一眼,笑道:“就你这张嘴促狭,讨打。”
说着,还用食指点了点平郡王妃的额头,正欲再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亭子里少了几个人的影子,徐子归微微皱眉,看着平郡王妃,皱眉问道:“安阳呢?刚刚看见安阳去哪儿了么?”
徐子归这么一说,平郡王妃这才差异的四处打量了一番,皱眉道:“大公主不是一直在这儿的么?难不成如厕去了?”
“兴许吧……”
徐子归皱眉,还是不太放心,想要吩咐月容去找找,却用余光看到季明月之后,改变了主意,对一旁的蓝香使了个眼色,让她趁季明月不备时偷偷跟月容通气,让她去找找莫乐渊。
毕竟,柳子衿也不在这儿……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现象。
莫乐渊若是真的去如厕定然是会与自己说一声的,况且莫乐渊一直是在自己身边与自己闲话的,怎么只是两句话之间,便找不到人了?
即便是离开也应该有声音才对,怎么会如此悄无声息?
徐子归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季明月一眼,却见季明月神色自若的在喝着茶,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过想想也是,季明月这人如此狡猾,又怎么可能会将心情表露在脸上。垂下眼帘,徐子归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却是坐不住了。
上一次紫黛与红袖两个也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就被别人带走,带找到时已经是奄奄一息,现在莫乐渊不见了,与上次的事情多少有些巧合,徐子归不得不担心,可是上一次的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眼前,自来到凉亭里徐子归便一直观察着季明月,也没见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在她们说话时偶尔插上几句话,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当来。
而这个时候柳子衿与莫乐渊一起消失,如若不是巧合,便是被有心人所利用了。
平郡王妃似是看出了徐子归的不安,也知道六皇子妃与太子妃因为夫君的关系本就是敌对关系,所以有些事情不宜声张,只是适时地出声道:“这说起如厕来,臣妾倒是有了些感觉,只是这乌漆抹黑的天看着着实有些吓人,娘娘便发发善心陪着臣妾过去吧。”
徐子归知道这是平郡王妃看出了自己的不安,在给自己找出去的机会,逐不动声色的对平郡王妃点了点头,眼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感谢,嘴上却是笑道:“你呀,说你胆子大吧,连如厕都不敢,若是说你胆子小吧,连本宫都敢使唤。真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平郡王妃便携了徐子归的胳膊,笑道:“娘娘这话说的,好了好了,臣妾承认就是了,臣妾自小就怕黑,这些丫鬟们始终不如娘娘给臣妾的感觉踏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