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莫城渊找你做事,让你假扮柳绿的表哥,你便同意了?”
柳良点头:“当时只是好奇想要看看那个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以让那个人到死都念念不忘。”
“后来呢?”徐子归的声音有些哽咽了,稍稍稳定了情绪以后,又问道:“后来见过以后呢?”
“她很好,”柳良笑着望了望窗外,似是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抬手擦了擦眼睛,似是在笑:“就像那个人所说的一样,苦难并没有磨去她的天真,她依旧是那个人口中那个像向日葵一样的女孩。”
说着,看着徐子归,眯了眯眼睛,试探不让眼泪流下来,声音却有些哽咽:“后来慢慢了解,她时不时的就提到姑娘,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我是该感谢的,感谢徐姑娘,如果说柳绿像是向日葵,徐姑娘就是给向日葵营养的太阳,若是没有徐姑娘,想来柳绿也不能这般无忧无虑。或许也要感谢那个人的早逝,让我有机会认识柳绿。”
“其实我更该感谢柳绿的,只有跟她在一起的哪段时日,我才感觉我是真的活着的。”
说着,抬手擦了擦眼泪,看着徐子归眼眶也红着,轻笑道:“你知道么,柳绿在第一次背叛姑娘以后,真的有过想不开,那个时候她经常与我说,她真的不是人,姑娘明明对她那么好……那个时候我真的不忍心的,我才……我才开始挑拨你们主仆之间的关系,想着让她不要那么自责……当然,也有私心在的,我还是想让他帮着我与六爷做事的。所以,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私心,才害得柳绿……”
“我们都有错,”柳良还没说完,徐子归便擦了擦眼眶,朝窗外看了看。见莫子渊已经拿着包好的桂花糕朝这边走来,转头,对柳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你回去吧,好好的活。别让她再难过。”
说罢,徐子归却是自己先哽咽了:“她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你知道的,她为了你可以背叛像亲人一样的我,一定不舍得看你不开心的。可是她那么好,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她。让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柳良将徐子归的话解读完全,眼泪险些又要掉出来,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又被徐子归叫住。
“你店里的小二并不完全是自己人,多加小心。”
想起刚刚那个一直盯着她看,最后悄无声息跑进后院的店小二,徐子归好心出声提醒。
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在给他下套。这个时候柳良刚与自己剖析的自己的内心,还是多少将自己当朋友的。所以这个时候徐子归的话柳良还是信的,而徐子归也并没有说谎,这里面确实有人有了二心,只是用人不疑,柳良并不知道是谁,依照他跟莫城渊多疑的性格,想必是要没人个人都要怀疑的了,这样以来,想来是会寒了那些忠心办事的人的心了。
恰巧徐子归说完这句话,莫子渊便从外面进来。徐子归浅笑着说了一声:“告辞”便与莫子渊一同离去。
“哭过?”莫子渊将桂花糕递给徐子归,见徐子归眼睛微红,不由皱眉:“刚刚你与柳良都说了什么?”
徐子归摇头,不欲多说。将桂花糕往鼻子上凑了凑,眯了眯眼,笑道:“刚刚我瞧着人家明明卖完了的,你怎么买来的?”
莫子渊笑着,像是邀功一般:“你相公我神通广大,自然能给你买来了。”
徐子归却突然大笑起来:“我们两个交换秘密好不好?”
莫子渊斜兜了徐子归笑道:“不好。”
徐子归扁嘴。咬牙:“莫子渊!”
莫子渊笑着揽了徐子归的肩膀,笑道:“我不过是跟那人说小人的娘子极爱吃他家的桂花糕,又因着生病几天没有吃饭,将你说的甚是可怜,那万花香的老板又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老顽固,见你可怜又见我求的真心实意,也就破例给你单独做了一份,这才多等了些许时间。”
当然事实没有莫子渊说的那么轻巧,若是每个人都这么求着让老板多做几份,老板的恻隐之心也就都用完了,莫子渊还是废了好长时间的口舌,又多花了些许银两,这才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多求来了这一份桂花糕而已的。
徐子归感动的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桂花糕,抬头看了莫子渊一眼,叹道:“你何时求过别人,为了一份桂花糕……”
“无妨,”莫子渊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无所谓的笑笑:“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何况是一盒桂花糕。”
说罢,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正欲带着徐子归再四处逛逛,便看到月溪从远处过来,莫子渊挑眉,这都快晚上了,认亲礼都是在白天进行的,皇上没道理再让人进宫,月溪过来作甚?
“主子。”月溪不便给两人福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又说道:“宫里来了消息,说是太……老主子请两位主子去那边用膳。”
那边指的便是慈宁宫了。
徐子归与莫子渊对视一眼,微微皱眉:“可还有其他人?”
月溪点头:“四爷与四夫人,六爷跟六夫人,还有几位公主,说是一个人太闷,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