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喜娘踹出去近半米。
“爷的洞房也是你们这些人想闹就闹得?不自量力!”
说罢,又要踹过去,莫子渊才似是震怒一般,一拍桌子,呵斥道:“放肆!”
说着,对一旁的家丁小厮呵道:“都是死人么!没看到你们主子发疯么,还不赶紧将他扶去新房!”
闹洞房是宾客们对新人们最真挚的祝福,而喜娘虽然只是从民间找来的,却在这一天承担了新人们所有的喜庆,是整个礼堂上最尊贵的人,而莫城渊却这样对待喜娘,又那样口出狂言,真真是寒了众人的心。况且过来参加莫城渊婚礼的大多都是六皇子一派的人,如今听莫城渊说她们这些人没有资格去闹他的洞房,那岂不是将她们当奴才一般看待?
这些夫人小姐们本就是从小娇贵着长大的。最是受不得一点辱骂的,如今莫城渊闹出这一出,先是因着外室将新娘放在新房里不管不问,这外室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就又是辱骂殴打喜娘,而惹出这样的事情的莫城渊却只知道发火,而这些残局却是要让他一直想取而代之想除掉的哥哥给收拾,这样没有担当没有责任的人,真的值得他们堵上全家的性命去追捧么?
全福夫人从小丫鬟那儿听来了前院的消息之后。眼神暗了暗,咬了咬下唇,终是没有说什么。而即明月听到来人的汇报,若不是因着屋里还有他人,真相气的将盖头掀了冲到前院与莫城渊厮杀一番!这样没有脑子的人,怎么夺嫡!
而莫城渊那边却依旧是惨不忍睹,莫子渊自粘起来说了那样一句话,莫城渊非但没有清醒过来,却更是糊涂,只以为他们联合起来想要将他骗走。好对柳子衿做什么,不由指着莫子渊骂道:“你休想!休想将我骗走!”
说着,又指了指徐子归,冷笑道:“你们不就是嫉妒爷有了子嗣么,想要趁着爷走了之后对衿儿做什么!你们休想!”
说罢,上前将柳子衿扶起来,深情的看着她,似是在承诺:“衿儿,你放心,有爷在。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指头的。”
而柳子衿现在确实有点绝望了,本来她只是想在这样的日子凭借孩子进六皇子府,顺便给正室添些堵的,这才答应了徐子归的提议。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想自己只是自作主张的晚来一会儿,却让徐子归与莫子渊在短时间内想到了对付莫城渊的办法。
所以自己终究是斗不过这个女人么?
不!她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角!她徐子归算什么!
柳子衿内心几乎是要歇斯底里了,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快要陷阱肉里去了,面上却依旧是刚刚那副悲伤欲泣的模样。红着眼眶劝着莫城渊:“爷,您还是先去洞房吧,千万别为了奴家伤了您与娘娘的感情。”
莫城渊这时候却觉得季明月派人过来催自己过去是只想着自己,全然不顾别人死活的,而柳子衿如今为着大局着想,不怕自己走后她有多危险,也要将自己劝去洞房,着实是识大体的,于是脑袋一短路,一根筋的走了下去。
“比起你肚子里的孩子,她算得了什么?”说着,将手放在柳子衿的肚子上,表情都温柔了下来:“衿儿,这是我们的孩子。”
柳子衿面上也是一派温柔,温婉娇羞的低垂着脑袋,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在咆哮:“你个白痴你赶紧给老娘滚去洞房!”
徐子归与莫子渊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不由双方快速撇开头,就怕一会儿两人忍不住再笑出来,这莫城渊这么傻得一个白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还是只要一碰上柳子衿的事情就傻了不成?一时间徐子归倒有些同情起季明月来,自己嫁的丈夫,在新婚当天就为了别人而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说,还让那个女人在她进门之前就怀了孩子,这得多不尊重她这个正室?
徐子归眼神闪了闪,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放肆!这般与你大哥说话,你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莫城渊却是冷哼:“你算老几,爷们说话也岂是你能插话的?”
“放肆!”莫子渊眼睛微眯,声音越来越平稳,意味着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么与兄嫂说话,你规矩都学到哪里了?”
说着,指了指柳子衿,冷哼:“为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将新娘放任新房不管,误了吉时我看你怎么与皇姑母交代!”
莫子渊一提临海长公主,莫城渊一个激灵,似是才彻底醒过来一般。他日后还需要仰仗季明月的母家,可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可能天要亡莫城渊吧,就在莫城渊深吸一口气,正打算道歉说一句刚刚自己是得了失心疯才那般时,结果月容就带着太医从太医院过来了。
“娘娘,徐医政来了。”
徐子归点头,徐医政才上前福礼:“老臣见过太子,太子妃娘娘。”
说罢,又转身对莫城渊几个行礼:“见过六爷、七爷、各位公主。”
莫子渊点头,淡淡说了句:“有礼了。”便指了指柳子衿,淡声说道:“徐医政,替这位姑娘诊治罢。”
徐医政点头,柳子衿却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