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给徐子归梳头发,一面与徐子归闲话:“娘娘生性淡泊了些,要奴婢说,今儿娘娘回门,合该庄重些的。”
一面说着,一面往徐子归头上别了一对赤金累丝的凤凰头上镶了拇指大的祖母绿的簪子。
徐子归对着镜子看了看,夸道:“你倒是极有眼光。”
只见徐子归身上穿着一身正红色镶缠枝白玉兰花镶两指宽的正红绸缎宽边斜襟长袄。一派修身窈窕,下系着绯红月华百褶裙。又配了极尽婉约的坠马鬓,将徐子归显得更是婉约温婉。
本是一身极尽简单的打扮,经盼香之手穿在徐子归身上,却又是不一样的风格。
莫子渊看着徐子归一时间眼神炙热,待徐子归看过去时又恢复了常态,如往常一样接过盼香手中的眉笔细细给徐子归画起眉来。
“若是每日都要殿下给臣妾画眉,殿下岂不是不要上朝了?”徐子归笑着嗔瞪了莫子渊一眼,笑道:“也该交给底下的人练练手,省的日后画的太过不堪入目。”
莫子渊低声轻笑:“你总是艳羡旁人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现下孤闲着。自然不能假手旁人。”
寻常家的百姓。妻子为丈夫束发,丈夫替妻子画眉。徐子归自来艳羡寻常百姓家一生只为一人的情话,莫子渊又怎么舍得不满足?
这话恰巧被刚进来的兰妈妈听见,敛了心神。催道:“殿下娘娘快些。马车都在宫门外等着了。”
心里却是想着一会儿去了侯府跟秦氏说上一说。告诉秦氏大姑娘一切安好,有殿下疼宠,让秦氏放心。
且不说东宫这边。威国公府上自今儿一早便开始准备,徐老太君更是频繁的让下人们出去悄悄看看宫里的马车来了没有,徐子若在一旁笑道:“可见祖母多想大姐姐,这会子若是让大姐姐知道了估计又要说祖母想的她吃不下饭了。”
想起长孙女最爱在自己面前撒娇自恋,徐老太君脸上更是化开了温柔:“那孩子如今嫁了人想来该是稳重些了。”
徐子若便说道:“大姐姐素来稳重,只是平日里素爱玩闹罢了。”
正说着,便有门房的人来报道:“老太君,夫人,各位主子们,大姑奶奶与大姑爷来了。”
徐老太君笑呵呵的指着门房的人笑道:“就你嘴滑,要喊太子与太子妃娘娘的。”
毕竟是先臣后礼。
那人自然是知道这个理儿的,只是为了让老太君高兴,这才故意这般的。
赏了门房通报的人,徐老太君便携了徐子若,由徐子若扶着,带着徐俯上下一同去了大门迎接。
“祖母,娘!”徐子归由莫子渊扶着下了马车,就看到家人们正急切的盼着自己来的方向,心急的恨不得立马跑过去抱住秦氏。
“臣(臣妾、臣女)等参见太子,太子妃娘娘。”
不等徐子归跑过来,徐老太君先带了徐家老小给莫子渊徐子归行了跪拜礼。
徐子归眼眶通红,急忙亲自将徐老太君秦氏扶起,莫子渊也是急忙亲自将威国公扶起来,蓝香几个则是将其他长辈亲人扶了起来,徐子归更是垂泪道:“孙女儿不孝,不能在祖母跟前尽孝却还要祖母给归儿行如此大礼,着实该打。”
徐老太君却是笑呵呵的揩去徐子归脸上的热泪,笑道:“娘娘心里有老身就是了,礼不可废。”
威国公则是欣慰的看着自己自小疼大的长女,笑道:“外面风大,殿下与娘娘先进府说话罢。”
说罢,便与徐子瑜几个簇拥着莫子渊去了前院,徐子归则是被一种女眷去了流芳斋。
进了流芳斋没了外人,徐子归才跪在地上行礼:“给祖母母亲请安。”
秦氏急忙将徐子归拉起来:“这可是使不得,使不得。”
一面说着,一面将徐子归扶到上座,宽慰道:“臣妾知道娘娘心里愧疚,礼不可废,先臣后礼,娘娘这般真真是折煞臣妾了。”
秦氏也是怕徐子归给自己跪下落人口舌,况且二房一家还在,徐子归这般给自己跪下,若是传出去,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们威国公府如何恃宠而骄呢。
徐子归自然知道秦氏的担忧,只是听着秦氏一口一个臣妾,一口一个娘娘,心里便不得劲。还是盼香,怕徐子归再出什么纰漏,逐笑道:“娘娘给徐夫人与老太君准备的礼物怎地还不拿出来?难不成是娘娘又不舍得送了?”
徐子归这才从愧疚中出来,欣慰的看了盼香一眼,对蓝香摆手示意将礼物呈上来,又嗔瞪了盼香一眼对秦氏等人笑道:“这丫头是被我惯的什么话都敢说了。”
秦氏逐笑道:“也是娘娘仁慈。”
说着,看了看徐子归为自己准备的礼物,笑道:“娘娘有心了,这双绣花鞋臣妾瞧得像是娘娘亲手所为?”
徐子归点头:“还有祖母的,爹爹与大哥的靴子皆是女儿所为,”说罢,看着秦氏,似是邀功求表扬一般继续说道:“嫂嫂与其他兄弟姐妹们的荷包,还有给未来侄儿的小衣裳都是女儿亲手所为的。”
徐老太君则是调侃道:“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