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徐子归将将从流芳斋回来,便看到莫乐渊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徐子归:“怎么来的这么快?”
“吓到了吧?”莫乐渊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给你递帖子的时候便已经从宫中出发了。”
徐子归这才了然点头:“原来如此。”说罢,又笑道:“你这是一刻也等不急了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莫乐渊点头,又笑道:“倒也没甚大事,只是想着昨儿个你说的那些糟心窝子的事情,今儿过来看看你,带你去街上散散心。”
经莫乐渊这么一说,徐子归这才发现莫乐渊穿的是常服,不由笑道:“莫说是陪你散心,想来是你自个儿闷了想出去,便拿我做幌子了吧”
“就你了解我!”莫乐渊嗔瞪了徐子归一眼笑道:“还不快去换衣服咱们出去!”
徐子归这才笑着应了声是,由着柳绿与蓝香将自己扶进房内换装束
“去将月容月溪找来,只是出去玩玩,人多了也不好,只带着月容月溪两个就够了。”
“是”蓝香屈膝应是,柳绿却是有了不同意见:“月容月溪虽说也算是姑娘心腹,用起来毕竟不如咱们几个方便,奴婢与蓝香跟着姑娘岂不更好?”
徐子归眼神暗了暗,以前柳绿并未这样反驳过自己的意思,这几日却是总想着往自己跟前凑,想来不止以前那一次,柳绿是已经全部背叛了自己,这才想着跟着自己好掌握自己的消息。
“你倒是会些功夫,蓝香却不会。虽说是出去玩,保不齐就会有意外发生。若是你们两个跟在身边,若是意外发生了你要护着我还是公主?蓝香又由谁护着?”
便装出府自然是不方便带侍卫的。徐子归向来说一不二,既说了不带她,估计便是铁了心的不带吧。
柳绿暗暗叹了口气,也只好依着徐子归的意思,去将月容和月溪喊了进来。
未了还不死心。又说道:“奴婢多少会些功夫……不然奴婢与姑娘一起……”
“不用了,”不等柳绿说完,徐子归便抬手打断徐子归的话,又觉自己说的过于绝对。怕柳绿起疑,又笑道:“蓝香平日里太过柔和,紫黛红袖又在屋中养伤,我怕蓝香一人压不住她们那些蹄子,有你在也好帮着蓝香不是。”
柳绿这才点头:“姑娘说的是。”
说罢。也未再说要一起去。
徐子归这才带着月容与月溪跟着莫乐渊出了府。
“怎么?柳绿想要与你一同出来被你拒绝了?”
在天香园的阁楼上,莫乐渊一面喝着茶,一面与徐子归说着闲话:“如今你竟是要防着她了。”
“如今也是物是人非了。”徐子归叹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挡住了眼里的失落:“你把我约出来不就是怕府里没办法安全说话这才约我出来的。我再将柳绿带来,岂不是废了你得一片好意?”
“倒也是,”莫乐渊闲闲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似是不经意一般,说道:“卫远风要回来了。”
“永亭候要回来了?”徐子归惊讶,看莫乐渊一副漠然的模样,心里有些发毛:“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
“还能什么表情。”莫乐渊冷笑:“不就这样么。”
“前些日子还你侬我侬的,怎的这会子就又这样了?”徐子归见莫乐渊此时的模样着实有些心惊,强忍着担忧笑问道:“不是说留守边疆三年么?这还不到一年怎的就要回来了?”
莫乐渊沉默了沉默,最终还是叹道:“是父皇要将卫远风召回……父皇……父皇他……要给卫远风赐婚了。”
“什么?”徐子归挑眉,不可思议:“皇上怎么想到要给卫远风赐婚?那卫远风怎么说?还有……你怎么知道的?别是又像上次那样是别人使的炸罢?”
莫乐渊低着头漠然道:“是我偷听父皇与大哥对话……”
说罢,又说道:“昨儿个我回宫时正巧见着父皇将大哥急招进养心殿……我起先没注意……后来身边的丫鬟说许是与我的事有关……我这才起了偷听的心……”
“你身边的丫鬟?”徐子归挑眉,打断莫乐渊的话,冷笑道:“我倒不知道你身边的丫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会连皇上急招太子进养心殿所谓何事都能未卜先知。”
“你是说,这一次可能真的会是有人算计咱们?”徐子归一句话倒是点醒了莫乐渊:“可是这话是白兰说的……白兰虽不及白芷在我身边待的时间久,却也算是心腹大丫鬟……怎么会?父皇确实是想要招卫远风回京的……”
徐子归冷笑:“谁知道呢。柳绿在我身边待了十年有余,到了不也是因着一个男人背叛了我?”
说罢,又叹道:“许是我多想了,回去你让白芷好好查查白兰……毕竟皇上找太子。她却能知道所谓何事到底不简单……”
说完,又想起什么来,又说道:“你说白兰她知道皇上找太子什么事……是不是说……皇上要将人召回赐婚其实是……”
“是别人挑唆的!”不等徐子归说完,莫乐渊便似是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