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屏住呼吸静默了半晌,徐子瑾皱眉道:“阿姐莫不是神经过于紧张了吧,怎么不见人进来。”
徐子归则是嗔瞪了徐子瑾一眼,皱眉道:“难不成你还想让人进来就看到你?趁现在人还没来你赶紧从窗户那儿翻出去。”
徐子瑾却摇头笑道:“这个点儿谁会来?来人若是大哥想来目的也是跟我一样的。来人若是父亲,必定是小厮丫鬟们簇拥着,势必不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况且现在连个声响都没有,想来是阿姐看错了。”
谁知,却是话音刚落,就有一阵躁动声传来,听声音,似是有人正从远处过来。徐子归皱眉,她刚刚确实是看到有黑影儿从窗户那儿闪过,这才捂了徐子瑾的嘴示意他外面有人的。
徐子瑾也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与徐子归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父亲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知道我偷偷跑来看你了?”
说罢,又自言自语道:“不对,我出来时并未惊动什么人,怎么会被……”
“我刚刚看到有人从这儿闪了过去。”徐子瑾话还没说完,徐子归便皱眉打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徐子瑾分析:“听这响动,分明是一大伙儿的人……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阿姐说有人闪过?”徐子瑾皱眉,上下打量了室内一番:“该不会进贼了吧?”
“不许胡说!”徐子归皱眉斥了徐子瑾一句,又说道:“不管怎样。趁父亲还没过来之前你还是赶紧翻窗出去吧,免得一会儿父亲在这儿敲到你家法伺候!”
似是被徐子归的话吓到,徐子瑾打了个哆嗦,赶紧往窗户处走,可刚到窗边,便听见了渐进的声音,想来人已经到了伺堂门口。
徐子瑾无助,又不敢出声,只好用口型问道“怎么办?”
徐子归则是用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徐子瑾听外面的对话——
“魏王殿下请留步,此乃下官供奉祖宗之伺堂……”
“威国公的意思是在阻止本王搜查人犯了?还是威国公本身就有意要庇护逃犯!”
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本就很不爽了。况且皇上向来忌惮魏王。威国公效忠于皇上,自然是与魏王不和的,况且因着季明月与徐子归的事儿,威国公府与魏王府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且不说这会子徐子归一闺阁女子在伺堂里罚跪又被一帮护卫冲撞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对徐子归的名声有多不好。只说这会子若是让人在自家伺堂里上下翻查个遍。这与抄家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威国公可不是那软柿子任由别人捏搓的。
逐威国公一摆手示意自家的护卫将自家伺堂团团围住,冷笑道:“我看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踏进这伺堂一步!”
“威国公难不成是真的在包庇逃犯不成!”
威国公刚说完,魏王便上前一步。仗着自己比威国公的身量高上少许便居高临下的看着威国公,眼里却全是轻蔑。
威国公与魏王都是在战场上真枪实弹的经历过的,两人剑拔弩张,一时间气氛紧张的让两方的护卫们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殿下哪里的话,只是这儿是伺堂,若是打扰了祖宗们休息,怕是祖宗们会不开心的。老身见过魏王殿下。”
这个时候,徐老太君由秦氏搀扶着赶了过来。
徐老太君好歹是先皇亲封的诰命夫人,又与太后交好,魏王好歹还是要给徐老太君几分薄面的,逐在徐老太君给自己福礼时便急忙伸手扶住她,皮笑肉不笑道
“老太君多礼了,本王这不也是顾虑着贵府的安危么。您看,本王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那逃犯谈到贵府,若是不将人搜出来,万一那歹人再将贵府的人伤到可如何是好。”
“逃犯?”躲在伺堂里一直听着外面声响的姐弟二人对视一眼,想起了刚刚徐子归看到的黑影。徐子瑾大惊,正欲说话,却被徐子归抢了先
“看魏王这阵仗是铁了心的要进来的了,你赶紧想办法跑出去,男女七岁不同席,虽是亲姐弟,可三更半夜共处一室也说不过去。况且若是让爹知道了你偷跑来给我送吃的,是要请家法的。”
徐子瑾自然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只是想到那个人影却也着实担心:“阿姐看到的那个人影儿八成就是魏王口中的逃犯了,这会子那人必定就在这附近……若留阿姐一人在这儿着实危险了些……”
“爹爹就在外面,我没事的……”
伺堂里姐弟俩争论着去留问题热火朝天,而伺堂外,徐老太君与威国公是铁了心的不会让人进自家伺堂大肆搜捕的。徐老太君给秦氏使了个眼色,秦氏便立马会意开口说道
“小女昨儿个梦见了老侯爷,这会子正在里面替老侯爷诵经祈福念往生经,这么些外男闯进去冲撞了徐府的列祖列宗不说,冲撞了小女毁了小女名声可该如何是好!”(威国公袭爵时还是威远候,徐子归祖父只是侯爷,逐还是称呼为老侯爷)
徐子归外伺堂罚跪一事确实不适往外传,着实是有损名声的。
魏王却是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