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的兴奋,莫子渊却显然有些提不起精神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再说“我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就与你这傻子想到一处了呢”
徐子归嘴角微抽,她承认自己确实不如莫子渊,可这厮的表情要不要这么明显!
“好了,”见徐子归扁着嘴的模样,莫子渊颇觉可爱,在徐子归脸上捏了捏后,虽有不舍,却也还是懂分寸的起了身:“你早些休息,明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徐子归点头,对莫子渊挥了挥手道了别,送走了莫子渊。
“柳绿,”送走了莫子渊,徐子归坐在床上又细细想了一会儿后。便抬高声音喊了在外面守夜的柳绿:“去将张太医找来。”
“是。”
在外面守夜的柳绿听见吩咐后高声应是,却又觉得不妥:“姑娘,这么晚了,许张太医睡了……姑娘可是身上哪里不适?”
“我有事要与张太医说。去看看,若是张太医没睡,就让他过来一趟吧,就说我身上不适。”
“是”
柳绿应是,按着徐子归的吩咐将张太医请到了北苑:“姑娘。张太医来了。”
徐子归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给张太医微微福了礼笑道:“这么晚了还叨唠着张太医无法安眠,着实是云锦的不是了。”
“使不得使不得,”见徐子归给自己福礼,张太医哪里受得起徐子归的礼?急忙躲在了一边,一面给徐子归福礼,一面问道:“郡主找卑职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卑职的?”
“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徐子归笑着摆了摆手,亲自给张太医倒了茶,见张太医还站着。不由对张太医身后的柳绿斥道:“每个眼力见的,还不赶紧给张太医搬个椅子过来。”
“是。”
柳绿急忙点头应是,给张全胜找来了椅子:“张太医快请坐吧”
“这怎么使得,”张太医自然是要与徐子归推脱一番的:“臣怎敢与郡主平坐。”
“我说使得便使得,”徐子归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张太医自己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张太医快些坐吧。”
张太医这才拱手道:“郡主赐坐,那卑职便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便坐了下来。徐子归这才点了点头:“张太医,紫黛的病情怎么样了?”
“紫黛姑娘如今病情已是稳定,想来明日午时左右紫黛姑娘就可清醒过来了。”
“哦?”徐子归挑眉。端过柳绿递过来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茶杯:“可是我瞧着紫黛怎么像是还在危险当中呢?”
张太医一愣,半晌领会过来徐子归的意思,逐抱拳表忠心道:“紫黛姑娘连续几日昏迷不醒情况危急。臣想着征求郡主的意见,明儿臣去太医院再带几个同僚过来与臣一同替紫黛姑娘诊治,郡主以为如何?”
当今圣上虽说身体还算硬朗,可也算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而莫子渊年轻力壮又办事得力,不出意外。便是下一代君王。徐子归作为准太子妃,自然是张太医等人讨好的对象。逐徐子归话意一出,张太医便乐得配合,卖给徐子归一个人情。
见张太医果然上道,徐子归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淡笑道:“难为张太医对紫黛这般上心,那边有劳张太医的。”
说着,淡淡看了柳绿一眼,急不可见的对张太医抬了抬下巴。柳绿会意,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张太医,笑道:“有劳张太医了,我们郡主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张太医不要嫌弃才是。”
张太医直说着“岂敢岂敢”,又笑着推脱道:“举手之劳。郡主无需这般客气。”
“张太医就收下吧,”徐子归笑着对张太医点了点头:“日后要劳烦张太医的事情颇多,届时还望张太医不要嫌云锦麻烦才是。”
言外之意便是这次这件事张全胜若是办好了,那他与徐子归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日后张全胜出了事徐子归自会想办法保全他,而他也需要做到全力配合她并且忠心与她。
理会出徐子归话中之意后,张全胜认真坚定的看着徐子归半晌后,拱手道:“臣遵旨。”
并未保证自己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妥,也没说其他,而是只用了三个字来告诉徐子归,自此之后徐子归便是他的主子,而他也会全力效忠与她。
徐子归满意点头,差柳绿亲自将张太医送走,自己则是躺在床上,在脑海里仔细过了一遍明日见太后时要说的是话与要做的戏。
太后平日里颇为疼爱徐子归,且是真心疼爱徐子归,并不参杂任何利益的对徐子归好。所以这次,徐子归要做的事情让徐子归心里颇为难受,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太后的宠爱而胡作非为一般。这样的想法让她很难受,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便索性从床上坐起来低着头发呆。
其实她要做的事情只是不想让太后对她存有误会,也不算是在利用太后的宠爱胡作非为。况且她也没想过要借用太后的手去整治季明月,她只是不想太后因着季明月的一面之词,因着季明月的阴谋诡计而使得她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