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莫乐渊伸手轻轻拍了拍徐子归的脑袋,笑道:“刚刚来时你该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怎么这会子这么开心?难不成是紫黛好了不成?”
提起紫黛,徐子归脸上的笑容果然又夸了下去,叹道:“紫黛的腿怕是好不了了。”
言外之意也是紫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莫乐渊叹气,握了徐子归的手劝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救过来就是好的,再说哪有那么肯定的事?也许哪天就找到了治好柳绿腿的法子了呢。”
“但愿如此吧,”徐子归叹气,不想话题这么沉重,逐又问道:“她们说你来时脸色不是很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见你着急说。”
听徐子归这么问,莫乐渊却是垂下了眼帘又转移了话题:“你将碧莲她们丢回临海长公主府,季明月没再找你麻烦么?季明月这般对你。我大哥没说要怎么整治季明月么?”
从她刚刚从外面进来开始便看见莫乐渊脸上的犹豫,这会子又见莫乐渊不肯再说又折回来做什么。徐子归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莫乐渊一眼后,装作不知道自己已经听出莫乐渊是在故意转移话题的样子,顺着莫乐渊话轻笑着说道
“我才刚刚命人将碧莲她们丢回去。这会子她看见没看见还是一说,即便再找我麻烦也没这么快的不是?至于太子殿下那边……他做了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徐子归确实不知道莫子渊最近有什么动作,这些天她一直在担心着紫黛她们几个,没跟莫子渊见面,自然也就不知道莫子渊的动静了。
而莫子渊也知道徐子归这些天心绪不稳定。倒也没烦她,只是在朝堂上给魏王下了几个套,又不动声色的挑拨了一下太后与临海长公主之间的母女关系而已。而至于上次他在六皇子府威胁莫城渊,说要将柳子衿的腿打断的话,没有徐子归点头,莫子渊倒是还真的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听了徐子归的回答,莫乐渊才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问了多么傻的一个问题。
她上午来时徐子归才刚刚吩咐了人去惩办碧莲她们,这会子想来也就是刚刚将人丢回临海长公主府,季明月即便是要报复,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再者。即便莫子渊有什么动作,两人这些天又没再见面,徐子归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莫子渊背后替她做了什么呢?
莫乐渊叹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借着喝茶用杯身来掩饰自己眼中的挣扎的情绪。
她上午从威国公府出去之后,想起上次匆匆一见的小姐妹,便想着自己出宫一趟不容易,索性这会子还早,她便另车夫驱车去了万尚书府,想着给万陆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万陆却给了自己好大一个惊吓。
万陆没想到莫乐渊会来,一开始与万夫人出来接见时,脸上也都是笑盈盈的,毕竟当朝最受宠的公主亲临万尚书府。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情绪荣幸了。
当时莫乐渊想着既然已经来了一趟,正好徐子归的表姐又是万府的少夫人,便随口提了一句
“怎么没见思鸢?”
谁知自己的一句话,却是让这一对母女俩同时变了脸色。
说来也巧,莫乐渊刚说问了话,万陆母女俩还未来得及回话呢。程华裳便从一旁跑了出来,想来是没看见莫乐渊,只一个劲儿的喊着
“姨母,姐姐的药没了,婢妾再去替姐姐抓药去罢。”
看到程华裳突然跑出来,万陆母女俩俱是身体一僵,还没来的及解释什么呢,结果程华裳就已经将话全部说完。
这下,万陆尴尬的看着莫乐渊,想着要解释些什么,却被莫乐渊抢了先
“本宫记得母后曾下令程氏母女再不得进京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万府是抗旨不尊么?还有,思鸢又生病了不成?”
难不成是被这些人气出来的?莫乐渊心里暗暗嘀咕着,刚刚程华裳的话莫乐渊听的清清楚楚,想她一个表小姐不做,偏偏自称“婢妾”,莫乐渊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这些日子跟徐子归呆在一处,多少也学了些东西,脸上的表情也能做到万无一失的。
程华裳是走进了之后才看到莫乐渊的。见到莫乐渊,程华裳先是心里一紧,后有接着恢复了常态,笑盈盈的给莫乐渊屈膝行礼,可莫乐渊却是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就让程华裳那么半跪在自己面前,也不让她起身。
平日里莫乐渊与她们玩的好,是不会与她们拿公主的架子的,也不会自称“本宫”,这会子莫乐渊这般,明显是生气了。万陆叹气,上次因着程华裳的原因让秦思鸢小产,寒了徐子归的心,皇后亲自下旨将程氏母女赶出京城,若是这会子让莫乐渊知道了这次秦思鸢再次小产又是因为程华裳,也不知道莫乐渊会不会为了徐子归而以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毁了整个万府。
“公主……”万陆可怜兮兮的看着莫乐渊,企图让莫乐渊对她多些同情:“姨母被赶出万府之后便生了病,始终没熬过寒冬去,年一过便去了。只留了表姐一个孤苦伶仃。我娘见表姐可怜,这才将表姐接回府中的”
说着,见莫乐渊还没将程华裳叫起来,又急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