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归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一直想着刚刚莫子渊与自己保证时认真的神色。
他让她相信他,日后他的身边心里都只有她一人。
说实话,徐子归是相信莫子渊对自己的感情的。只是身为未来的帝王,又怎么会被允许只有一个妻子呢?
徐子归叹气,左右睡不着,便起身将从莫子渊那儿耍赖抢回来的小册子打开翻看了起来。
果然,皇后给出的人选非富即贵,都是大家族中受宠的嫡女。
徐子归叹气,安定伯府上的嫡次女,襄阳候府上的嫡幼女,威远将军府上的嫡四女等等,又有哪个真的如皇后说的那般好拿捏的呢
“姑娘?”紫黛半夜起夜,发现徐子归屋内的灯还亮着,逐上前敲门问道:“姑娘早些睡吧”
“是紫黛啊,”听出紫黛的声音,徐子归将小册子收起来后才笑道:“先进来吧”
得了吩咐,紫黛才推门进入:“姑娘怎么还不睡”
“这就睡了,”徐子归起身笑道:“夜里凉,你只穿这么点,小心着了凉”
“不碍事的,”紫黛摇摇头,将徐子归扶上床,将蜡烛吹灭后劝慰道:“姑娘莫要再想皇后娘娘说的那些话了早些睡吧,不然明儿若是起不来也没办法抱病”
紫黛这话却是说到了点子上。皇后刚跟她说了要给莫子渊纳侧妃之事,她就接着抱病不去上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皇后有什么意见呢。
徐子归逐拍了拍紫黛的手欣慰道:“还好我身边有你,不然今儿个这么熬夜下去明儿定是要生病的”
说着就松了紫黛的手说道:“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免得你一会儿着了凉”
紫黛点头,替徐子归掖了掖被角便出去了。第二日一早果然如紫黛所料,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徐子归从床上挖起来,结果趁她不注意又让徐子归一溜爬到了床上
紫黛气急,无奈,只得继续上前硬拉:“柳绿与月容那两个妮子一大早的也不知去了哪儿。红袖今儿身上又有些不适,姑娘可算是逮住了奴婢一个可劲欺负罢”
结果紫黛一句话却是让徐子归来了精神,也不困了,猛然从床上爬起来抓着紫黛的手问道:“你说什么?柳绿不知道去了哪里?”
紫黛被徐子归突然一下子精神起来吓的不清。却还是点头:“一大早就与月容出门了,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徐子归颦眉,起身一面扶着紫黛的手让她给自己梳妆打扮一面问道:“你与柳绿一直住在一个屋,可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紫黛摇头,笑道:“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徐子归一遍皱眉看着镜子中任由紫黛摆布的脑袋。一面认真看着紫黛:“我知道你们一起时间长了,有些事儿你们也都帮着瞒着我,别的我也不多问,只是你们要时刻记住了,你们的行为便代表着我”
紫黛急忙跪在地上:“奴婢晓得分寸的”
徐子归则是一面看似认真的自己描着眉一面透过镜子漫不经心的问道“既然晓得,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紫黛垂头:“奴婢……奴婢不知”
“是么?”徐子归挑眉,放下炭笔淡淡开口:“既然不知哪里错了就跪在这儿慢慢反思吧”
说罢,起身,对外边守门的一个小宫女吩咐道:“紫熏,今儿紫黛几人都不舒服。今儿你便随我去尚书房罢”
“是,”紫熏屈膝应是,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的紫黛,目不转睛的扶着徐子归出了房间
徐子归仔细观察了柳绿好些时日,发现柳绿一没事时便会一个人发呆,还会偶尔发出一两声笑声来,着实不正常的很
柳绿的模样着实像是恋爱了一般。徐子归不介意她们自由恋爱,只是在这个对女子格外苛刻的时代里,柳绿的行为就代表着她的行为,若是被人发现柳绿与人私相授受。传出去,毁了的却是她或是整个徐家的名声
丫鬟尚且如此不知检点,何况是教育她的主子!
柳绿与紫黛一个屋,紫黛不可能发现不了柳绿今日的不对劲。且两人一处生活这么多年。若说紫黛对于柳绿的事儿全然不知,徐子归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再者说,柳绿要出宫没有月容的帮助是出不去的。既然月容肯帮着柳绿出宫,除了以往的情分外,若是全然不知柳绿要出去做什么即便是为着徐子归着想也是不会带她出宫的。
徐子归早就说过,她不介意她们之间的情分好。毕竟团结就是力量,若是她们没了情分心也散了,那敌人想要攻击她也就易如反掌了。
情分好归情分好,若是犯了错处互相包庇,她处罚她们时集体跪下以威胁当求情,那还要她个主子做什么?
故而今儿徐子归走时才让紫黛跪在地上反思。紫黛一向心思通透,不过是为着与柳绿的情分才这般嘴硬罢了
徐子归叹气,对柳绿是又气又担心,恨不得先生赶紧下课,她可好赶紧会安乐宫去看看柳绿她们到底回来了没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