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将程华裳母女赶走就是逼死生身母亲的罪人一般。甚至还已死威胁秦思鸢不许将这些事告诉母家,直逼得秦思鸢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月溪毕竟不懂医术,表姑奶奶一出事月溪便想着要回来跟姑娘汇报,却又想着将真相弄清楚再来跟姑娘说,这才晚了一步”
紫黛叹息着替月溪求情。
徐子归点头,知道这件事上月溪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却在听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气的两眼发黑,险些晕过去,一拍桌子怒道:“放肆!哪有女儿小产了母家人还不知道的理儿!简直岂有此理!”说着,从椅子上起身说道:“你与我去正院将这事儿与娘亲说上一说,让娘亲派人去外祖府上报信去”
“是”紫黛屈膝应是,冯妈妈也随着起身安慰道:“姑娘莫要着急,现将事情跟夫人说说。夫人自是有办法的……姑娘,老奴来时瞧见的万府的马车可能撞到了人许是真的了”
被冯妈妈这么一提醒,徐子归才想起这一茬,对着外边守门的柳绿问道:“柳绿。月容呢?”
“在这儿呢”听徐子归问到自己,月容急忙从门外打帘进来行礼问道:“主子请吩咐”
徐子归点头:“去打听打听今儿东……”说着。转头询问冯妈妈:“妈妈是在哪儿瞧见的?”
“北大街”
北大街?这可是上京城中繁华程度数一数二的大街,万府的马车敢从这儿打马街头过,可见当时秦思鸢的情况有多危险!
徐子归微微眯眼,眼中散发出一丝戾气:“去打听打听北大街今儿是不是有人被马车撞了的”
“是”
月容屈膝应是。按着吩咐出了府。冯妈妈见徐子归这会儿在忙着,不便打扰。也跟着起身告辞,徐子归急忙吩咐冬雪去送送冯妈妈,却被冯妈妈拒绝
“姑娘这般忙就不用管老奴了,老奴自个出去就是”
“不碍事的,”徐子归笑道:“妈妈无需这般客气”说着,顿了顿又笑道:“今儿太忙,都忘记恭贺冯妈妈了。”
冯琪这次跟着莫子渊去边疆打仗立了战功,被封为正五品步军副尉,自然是可喜可贺的事儿。
“有什么可恭贺的”冯妈妈谦虚道。脸上的笑却昭示着此刻的心情。徐子归又说了几句,才又吩咐了冬雪去送冯妈妈
“妈妈可不许再推辞了”
“好好好,妈妈我今儿也托大一次”
冯妈妈笑盈盈的拉了冬雪的手,给徐子归福了礼,便跟着冬雪一起下去了。
冯妈妈走后,徐子归正要扶着紫黛的手往正院去,突然看到桌子上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支步摇,微微挑眉,将那支翡翠白玉孔雀步摇拿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半晌。才将步摇塞到红袖手中,嘴角的笑有些意味不明
“这支步摇自然是要物归原主,你去将这步摇送回天香园,告诉王力就说一直没得空去送。让他送去……”说着,徐子归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红袖身边悄声嘀咕了半晌后,问道:“可听明白了?”
红袖细细回味了一下徐子归刚刚说的话,嘴角亦是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奴婢晓得其中利害,自然会全部办的稳妥。姑娘且放心就是”
徐子归点头:“你们几个办事我一向放心的……快些去办吧”说着,一面扶着紫黛的手往正院方向走去:“咱们也快些去将表姐小产的事儿跟我娘说一说”
秦思鸢小产,万家人肯定心虚,心虚之余便想做出些什么先将秦思鸢母家人的名声搞臭的事儿来。猜透万家的心思,徐子归自然是要给万家一个机会的。
她让红袖去将那支步摇给王力送去,再吩咐王力,等着日后王力去将这步摇送去万家或是有人来娶时,一定要顺嘴嘀咕上一句“前儿个云锦郡主过来看上了这款步摇”后,再佯装无事的询问她们要不要再看看其他款,总之,在这两句话之前,是不能将那支步摇拿出来的。
前来取步摇的人听了这两句话定会以为那支步摇被徐子归抢去了,如此一来,便给了万家造谣徐子归恃强凌弱仗势欺人恶贯满盈了。届时,徐子归再与王力一同出来一平反,再将万府少奶奶小产竟是其丈夫的表妹所为这样的事儿散播出去,她就不信程华裳还能在万府呆的下去。
再者恶意造谣当朝郡主本就是死罪,其实恶意造谣当朝郡主公主皇子等这些说是死罪倒不如说是个万金油的理由,一切都要看她们的心情,若是徐子归不与程华裳计较,那便无事,可若是真计较起来,徐子归是皇上以“端庄贤淑”为由亲封的郡主,程华裳却这般造谣生事,岂不是在质疑皇上?质疑皇上便是无视皇权,那便成了死罪。
皇后娘娘与吴氏又是手帕交,这两天本就在气头上,正需要有人来做那出气筒。若是听说旧友家的女儿在婆家的日子过的这般惨,岂有不替秦思鸢出头的理儿?
徐子归嘴角微微冷笑,见到了正院,逐敛了心思对守在屋外的文香笑道:“文香姐姐,我娘现在可有时间?”
“有的”文香笑道,对着徐子归福了礼,便打帘进屋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