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加快了往莫子渊营帐走的脚步。
而这会儿徐子归也是刚刚跑回莫子渊的营帐,正拍着胸脯绘声绘色的讲着刚刚的惊险呢,就听到有人进来通传
“殿下,威远候与徐二爷求见”
“什么!”徐子归惊呼,抓着莫子渊的衣袖慌张的手足无措:“我……威远候怎么来了?”
莫子渊拍了拍徐子归的手示意她先别慌,而进来通传的将士则是垂下眼帘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站在一旁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还好徐子归顾及着有人,稍微收敛了些,慌张的看着莫子渊,无声询问:“怎么办?”
莫子渊四下看了看后,皱眉“你先去厨房躲着”
莫子渊身为太子,营帐内的东西自然是一应俱全,尽管徐子归很思念自己的爹爹与弟弟,可这会儿也是不敢与他们见面的。听了莫子渊的话后才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急忙跑进了厨房去躲着
等徐子归躲好了,莫子渊才吩咐进来通传的那个将士去将威远候极其徐子瑾请了进来
徐正杰一进营帐先是借着行礼的时候四下环视了一圈,起身后才意有所指的问道
“殿下刚刚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慢?”
“没什么,”莫子渊看威远候的样子。就知道了其来意,敛了心思,让两人坐了下来后,才笑道:“威远候来的不巧,孤刚准备沐浴”
徐正杰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子渊问道:“老臣听闻军队有传言说殿下近日与一男子同吃同住甚是亲密,这可是真的?”
“有这等事儿?”莫子渊皱眉,并不楚这件事
平日里将士们虽爱跟徐子归开开玩笑,背地里八卦一下,却也是不敢当着莫子渊的面八卦的,所以莫子渊也并未听过此等传言,这会儿听威远候提起,不由肃了脸
“孤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
见莫子渊的样子不似作假,徐正杰也开始怀疑起传闻的真实性,可又想起来时将士随口说的那句“秦小兄弟竟与徐二爷有**分的相似”的话来。便又觉得传言许是可靠
“殿下身为咱们将士的统领,要以身作则才是,老臣向来直言,殿下莫要介意”
莫子渊摆手,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声响,几人均是循声望去,徐正杰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子渊
徐子归不想莫子渊为难,便自己主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讪讪走到徐正杰跟前跪下请罪
“女儿大错。请父亲责罚”
“胡闹!”徐正杰一看果然是徐子归,气的两撇胡子只颤,手指着女儿却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子瑾见到徐子归也甚是惊讶“阿姐着实大胆了些,女子不得近军营。你……”
徐子归毕竟是姐姐,有些话徐子瑾也不好说,只好叹气一声,重重的甩了甩手,将手背到了背后
见爹爹与弟弟皆是一副气急了的模样,徐子归一面可怜兮兮的给莫子渊使眼色示意他快帮帮自己。一面给威远候磕头认错
“女儿知错了,爹爹莫气,身子要紧,爹爹万不要因为女儿的事儿气坏了身子”
“你还知道担心为父的身子!”威远候怒瞪着徐子归,咬牙切齿“你若是真有孝心这会子应该乖乖呆在京城才是!我看我现在就修书一封给族里,要她们将你移除族谱,不再是我徐家子,也省得日后整个徐家被你牵连!”
在古代犯了错根本就不存在某燕子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说法,在这个时代从来就是一人犯法全家连坐。徐正杰本是说的气话,可徐子归因着徐正杰的话却是想到上一世因着自己一个人,到最后果真是牵连了整个家族的事情。结果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火攻心,捂着胸口便昏了过去
莫子渊见徐子归突然倒下,急忙跑过去将其抱起来放到床上,一面动作,一面喊着“太医!宣太医!”
徐正杰也没想到徐子归会突然就昏倒,还以为女儿这些天跟在那些染上疟疾的士兵身边照顾,这会儿也染上了疟疾,吓得急忙跑到床边试了试女儿的体温,“归儿?归儿?”的轻声喊着徐子归的名字
莫子渊则是坐在床边握着徐子归的手叹气,看着徐子归的眼神满是愧疚。
他知道徐子归这样是因为威远候的话想起了上一世的悲惨,说到底,上一世整个徐家最终会变成那个样子,实则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那个时候他若不是真的被徐子归气狠了,又怎么会真的忍心赐她毒酒?又怎么会真的将自己的启蒙老师,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给赐死?
其实他下了旨之后就后悔了,奈何君无戏言,已经下了的旨意又怎么能够收回?
看着陈太医此时神色犹豫的模样,在随时会出现意外的战场上都没有害怕过的莫子渊,现在却总算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徐子瑾见父亲与太子都是一副想问却不敢问的表情,心里一横,替他们问出了声
“陈太医,我阿……秦小兄弟他如今怎么样?”
“只是气火攻心昏过去了而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