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就是一句话!”荀攸总结道,“他们双方相互争论,相互妥协下来的结果就是根据我们的实力来做决定!”
“根据我们的实力来决定,那还不是现在的结果吗?”鲍鸿疑惑道。
“结果可以说是一样的,但是这是由他们两个立场相互妥协造成的,和他们本身就是这样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荀攸解释道。
“若是他们一致决定这么对待我们,说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所谓的防线十有**也只是做做样子的。那我们就能够比较轻松的北上了。”荀攸环视众人,见其他军师、智者并没有开口反驳,继续说道。
“可若是由两个立场不同的团体相互妥协之后的结果,我们就必须防备着其中对我们不怀好意的那一部分会不会做出什么超出约定的举动。”荀攸继续说道,“尤其是现在的情况,经过我们的分析,不难看出,激进派的反王其实占了大多数。如果真的爆发的话,绝对能够占据主导地位。那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
“他们是真的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理?”鲍鸿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就开口应道。
“不错,保存实力,同时等着汉军与义军两败俱伤!”荀攸笑道,“同时他们借着樊崇等人的‘仁德’之名,编造出这样一个为了天下才选择中立的谎言。”
“结合樊崇权倾天下却不曾称帝的事迹,恐怕很多人都会为其所蒙骗吧?”鲍鸿闻言,笑着说道,“不过,他们也太想当然了吧,当今之世,能人志士层出不穷,他们这点小伎俩,恐怕还不够看呢!”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只需要保持强势即可。”荀攸笑道,“刚刚我就说了,对方的行动都是根据我们的实力制定的。若是我们强势,他们必然不会愿意耗费兵力来和我们厮杀。但若是我等势弱,他们也不会介意顺便干掉我们,也要到张角那里去邀功,还能从张角那里捞到好处呢!”
“这倒是麻烦啊!”鲍鸿苦笑道,“既不能直接和他们撕破脸,又要时时刻刻担心他们来突然袭击。”
“将军有所不知,虽然我军有这样的顾忌,但是却也避免了彻底和他们正面交锋的局面。对方人多势众,甚至高端武力还远在陈胜军之上,我们若是正面与之交锋,后面还没有刘表军帮忙压阵,获胜的可能性很低。”
“所以相对来说,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荀攸分析道,“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持戒备,行军北上。若是那些激进派的乘机对我们出手,我们也好有充分的准备,给与他们迎头痛击。甚至越是消耗他们的力量,反而会让保守派掌控更多的局面,让樊崇他们能够约束更多的兵马不对我们动手!”
此长彼消,此消彼长。不外乎这个道理罢了。
就像当初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真心为了汉室的曹操、孙坚都是悲剧的孩子。孙坚前面说过,因为害怕他立功,被各种坑。另一个曹操更惨,在取得暂时性的胜利之后,联军就开始载歌载舞,不再继续追击了。曹操出兵追击,结果被徐荣埋伏,损失惨重。
当初十八路诸侯相对来说还是有些共同目标的,而现在的新朝时期十八路反王,各自为政不说,各自的目标可谓是大相近庭,能够走在一起已经是不容易了,相互使绊子那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鲍鸿要做的自然就是打击敌视自己的一帮,扶持帮助亲近自己的一伙。
就像董卓放弃洛阳,自然就让那些歌‘好大喜功’的诸侯自认为已经攻陷洛阳,功德圆满了,哪里还会再去追击?这就相当于直接把敌意较小的一部分人给化解的,剩下敌意强烈的或者说忠君之心强烈的,直接打掉就行了。
“那我们要不要设计一个陷阱,把那些激进派给引出来干掉啊?”鲍鸿顺着这个思路推演过去,这样的想法就从脑海之中冒出来了。
“对了,李先生,你们那个对黄巾军的感情,到现在还有多少影响?”说起这个问题,鲍鸿开口向李左车询问道。
“无所谓,只要不是我的朋友,基本上对付他们已经没什么心理压力了!”李左车耸耸肩笑道,“晏子先生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用他的那些理论说服自己,差不多就已经完全摆脱张角的影响了。”
“这个东西的作用大小,也是根据每个人的性格、经历、理念而变化的。”李左车笑道,“那些迂腐一点的,重感情的,受到的约束就大。像我这种,跟着谁基本上都没有心理压力的,反正投降也不是第一次了。像是樊崇,那就是小富且安,但同时又是追求和平生活的。慢慢的也会挣脱束缚。而那些野心大的反王,相对来说更加不容易受到影响。只不过,反王和义军相性契合,反而不容易挣脱这个的影响!”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鲍鸿点点头,大概算是有点了解这个原理了。
主要问题还是相性。相性契合,虽然那些人不是死忠型的,却也能保持一定的忠诚度。就像梁山在各个山头拉上来的人,对于总头领总有那个忠诚度在那里,关键是还掉的不快。
至于相性不一样,那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