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彩礼也别想了!”
“妈妈,妈妈!我求求你,别打姐姐了!”小萝莉哭喊着双手紧紧抱住母亲的大腿。
“老婆,好了好了,女儿已经知道错了!”一位手臂夹着公文包的胖墩墩的中年男人见老婆越打越狠,也赶紧上前拉住老婆的手,好声好气劝解道。
女人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老公的手,喝骂道:“你死到一边去!我今日就是要好好打醒这个死丫头,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样的男人才值得跟?要像我年轻时一样糊涂,找了你这样的窝囊废,她一辈子就毁了!”
一家子在大路上上演这样的闹剧,似乎……起因是我?成伟梁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这样的泼妇……
“咳咳!”成伟梁在女人身后,用力咳了两下,“这位女士,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正涉嫌虐待未成年少女!家庭纠纷,请务必文明解决!”
正在纠缠的几人,惊讶的望向正倚着一根电线杆,单手插裤袋,悠闲望着他们的成伟梁。
中年女人一愣,以往闷葫芦一样,挨骂后也只是一声不吭走开的大陆仔,今天居然也敢插嘴!这真是……要翻天了!
反应过来后,她怒气冲冲的冲过来指着成伟梁骂道:“周国栋!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你一个香江身份证都没有,一辈子注定见不得光的臭乞丐,你有什么资格追我女儿?我告诉你,我女儿天生就是要着靓杉、开靓车、住大洋楼的!你这个穷鬼,别说我不警告你,再敢来勾引我女儿,我找人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还不解气,女人转身又啐了一口,“呸!有妈生没爷教的东西,勾引无知少女,小心喝水噎死、出门被车撞死!”
“周国栋!她为什么又叫我周国栋?”女人骂得很难听,成伟梁起先还很生气,不过后面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里逛荡的只有“周国栋”这三个字。
成伟梁追上去,紧紧抓住那女人的手臂,一脸茫然的追问道:“你是谁?周国栋又是谁?你为什么叫我这个名字!”
“周国栋,你快放开我!你疯了吗!你不叫周国栋叫什么?”女人手臂被大力拽住,她惊恐的望着神色有些狰狞的成伟梁。
“国栋哥,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年轻女孩跑到成伟梁身边,抱紧他的右臂,神色紧张的快哭了。
成伟梁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吴雨森电影《变脸》里的荒诞情节发生在我身上?我被邪恶势力换了头颅?
成伟梁脑子里一片狂乱,好一会,他努力心平气和下来,询问女孩:“这位小姐,你是哪位?为什么你们都叫我周国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吗?”
“这里是香江九龙,钻石山,大勘村!你一直都叫周国栋啊,国栋哥,你到底怎么了?我是李月娥啊,难道你连我也记不得了?”李月娥惊恐的望着成伟梁。
“哪一年?”
“西元1983年5月3号。”
“1983?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在巴黎!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成伟梁不敢置信的蹲到地上,痛苦的抱着头自言自语。
“什么巴黎!真会吹牛!你几天前还在香江跟潮州佬打群架,被人敲了黑棍!”中年女人很不屑的撇撇嘴,后来想到什么,尖叫起来,“天啊,不得了了,周国栋莫非真的神经错乱了!”
“老虔婆!”路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一个小个子的短发青年冲过来,圆眼怒睁,望向中年女人的目光充满愤怒,“你他妈刚刚又对栋哥做了什么!”
……
成伟梁甩甩毛巾,敷在脸上擦干上面的水渍。双眼仔细的观察镜子里这张陌生的脸孔,镜中人的瞳孔仿佛也在认真观察他。
这是一张更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线条分明的轮廓、英挺俊秀的五官,除了八十年代那种锅盖一样土气巴拉的发型外,必须说,这张脸绝对拥有让女人心跳加速的魅力!
十九岁,比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年轻了十岁。两天的时间,外界反馈的种种信息,令成伟梁终于接受自己不是被换脸,而是原来时空已经死去,灵魂穿越到了别人身上的事实。
这两天从原来身体残存的一些记忆片段,以及那位外号“细标”的同屋好兄弟处得到的信息,成伟梁大致搞明白了“他”的状况。这具身体的前任名叫周国栋,三个月前刚从大陆经澳门偷渡来香江,他夜里从海里游上岸后,晕迷中不巧被一伙活跃于香江新界,专门对付大陆偷渡客的流氓团伙捕获。因为他在香江没有亲戚,流氓团伙勒索赎金不成,就把他转卖给当地的一个黑社团。社团逼他签下契约,把他塞进了一家厂打黑工还债。
一个月前,周国栋机缘巧合中帮“细标”抢回被小偷窃走的刚发下来的血汗工钱,从而结识了几年前偷渡来香江,并已取得香江身份证的罗广标以及他的几个同乡。罗广标的一位叫做“明哥”的莞城同乡,正好在工业区的那家厂里担任一个中层管理的职位,罗广标就拜托同乡做保,把周国栋从住宿条件恶劣的工厂里捞出来,让他搬进了罗广标所在的钻石山木屋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