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佩奇难以掩饰心里喜乐的情绪,他说话都有些激动地发颤了,他道:”没想到闻名武林的七灵宝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到咱姓韩地手里了。“
男子依然年着手中油纸包中的红色药粉,摇了摇头,但是头依然没有抬起,他道:”落到你手里,也只不过是白欢喜一场,这七灵宝剑终究不属于你。“
韩佩奇一愣,他道:“你说什么?”
那男子只是瞧着他那包红色毒粉,一直不停地摇头叹息,好像,天下的事,除了他那包里的东西,其他的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一样。
男子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晋王为了讨好宋主的太子,你为了讨好晋王,这把七灵宝剑,终究是要落入那太子赵德昭的手中的,你兴奋什么?”
韩佩奇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萎糜了。他摸了摸腰间捌着的七灵宝剑,摇了摇头,然后也跟男子一样,席地而坐,片刻,他道:“我说老郑,你在看什么?就这么一包药,不住地看,再看能多看出一两来吗?”
男子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把油纸包包好,缓缓地装入了怀里,他突然向树上一靠也露出了萎糜地模样,他道:“哎,那鹤顶红看来是得不到了,我的毒药马上也要用没了,怎么办呢?”
这男子就是郑无规。他此时仰面靠在树干上,方头大脸上,满脸的络腮胡子,诈一看,根本就不像药王门孙思邈的后代,而像一个江湖打把式卖艺的。
他虽然坐在地上,但是从伸直的双腿判断他身高八尺左右,身宽能有三尺多宽,就像一座石碑,长得又像是墩墩实实的一座大石墩。
他光头没戴帽子,挽着牛心发髻,由于练功练的天庭有些发秃,只有转圈有头发,面如青蟹盖儿,两道刷子眉,一对环眼,大鼻子头,鲢鱼嘴,满嘴的大黄板牙,光着膀子,露着一拃多长的护心毛,胳膊粗的像房顶的椽子,大腿粗得像房梁,穿着多爪麻鞋,打着鱼鳞裹腿,大衩蹲裆滚裤,腰里扎着一巴掌宽的犀牛皮带。
韩佩奇看了看郑元规装入怀中那少得可怜的一包毒药粉,也替他感到难过。身为‘河东毒龙’的郑元规,没有了毒药,那还谈得上什么‘毒龙’呢?
韩佩奇看郑元规把眼睛闭上,靠着树干,面似绝望,他安慰道:“算了,这的仙鹤虽然灵性比其它地方的灵性要高一些,可是,总归是别的地方还有仙鹤的,这个地方取不到,到别的地方再取,你何必一副想死的模样呢?”
郑元规依然闭着双眼,面似绝望。韩佩奇摇了摇头,他道:“至少咱们到了这里有一定的收获,你看,咱们不是得到七灵宝剑了吗?这七灵宝剑是你跟晋王提出来的,又在此地突然遇到了霍隽,又是你使的妙计,到时候献给晋王时,这功劳,当然是咱俩都有份了。”
郑元规突然把眼睛一睁,那眼中露出两股寒光,连韩佩奇都不由得一愣,郑元规突然站起,他道:“怎么就只把宝剑取来了?那姓霍的呢?我要让他死!让他死!”说罢,就要向山中走去。
韩佩奇也霍然站起,他一把拉住郑元规,道:“兄弟休要发这么大的火。那个霍隽,竟然一个人跑到这紫蓬山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郑元规突然停住,他虽然长得粗旷,但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虽然对霍隽恨之入骨,可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今天,他们两人只要为了要寻仙鹤,无意中在树林深处看到的霍隽。
郑元规当然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人是霍隽,扒了他的皮也认得他的骨头,可是,终究那韩佩奇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地恩怨,如果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那必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郑元规于是只是告诉韩佩奇此人就是霍隽,他长年在河东留守,不知此时为何到此?而韩佩奇头脑甚是灵光,他本来和霍隽无仇无怨,也不想取他的性命,只是想把那七灵宝剑诓来。
于是,韩佩奇就想到一个妙计,看看霍隽能不能中招,那霍隽本来就是仗义的本性,一听到一个书生被山匪把银子都骗光了,岂有不搭救之理?
韩佩奇要的只是七灵宝剑,如今一听说郑元规说要他的命,而且就要去跟人家拼命,韩佩奇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可他们必竟是晋府十兄弟,岂有不拦着别让他冲动的道理?
郑元规果然缓缓心情,他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太过显眼,这都是这两天来守在山林,竟然连仙鹤的影子都没看到,而他的毒药就剩下那么一点,急需药引子配药而不得的原故。
郑元规此时一冷静,心就静了下来,他道:“是啊?他为什么一个人到紫蓬山来,这真是令人奇怪的事,不过,不管怎样,宝剑已经取来了,避免他一会儿反应过来,来找你,咱们还是回晋府吧。”
韩佩奇摇了摇头,道:“兄弟啊,你一莽撞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一缜密起来,简直比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女人还细心。”
韩佩奇看郑元规眼中似有迷茫,他接着道:“我在回来的途中,突然听到有异常的声音,就寻声去找,结果在这山林旁,有两匹宝马。”
郑元规一惊,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