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突辽国气运未尽。 23US.COM最快刚开始有些迷恋女色的大鞑扎阿史那豁耳,突然被天降一石头把女色全给砸没了。晚上一看到自己家那位黄脸婆,阿史那豁耳头一扭,“算了,还是认真工作吧!”
统万城内阿史那豁耳励精图治,各项事务开始从紊乱中慢慢恢复起来,重新走上正轨。
整个十二月,定北守备团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一直在向前推进,最终把冰堡修到离着统万城不足三百里的地方,才缓缓暂停推进的步伐。
而阿史那豁耳似乎真的不再打算出战定北守备团,除了斥候一直不停监视定北守备团,侵扰粮道的选锋骑从未再派出一个。
其实也不是阿史那豁耳不想侵扰定北守备团,如果有办法,他肯定会阻拦守备团的推进。但范国师走后,少了这个左膀右臂,他实在无法离开统万城。
如今已经深谙兵权重要性的阿史那豁耳,在调兵遣将上,越发谨慎小心。
而且阿史那豁耳现在正面临无将可用的局面。他的权势刚刚稳固下来,此时绝不敢启用其他阿史那家族的将领。他自家的子侄又不争气,打仗就知道勐冲硬打,丝毫不懂得变通,派上去也是带兵送死。
在无法延缓守备团推进的情况之下,阿史那豁耳只能选择被动防守,努力经营统万城。统万城是阿史那豁耳最大的本钱,只要这座城池稳固,局势就不会太严峻。
阿史那豁耳敢如此放心地经营统万城,对守备团的推进丝毫不理会。一方面是他无可奈何,另一方面,他凭借自己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断定守备团这种迅勐的推进势头无法持续太久。
即便守备团后勤粮草供应充足,在这种严寒无比的隆冬时节连续保持高强度行军和劳作长达一个月之久,兵卒也会受不了。守备团的兵卒固然精锐,可毕竟还都是人而不是铁打的,必须进行休整。
若是守备团敢不顾兵卒体力消耗继续推进,到时候说不得阿史那豁耳就要来个以逸待劳,给定北守备团疲惫的兵卒迎头痛击。这种机会一旦出现,阿史那豁耳这种久经沙场的宿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那些如秃鹫一般怎么赶都赶不完,始终盘绕在定北守备团大营外,不时还冲到二里地以内凑近观察的突辽国精锐斥候,就是阿史那豁耳能够抓住这种战机的保证。
不得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突辽斥候,当真是精锐异常。
突辽国现在固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精锐金狼骑兵早已把十几年前那一代金狼骑兵悍不畏死的劲头抛弃。可世世代代在马背上生活的习惯,还是保证突辽国始终都能拿出一支天下第一的骑兵,始终能拿出最精锐的斥候。
守备团的侦骑若不是有李得一支撑,有他五十三个学生支撑着,早就在与突辽精锐斥候的对决中一败涂地。
这一个月来,双方侦骑在这雪原上频繁交手。这种单兵作战对于兵卒的考验格外残酷,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一旦落败,必然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身死。
统计这一个月双方斥候伤亡数目,若只看表面数字,双方侦骑死伤差不多。但实际上,死在李得一手里的突辽国斥候占到四成,另外四成是李得一的五十三个学生拿下,守备团侦骑的战果只有不到两成。
换句话说,守备团侦骑在与突辽国斥候的较量上,战损比是五比一。
这一个月来守备团损失的侦骑,甚至顶得上一场大规模作战的损失数量。就是剿灭草原三大部族那一战,守备团也没损失这么多骑兵。
面对这种情况,李得一不得不调整策略,延长自己巡防时间与巡防范围,将手下兄弟的侦察范围和时间一减再减。李得一宁可自己累得双眼通红,身躯疲乏不堪,悍马重新又瘦下去,也不愿看着弟兄们继续如此死伤。
整个十二月,李得一始终咬牙支撑着守备团的巡防任务,从没责怪侦骑弟兄们一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弟兄们都是好样的,绝没一个孬种。
守备团的弟兄们虽然都敢打敢拼,可他们骑在马上的时间毕竟太少,不过才短短数年而已。突辽斥候打小就在马背上长大,不论是骑术还是射术,皆远超守备团骑兵。守备团侦骑打不过突辽斥候,也是正常。
李得一从不说自家弟兄一句,只是默默扛起大梁,一直咬牙坚持着。山野长大的娃,自然有一股子韧劲儿。
好在守备团的这座冰堡终于修建完毕,随着大军前移,李得一的巡防范围也能缩小一些,终于可以缓缓气,歇歇。
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八,马上就要过年。守备团大营已经推进到离着统万城仅有三百里远,冰堡也已经一路修建过来。
今天的守备团营地,格外热闹,从千里之外定北县出发的兵嫂终于到达前方大营。为了能让一干兵卒与妻子团聚,刘团长大手一挥,从后勤营那儿调来一万多个军帐,在大营后方的安全处,专门修建一处家属营,专供兵卒与妻子一起居住。刘团长还特意给兵卒放假,允许他们连续三天与妻子同住,不必住在军帐内。
兵卒们得以与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