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人身后,一队五十名突辽巡夜骑兵正紧追不舍。
转过一个弯,朱标和刘盈俩人就听到李大哥低声吼道:“赶紧过来,都别出声!”
二人急忙跟上。
李得一对他俩说道:“待会儿等突辽骑兵追过这个弯,俺先杀出去。你俩等五十步,再冲上去。”
话音刚落,突辽巡夜骑兵队已经尾随追杀过来。
李得一打个唿哨,悍马一迎头撞上去。眨眼冲到这队骑兵近前,瞬间一身威势散开,直接把这队突辽骑兵瞬间放倒。李得一与突辽骑兵打过多年交道,深知必须利用悍马的速度优势,抢先发动攻击以压制突辽骑兵射箭。
瞬间将这队突辽骑兵放倒,李得一对着俩徒弟一挥手,示意他俩过来帮自己一把。
急速前冲中猝不及防摔下马,大多数突辽骑兵都被沉重的战马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或是摔断了骨头,正在地上痛苦呻吟;或是直接摔得昏死过去。
朱标和刘盈两个小伙,立即兴匆匆冲上来,跳下马准备收割人头。
俩小子毕竟经验还不老道。有些个突辽骑兵马术精湛,虽然从战马上摔落,但他们瞬间反应过来,落地时并未受伤,而是正躺在地上装死。就等着敌人来收首级时,忽然暴起,将其反杀。
李得一骑在悍马上,看着俩小徒弟忙活。
俩小子正开心地割人头呢,遇到没死透的,顺手补一刀。结果忽然间,面前一具“尸体”就跳了起来,一刀砍出。
朱标吓得哎呀一声,刘盈则一个后挫,差点没一腚拍在地上。
俩小子顿时被这些诈死的突辽骑兵弄得手忙脚乱,而李得一就在旁边看着,一点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好在这三年,李得一没白教导他俩。朱标反应最快,抬手一刀,架住面前这名突辽骑兵手中弯刀,随即身形暴退,还不忘拉刘盈一把。
刘盈也反应过来,弯腰低头躲过噼头一刀,狼狈往后退却。
李得一似乎嫌弃俩徒弟面对突发状况表现不佳,冷冷道:“快动手杀了他们,这是军令!”催促俩徒弟上前迎敌。
无奈,朱标只能重新奋起,挥刀与刘盈并肩冲上去迎战。好在这三年,他俩经常一起生活学习,彼此还算有默契。这会儿俩小子一起迎战,居然堪堪顶住十三名两条腿的突辽骑兵围攻。
抓住面前一名突辽骑兵腿脚一个踉跄的机会,朱标双手握刀,勐力挥砍。一刀,削下半个脑袋。
李得一在旁边瞅见,还有心思打趣道:“朱标你一着急,手就抖。这个人头,只能算你半份军功。”
刘盈也好不到哪儿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砍死面前一名忽然暴起发难的突辽骑兵。
其他几名突辽骑兵见状,立即围成一个半圆,向两名半大小子杀过来。
朱标和刘盈二人这会儿已经重新镇定下来,两人各挥军刀,互相帮忙,一起应对着十几名突辽骑兵的围攻。
李得一仍旧骑在悍马背上,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若仔细看,黑暗中,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攥紧一块金砖,一旦俩徒弟有危险,随时准备砸出。
有句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落马的突辽骑兵,战力骤降。
朱标和刘盈俩小子将平日里李得一教他俩的本事使出来,配合着和合境手眼明快的优势,居然彻底压制住十三个突辽骑兵。
费了好大劲,俩小子总算合力将十三个突辽骑兵杀得七七八八。李得一瞅着差不多了,纵骡冲上来,将剩余几名突辽骑兵直接撞死,随后又挨个把地上重伤摔断腿的那些突辽骑兵用骡蹄踏死。
“赶紧上马,咱们撤。”李得一急吼吼道。
俩小子不敢耽搁,也顾不得再收人头,立即翻身上马,跟在李大哥后头就跑。
不多时,李得一听到身后没有马蹄声追来,又从腰后掏出那面铜锣,扭头重新奔向突辽骑兵大营。
咣咣咣……又是一顿恼人的锣声。李得一大概天生不懂声乐,五音不全,随手敲出来的锣声,刺耳又难听。不多时,又惹出一队突辽巡夜骑兵,循着声音杀来。
这回,李得一边敲锣引着身后的突辽骑兵走,边对身后两个徒弟嘱咐道:“这回咱师徒仨人得凭真本事厮杀,你俩怕不怕?俺刚才听着,这队突辽骑兵,又是五十个。”
朱标和刘盈俩跟在李大哥身后,打过刚才一场,仿佛凭空多添一份胆气,齐齐道:“不怕!”
“好!待会儿跟紧俺,可别落了单。”李得一道。
敲着锣,将身后这支巡夜的突辽骑兵队引出足够远,李得一停住锣声,调头准备厮杀。朱标和刘盈两个,急忙来到李得一身后。
骤然失去锣声,突辽骑兵没了目标,不得不放下手中已经搭上弦的箭矢。
在突辽骑兵发现自己之前,李得一已经纵骡冲了上去。身后,俩徒弟这回紧跟着师父一起发起冲锋。
李得一冲到突辽骑兵面前,将迎面那名突辽巡夜骑兵惊慌失措的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