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劝耕”。
但在定北守备团,情况却完全不是如此。根本就不可能有兵卒退役之后返乡种地。
如今,定北守备团所控制的土地,都有专门的农夫耕种,定北守备团每年都会给予他们大量赏赐,以及褒奖。而且定北守备团常年设重金悬赏,满天下寻找增加粮食产量的方法,技术,人才。
如今的定北县,种地的农夫都是经过农学院专门培训的,他们精通耕种技术,能熟练使用各种农业器械,具备相当强的专业素养,一个农夫就能轻松耕种几百亩土地。
而兵卒,则是另一个专业的人才。定北守备团现在,已经将行业划分的更加细致。
这也是按照当年狄大帅未完成的构想执行。如今
定北守备团的兵卒,在退伍之后,有大量合适安排,不会再从事耕种。
如今,兵卒退役后,部分一等战兵会被留下来进入军官学堂,充当教官。部分伤残的一等战兵则会被安排去军事区站岗,充当守卫。
还有相当一部分退役精锐兵卒,会被留下进入定北县以及商贸城的巡查营,负责日常维持秩序,震慑宵小。
同时,这些精锐兵卒也被作为最后的兵力保存下来,维持着三天一次军事训练。一旦将来战事不妙,他们就是最后的预备兵。虽然目前来看,定北守备团不大可能用得上这支预备兵马,但总归有备无患。
至于少量够修原气的兵卒,则又有不同安排。
他们从战兵位置上退下来之后,仍然会留在定北守备团,充当教导,负责训练新兵。
而且当定北守备团主力出征在外时,这些精锐老兵就会成为守家的主要战力,归三位把总与孙老医官统领。
这些对退役兵卒的安排,都是按照狄大帅当年留下的章程办理。这些安排虽然多种多样,充分将退役兵卒的余热发挥出来。但在当时,狄大帅并未敢付诸实施。
当年,狄大帅虽然拉起了威北大营的架子,但毕竟还是平周朝廷的将军,而不是割据一方的豪强。
故此,狄大帅虽然有心将退役的精锐兵卒也留住,给弟兄们安排个好营生,但实际上却无法这么做。因为这样会留下话柄,被人说成私蓄兵卒,意图不轨。可惜的是,狄大帅并未这么做,最后依旧被扣上了这个罪名。
而现在的定北守备团,则全然没有那么多顾忌,想怎么安排退役兵卒,就怎么安排。
如今天下,哪个皇帝敢管定北守备团的事?三位皇帝不光管不着定北守备团,反而还要时时担心,被那位多事的李副团长挑毛病。前次两国皇帝打算和亲突辽国,就被李得一写信大骂。随后,李副团长一身火气无处发泄,恼怒之下,直接屠灭塞外三大部族。
所以现在,几位皇帝都很小心,尽量不招惹这位杀星。
将一干兵卒全部安置好,天已经大亮。已经是初一,年三十就这么忙碌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这一年居然就此过去。
李得一略有些疲惫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抬头瞅了师哥一眼。
小刘团长道:“有二十几名兵卒已有寒热的症状,我已经将他们单独分开,暂时安排到伤兵营调养。”
李得一忽有所感,说道:“师哥,怪不得朝代,就算是平周开国太祖那样的人物,都难以将这草原彻底征服。咱们的兵卒已经算是身强体壮,居然还熬不得这草原上的风寒。这要是其他三国任何一家的兵马进入草原,即便能将蛮族击败,也会受困于这严寒,无力将蛮族残部追杀殆尽。到头来,蛮族还是能慢慢恢复,熬到王朝衰弱,卷土重来。”
虽然这半月来,忙累异常,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但李得一身体依旧很好,精神健旺。到底是修了原气的,就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朱标和刘盈两个刚开蒙的小子,就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喝了驱寒汤,就去歇了。
小刘团长拉过一把凳子,让师弟坐下,随手又给自己拿过一把,叹了口气,说道:“这大概也是天之道。这草原虽然环境恶劣,冬季漫长严酷,压迫草原上的蛮族一直人丁不旺。但同时也锻炼保持住这些夷人野蛮嗜血的凶性,想要在这草原上活下去、活得好,就只能凶勐起来。最起码,要斗得过狼群,熬得住寒冬。故此,这些草原蛮族,只要能长到十几岁,自然而然就是骁勇悍战的优等骑兵。”
听师哥这么说,李得一十分赞同,说道:“是啊,关内耕地众多,气候适宜,物产丰饶。平周百姓只要努力劳动,自然就能吃得饱,穿得暖。故此只要天下安定,没有战事,平周百姓很快就能繁衍生息起来,打造一个大大的盛世。然而,人若是安逸的久了,就会变得懦弱胆小。等王朝末年,战力衰弱,边防松懈,塞外的野狼一旦入关,就又是一场浩劫。”
师兄弟俩人又这么坐了一会儿,略说了几句,忽然觉着腹中饥饿难忍,便一同起身,赶去火头营吃些早饭。
火头营,王壮彪正端着一大盆热腾腾的饭菜,唿次唿次勐吃。
旁边三叔瞅着王壮彪,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