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看着这环形大水池,忍不住绕着走了一圈,眼睛里满是惊奇。
朱标又发现一处异样,他惊异地问道:“李大哥,这商贸城人流密集,怎么街道还能保持如此洁净?”
“俺在商贸城建成之初,早就定下卫生条列。再说还有专人按时打扫街道,当然干净。俺后来还慢慢增修污水排放系统,所以这街道上,干净得很。”李得一耐心解释道。
说起这污水排放系统,还得感谢六百年前那位平周开国太祖,他在兴建中神城时,力排众议,花大力气在中神城下修建了完备的排水系统。李得一当初在修建商贸城时,就多处参考《太祖定乱演义》照着其中所说,运用在商贸城修建中。
朱标点点头,把这些都记在心里。
天黑前,李得一带着俩学生返回定北县,结束这一天的课程。
李得一对这俩学生的教导,一如当初孙老医官教导自己那样,注重让他俩多经历实事。
至于上阵厮杀这类,李得一则并未对两个学生要求太高。毕竟他俩将来是要当皇帝,而不是当将军,这也是因人施教。
他俩人的五十三个师哥,则每日必须苦练战阵上的本领,坚持不辍修习原气。
三天后,宫老爷子带着长子来到商会,面见李得一,办理传承手续。李得一专门找画匠来画下两人全身像,并且用一个小盒子秘密记下二人的一处秘密体征。以此作为凭证。随后,收回宫老爷子的会员牌子,为他儿子发下一块新牌,并且更改相关档案。
如今定北商会这会员席位价值极高,也不知多少人眼红觊觎,故此必须谨慎小心,谨防有人冒名顶替。
随后,李得一叫来定北商会其余豪商,将他们也画下全身像,并记下一处秘密体貌,以备将来出现意外,好有对证。
众豪商见这位李团长从不虚应,言出必行,信心也更加充足,决意好好维持与守备团的关系,将之代代传承下去。
这可不比一般的买卖,遇到什么风险就可能全盘倾覆。只要定北守备团在一天,他们的生意就能维持一天。纵然遇到不肖儿孙,家业败了,只要与守备团联系还在,依然能随时兴起。这就是一份代代绵长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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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李得一觉着自己好似走在哪里,都能碰上三叔。
甚至有一次吃晌饭的时候,三叔还凑到李得一近前,低声道:“你在商贸城安置那么多夷人,不怕将来有一天,夷人造反么?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得一诧异道:“三叔你还懂这个?”
“啊?我……老汉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这些夷人,素来野蛮难驯。生性喜好劫掠,不喜劳作。如今这商贸城夷人足有二十万之数,你可得小心些。”三叔提醒道。
“三叔说的不差。可现在,俺定北守备团足够强大,这些夷人只能夹起尾巴,老实过日子。再者说了,他们能够安稳地过上舒坦温饱的日子,又何必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干回本行,四下劫掠为生?”李得一道。
“老汉我这些天看了,你小子看着粗俗,实则心细如发,打算长远。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三叔我。我听说,你不光教那些夷人平周文字,还将许多平周女子嫁与他们为妻。更是将他们与牲畜分开,强迫他们定居在商贸城里。”三叔一双小眼睛闪着精光,低声说道。
“话说回来,商贸城这个名字,是你从哪儿学来的?”三叔奇怪地追问一句。
“俺是做梦梦见的。梦里头,这商贸城前面,还有‘温州’俩字。俺寻思这平周天下并无此州,所以当初起名字,就没用这俩字。”不知为何,李得一对着三叔也不隐瞒,如实说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类梦?”三叔急忙追问道。
“自打俺开蒙之后,识海受创,破裂。就经常做这类梦。”李得一老实道。
“哦,原来如此。”三叔点点头,“你对这些夷人,可有长久打算?”
“俺想过这事儿,这草原上的夷人就如同那草一般,怎么也杀不尽。六百年前,平周开国太祖一手覆灭几个草原大部落,几乎将整个草原杀翻一遍。然而六百年后,突辽族还不是将平周朝攻灭。俺觉着,想靠杀解决这个事儿,大概不大可能。”李得一道。
“我看你种种举动,似乎是想融合这些夷人?”三叔一语切中要害。
“不错,俺打算相互融合。”李得一道。
三叔点点头道:“目下来看,你在这商贸城做的还不错。加油试试,我看好你。”
“嘿嘿,多谢三叔夸奖。”李得一大方接下三叔的夸奖。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得一边忙着整顿各项事务,边训练新的骑兵,晚上还能享受一段温柔,最近这段日子过得是顺心如意。
李长乐则经常写信告诉爹娘,她婚后过的不错。李长乐在信里着重炫耀,她现在可以每天跟着姑姑一起,到处逛,骑马更是不受限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信中字里行间,无不洋溢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