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定北守备团与平明国的骑兵,凑出这九百多匹战马还是很容易。但若出动大军,每名骑兵就只能有一匹马,为了保持马力作战,就无法长途奔袭。
现在这支三百人的守备团精锐骑兵,一人三骑,就能极大提高行军速度,在这一马平川的许都省,能够追的上来去如风的突辽骑兵。
李得一三人带着这支精锐守备团骑兵分队,行军速度极快,灵活机动,正合适与遍布许都省南面的突辽马匪作战。
阿史那·豁耳化整为零,把手下大部分骑兵分散出去,让他们自行劫掠,就是打算利用突辽骑兵灵活机动这点,避开与定北守备团主力正面作战,使战事能够继续,甚至无限期拖延下去。
至于拖延到什么时候,就要看阿史那·豁耳何时能想出办法正面击败定北守备团。
这个战术,也是阿史那·豁耳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使用。
阿史那·豁耳在几次认真观察定北守备团骑兵作战之后,发觉定北守备团骑兵个人本领不强,但集体作战能力却非常强悍。
一个突辽骑兵一对一能连杀十个守备团骑兵。但是十个守备团骑兵集合在一起,就能够冲垮一百名突辽骑兵。
现在阿史那·豁耳采取的这种战术,正好可以避免大规模正面与守备团骑兵交战,从而把突辽骑兵的个体优势充分发挥出来,凭借他们精良的骑术与战马,不停地侵扰定北守备团。
阿史那·豁耳把守备团骑兵琢磨的挺透,战术也足够无耻。只可惜,他这回遇到的,是更会冒坏水儿的常冒,冒大爷。
双方交战一个月,李得一带着三百守备团精锐骑兵大大小小打了上百仗,有时甚至一天要打三四股突辽骑兵,一个月下来,守备团杀敌近万。
许都省的南面,树满了一人高的木桩,每个上面都挂着一具突辽骑兵的尸首。
在某根木桩后面,有时还会刻着一句铮铮强硬的话:一命抵一命。
这些突辽骑兵在劫掠时,经常会残忍地杀害平周百姓,并以此取乐。把人开膛破腹,用战马把人活活拖死,把百姓集中在一起,用战马撞倒踩踏,用火烧。女人的命运只有更惨,经常被活活蹂躏致死,或者被蹂躏之后,又被吃掉。
李得一对待这些突辽狼畜的手段,比他们更加残忍。凡是被李得一逮住的突辽骑兵,都会先被割掉舌头,挖出双眼,割掉双耳,打断双腿,吊在木桩上,任凭其在痛苦的哀嚎中慢慢死去。
慢慢的,突辽骑兵开始害怕这位骑着骡子的可怕将军。这位骑着骡子的可怕将军,本领强大,又残忍狡猾。遇到他,你打不过,更加跑不过。他胯下那头龙种骡子,强横到了极处,根本没有战马能跑得过。
被那位骑骡子的逮住,只能立即自杀,否则就要在巨大的痛苦中,哀嚎着慢慢死去。
突辽骑兵认为他们是狼,宰杀如羊一般懦弱的平周人,是天经地义。李得一很支持突辽狼畜生的观点,他宰杀突辽骑兵,也是天经地义。
从这点来说,李得一确实很友善,从不批判别人的观点,而是用实际行动支持他们。突辽狼畜生认为强者宰杀弱者,以弱者为食,是天经地义。李得一身为强者,顺着这个道理,理所当然地宰杀着比他弱小的突辽狼畜生。
阿史那·豁耳几次用小股突辽骑兵做诱饵,两万金狼骑兵随后埋伏,打算诱杀李得一和他那支精锐骑兵队伍,但都不能奏效。
李得一每次都是一口吃掉诱饵,随后仗着悍马那强横无匹的战力,带着麾下精锐守备团骑兵硬生生杀出重围。
阿史那·豁耳也不敢追出太远,因为他怕遇到大队定北守备团精锐骑兵反埋伏。
双方在许都省南面的广袤平原上你来我往,交手一个多月之后,阿史那·豁耳不得不停止这一战术,重新收拢骑兵。
才一个月就被杀近一万骑兵,再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成为光杆司令,正式返回皇帝身边,享受那恐怖的万马践踏之刑。
阿史那·豁耳重新集结兵力,开始想新的办法对付定北守备团。
但这次,定北守备团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小刘团长已经摸清了阿史那·豁耳的行军规律。
阿史那·豁耳以骑兵为主,只有少量撞令军步卒,被他当做跪奴一样使用。由于骑兵多,战马自然就多。
如今不过才四月天,许都省大片地区依然是枯黄一片,新生的绿草并未长出多少。突辽战马主要食物的还是储备的草料与豆类,加以少量粮食。这样一来,突辽战马就必须靠近大型水源,才好好方便饮水。因为从这些干燥的食物当中,战马无法吸收足够多的水分。
许都省能够供得起如此大量战马饮水的水源,只有一处,就是濛河。
小刘团长通过整理这一个月来的情报,发现阿史那·豁耳主力行军路线,始终在濛河两侧徘徊。
随着阿史那·豁耳开始重新召回散出去的骑兵,李得一也抓紧时间带着精锐骑兵返回营地重新补给,更换战马。
李得一回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