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俱五通敌将围住李得一,各挥刀枪对其猛攻。李得一骑着悍马,边走边格挡,不一会儿就忙得满头大汗。
这五名敌将见状大喜,手上更加一把劲儿,试图立即就把李得一擒在骡下。
只可惜,他们以为李得一不过是俱五通境,以五对一,怎么也不会失手。却不知道,悍马也是俱五通境!实际上是以五对二。
李得一在上面招架的辛苦,下面悍马大爷可不吃这个亏。他先装了一会儿孙子,把注意力都甩给李得一,偷偷摸摸扬起骡踢,趁着一个空当,直接踹翻侧面一名敌将的坐骑,随即又摆头狠狠一口,当场咬死另一将的坐骑。
两名敌将猝不及防,直接跌落下马。悍马狠狠一骡蹄踏过去,先踏碎一将脑壳,随即又把另一将胸口踏碎。
眨眼间连死两人,剩下三名敌将顿时被吓得愣住。那头骡子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凶猛?
趁着剩下三名敌将错愕之际,李得一掏出粉包朝着三名敌将打了出去。大量烟雾瞬间弥散开来。李得一趁机脱离战圈,试图策骡往外猛冲。
但悍马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他的话。李得一没有缰绳,也没给悍马套上笼头,这时根本就管不住悍马。最后,李得一索性眼一闭,信骡由缰,任凭悍马四下乱冲乱撞。
此时此刻,战场上的主角,早已从李得一变成悍马。李得一紧紧伏在悍马背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手拿着刀只管防御。进攻的事儿,索性全交给悍马。
悍马开足骡力,横冲直撞。突辽骑兵的弯刀看在他身上,只能留下一个痕迹,连毛都砍不掉一根。
一骡当先。一骡当千。一骡当关,万狼莫敌。
这一战,完全成了悍马个骡的舞台。他四下猛冲猛撞,时不时还狠咬一口。仅凭自己一个,就把突辽骑兵冲得乱七八糟。
突辽统领阿史那·豁耳怒吼连连,不停派人上去围攻悍马。
结果来一波就被悍马撞散一波,再来一波,又被撞散一波。悍马就犹如怒涛中的礁石,任你来再多的恶浪,我也把你撞得粉碎。
李得一觉着差不多了,跟个孙子一样,轻轻拍拍悍马大爷,小声道:“差不多了,咱回且吧。”
悍马这时候经过先前一番激烈厮杀,浑身的精力已经得到发泄,终于重新听从李得一指挥,向外冲去。
悍马驮着李得一,从侧面径直杀出重围,加速向着自家大营旁边的山林跑去。悍马仗着速度快,没过多久,驮着李得一就顺利甩开追兵,藏进林子里不见踪影。
李药师还瞅着李得一消失的身影赞叹呢:“李副团长单人匹骡,奋战十数万突辽骑兵,真乃天下虎将!”
与此同时,突辽骑兵开始猛攻李药师防守的大营。
这一次,突辽骑兵显然是有备而来。
擒生军率先攻击三次,使得金狼骑兵顺利摸清了李药师的路数。
第四次攻上来,擒生军忽然从中间散开,露出藏在阵中的大量金狼骑兵神射手,直接射出一波爆箭。
平唐国兵卒猝不及防,立即吃了大亏。
好在李药师久经战阵,临危不乱,立即派出预备兵卒顶上去。
趁着寨墙后面平唐国兵卒来不及重整防御,擒生军直接抛出钩锁,勾住寨墙上的木桩,随后数千匹战马齐齐向后发力拖拽,直接拽倒一大片寨墙!
突辽骑兵顺着这个缺口,直接冲进李药师的营寨之中。
顷刻间,李药师负责防御的营寨,就已经岌岌可危!
在这危急的时刻,还是那一万受过守备团训练的精锐步卒顶了上去。他们与守备团兵卒一样,手持长矛,列成三排阵势,向着蜂拥而来的突辽骑兵无畏地冲了上去。
两边初一交手,这一万精锐长枪步卒就结结实实给了突辽骑兵狠狠一击。数千名突辽骑兵直接被当场刺死。
看到这一万精锐步卒如此厉害,李药师大喜,立即派出自家骑兵,从侧门杀出去,攻击突辽骑兵侧翼,迫使突辽骑兵分兵。李药师指挥麾下步骑协同作战,奋力抵抗着突辽骑兵。
双方交手不过一个时辰,已经围绕着这片破口的营寨,展开激烈反复争夺,厮杀。擒生军数次冲上来,皆被打退。换金狼骑兵来冲,依然冲不破这一万平唐国精锐步卒的长枪阵。
地上皆是双方死伤兵卒的尸体,还有战马。血水早已把这片地染红,双方兵马依旧在拼死争夺这个大缺口。
两个时辰过去,双方依旧胜负难料。突辽骑兵仗着人多势众,不停发动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势。
李药师依托大营,力保兵阵不乱,奋力抵挡。
渐渐地,一万精锐步卒开始体力不支,李药师不得不用新受训的一万步卒接替上去。
双方鏖战一天,直到太阳将要落山,依旧胜负不分。突辽骑兵虽然一直把平唐国兵卒压制在大营当中难以翻身。
但李药师据营死守,始终抵挡住突辽骑兵潮水般的攻势,力保大营不失,保住兵马力战不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