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息,以图后事。”
“师父,如今范国师还在咱们后头撵着咱守备团呢。咱们就是想撤,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李得一忧心忡忡道。
孙老医官听小徒弟提起范国师,面色顿时一变,怒道:“这范国师不来便罢,若是他此番真的追来,为师少不得要他好看!咱们且在这营中歇息三五日,再往回走。为师倒要趁机会一会这范国师,看看他究竟有几分本事,居然敢妄称天下第一。当年狄大帅的血海深仇,这回要是逮住机会,也一并跟他讨回!”
范国师被李得一那块“金砖”吓退之后,仓惶一路撤回抢来的守备团营寨。回到营寨,范国师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那员守备团巨硕猛将的这一招威力绝伦,而且出手之前从无踪迹,让人防不胜防。这次怎么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被我事先觉察?”范国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下意识又不想承认自己被人蒙骗。
范国师谨慎地再次派出斥候,探查定北守备团的最新动向。至于败逃回来的阿史那·京巴,他是突辽皇帝的弟弟,范国师虽然权重,可也没法把他怎么样。
孙老医官撂下一番狠话,立即行动起来。这一回,他把所有能动弹的威北营老兵全都带了来。这些老兵虽然大多都是寻常兵士,一个气壮境好手都没有,但他们却各会些鸡鸣狗盗之术。
孙老医官把这些老兵叫到跟前一商量,这些老兵开始亮出各自的绝活,为迎战范国师,讨回狄大帅的血债做好准备。
今晚跟李得一合伙守夜的,就是威北营的老兵应雄。他最擅长的就是布置陷阱,当年威北营日子苦,就靠他上山弄个陷阱,坑点大的猎物来,好让大伙能捞着沾点油水解解馋。
应雄背着一把铁铲子,骑着头温顺的青骡,慢悠悠跟在李得一后面。对上金狼斥候,还得是李得一跟悍马合力,才能收拾得了。守备团总共就剩下没多少骑兵,这些侦骑更是宝贝,小刘团长可舍不得再白白损耗。所以守夜这事儿,依然是落在了李得一和悍马头上。
日落时分,李得一骑着悍马临出营,应雄骑着那头青骡晃悠到他面前,说是要一起守夜。李得一高兴答应了,接过应雄递来的铁锨,俩人一起出发。
李得一正在前面走着,应雄忽然低声招呼他停下,拿着手里铁锨往地上一指,“在这儿挖个这么大的坑。”铁锨一划拉,大致画出个圈。
李得一立即甩开膀子开挖,气壮境干起活来,力气就是足,干的也快。这大坑常人挖半个时辰才能挖好,李得一只需挖一刻钟就能挖完。
李得一挖出坑,应雄拿着自己的铁锨,再把坑休整一番,然后打开背后的包袱,拿出里面他的独门倒刺,安放在坑中。再在坑外盖上些枯枝落叶遮掩,不一时,一个陷坑就布置完毕。
瞅着应雄三两下就布置好一个陷坑,李得一站在外头看着,心里还有些不敢相信,“金狼骑兵的斥候都是人精,他们会掉入这么简单地陷坑当中?再说俺看这陷坑的位置也不是很好,偏离大路,也远离小路,金狼骑兵斥候会经过这儿?”
等应雄布置好这个陷坑,李得一还是忍不住问道:“这能行么?”
应雄自信满满一笑:“副团长且放心,我在家中时曾与孙老军师对着沙盘反复推衍战局,这一带的地势早已在我脑子里装着。金狼骑兵那些斥候都是精熟老手,我很熟悉他们的行事风格。这陷坑,就是专门给他们设计的,你就等着天亮来收人吧!”
头半夜,李得一跟着应雄挖了数个陷坑,还布置了几处套索。这期间,李得一也发现不少金狼斥候的踪影,但天黑不便追击,只能先忍着。
在营寨周围山里布置完陷阱之后,应雄慢腾腾走回营寨,歇息去了。李得一肚子骑着悍马,继续绕着营寨巡逻,威慑那些想要靠近的金狼斥候。
东方泛起鱼肚白,当第一缕晨光照亮整个天空,标志着深秋寒冷的黑夜已经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