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贵也真是条硬汉,范国师当年捡回他一条命,还交给他一身本事。他能咬牙坚持到现在不说,也算对得起范国师的这么多年教养的恩情。
只可惜,这位萧贵,最终还是怕了。
萧贵听到真要开始吃自己的脑仁时,再也坚持不住,嘴唇开始不住哆嗦着,声泪俱下,屎尿齐出,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这位范国师的好徒弟,看来还是不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真到了要命的时候,还是保住自己最重要。想来也是,范国师这样的奸雄,要是真让他随手捡个义字当头,生死第二的好徒弟,那还有天理么。
在场几人,李得一和小刘团长都是松了一口气,“这萧贵可算是招了,他要是再不招,我可不想眼瞅着看着高守一勺勺活生生吃光他的脑仁。”这是小刘团长内心的想法。
至于李得一这个活土匪,则完全是另一套思维:“可惜了,萧贵你怎么就招了呢。俺还想尝尝这人脑子是啥味呢。俺偷着吃一勺,不碍事吧?师哥会不会揍俺?”偷着瞅了师哥一眼,李得一最终还是没敢动手尝试。
老兵高守是真的有些遗憾,当然了他不是想吃萧贵的脑子,而是萧贵既然说了,他就必须给这萧贵一个痛快,不能慢慢将其折磨致死。若依着高守,萧贵最好是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再说,好让他一展十八般手段,好好泻出这心中几十年积攒的怨气。
等萧贵说完了,高守抬起头,拿眼看着李得一和小刘团长,仿佛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这萧贵说了范国师所传达的军情,有那么一阵子,李得一和小刘团长俩人都傻眼,你瞅我,我瞅你,皆不知该如何是好。
“高老哥,你先把这萧贵带回去看押好,人只要不弄死了,留下一口气在,其他都随你处置。说不定到时候俺还要借这范国师的徒弟使使。”李得一开口,先把高守和萧贵安排好。
等高守给萧贵把脑壳重新盖上,叫来两个兵士,抬着已经吓得浑身瘫软失禁的萧贵出去之后。
李得一转头看着师哥问道:“师哥,俺说这范国师怎么放着好好的洛都不打,忽然派了一队兵马来专门跟咱们较劲。弄半天,他是看上了俺手里这铁蛋,改天叫他来,俺送他一个尝尝这铁蛋的滋味。”
小刘团长点点头:“怪不得这范继品几次组织兵马来攻咱们,皆是浅尝辄止,原来是为了试探。想来他是按照其父吩咐,想要诱使你使出铁蛋,他好进一步确认此物。当你忍不住用出铁蛋之时,就是他发动全力一击之时。”
“嘿嘿,可他范国师想不到咱们这么能打,根本不动用铁蛋,就把撞令军打了个落花流水。范继品忍不住想要动用金狼骑兵,这才派这萧贵来回传递消息。”李得一嘿嘿一笑,语带嘲讽。
“不要大意,范继品可是带了三万金狼骑兵来,待会儿我得去好好布置一番,谨防范继品动用金狼骑兵来趁夜劫营。范继品连着在咱们手里遇挫,谁知他会不会铤而走险。”小刘团长一皱眉,略有些担忧。
李得一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师哥,范国师这次居然让他儿子直接动用爆箭来攻咱们。他可真舍得,爆箭一炸,伤的可都是他的金狼骑兵。凭他范国师的本事,他不会不会知道咱们在北面打杀两万金狼骑兵那一仗。明知如此,还要动用爆箭,这范国师的心可真狠啊。”
小刘团长严肃道:“那范国师可不是优柔寡断之辈,他原以为这天下只有他掌握了爆箭的秘密,却没想到你居然弄出威力更大的铁蛋来。现在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家族能在将来的突辽国中代代不衰,与国同休,他也得弄到你手里这铁蛋。为此死伤再多的人,甚至金狼骑兵,他也不会有一丝犹豫。观那范国师行军布阵,做事手段,向来是要把最紧要的事握在自己手中,方才心安。他绝不是那种以为靠着帝王荣宠,就能保住家族长盛不衰的肤浅之辈。”小刘团长说着,走到沙盘前,认真观察起地形来。
看了一阵沙盘,小刘团长抬起头接着说道:“那范国师现在肯定是想先下手为强,从你手里把这铁蛋的秘密据为己有。靠着这铁蛋,确保他家族能在历代突辽国皇帝的龙椅旁,滋润地活着。似范国师这种人,无非是为了功名利禄四字,现在他功名利禄全有了,接下来想的,定然是保证家族能够长盛不衰,成为这世间千百年繁荣不绝的顶级豪门之一。”
李得一跟着师哥胡乱盯着沙盘一阵乱瞅,忽然惊道:“师哥,你是说那范国师现在不急着打洛都城,原来是打算先把咱们拿下,把俺手里这铁蛋搞走!那他会不会尽起十万金狼骑兵,先来把咱们碾死?”
闻言,小刘团长猛地抬起头,一动不动盯着师弟。
好半响,小刘团才长长舒出一口,缓缓说道:“我方才又分析了一遍眼前的局势,你说的不太可能。一来范国师做事向来注重主干,甚少为旁枝末节分心。二来这铁蛋之事,范国师肯定不想让突辽皇帝知晓,若是突辽皇帝知晓此事,必然会想方设法把这铁蛋掌握在阿史那皇族手中,怎么会允许范国师染指。你手里这铁蛋,可是攻城拔寨的利器,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