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喊出口,在场双方,这次大会的与会人员,全体领导,包括各位路人甲乙丙丁十万人马,转头齐刷刷盯着李得一,就跟发现什么了不得的怪物一样。
长这么大,李得一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马一块儿盯着瞅,饶是他这些年早已把脸皮磨厚,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儿唰就红了。然后李得一继续发扬这不要脸的劲儿,又问了一遍:“你们会狗刨么?”
与此同时,这十万兵马也全都发现了李得一身后不远处,正在剧烈升起的滚滚浓烟。在场的诸位与会人员,那都都是战场上滚刀子混饭吃的,自然知道这狼烟是什么意思。然后,十万人马集体在秋风中凌乱,这人要干什么!?他燃起狼烟,这是要叫援军?叫来打谁?谁的援军?
不光与会人员懵了,与会的双方领导也都懵了。李寺乃与阿史那黑背下意识对了对眼神。啊,对方这秋波真强烈。
随即两边的老大反应了过来,这守备团统共不过一万兵马不到,自己双方加起来可是有近十万兵马。他反对咱俩结盟,有什么用?不必理他,赶紧完成盟誓,双方互换礼物才是正经。
阿史那黑背随即催促李家,把约定的枚银钱,枚金钱,还有那些珍宝财物统统交出来。李寺乃也没理会李得一,对着身后的马车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马车上的财货拉过桥,送给突辽人。
由于这便桥当初修造之时,仅是民间自发修筑,所以也就不甚宽敞,仅能容三人并行通过。导致李家运送财物的马车仅能一辆一辆排着队走过这便桥。四十多辆马车,着实要走一阵子。并且只要还有一辆满载财货的马车没过桥,突辽骑兵就不会走,会一直守在那里等着。
眼瞅自己吼了两嗓子,虽然成功引起所有与会人员以及各位领导的注意,但两家领导根本就没打算派大军来清场,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仅仅派了几个侦骑,过来看看情况。
两家如此轻视自己,李得一不光不生气,反而美得笑开了花,一转身,骑上“悍马”奔着突辽人的大营就冲了过去,沿途碰到几个不长眼的侦骑,全被李得一给砸下了马。一路骡不停蹄,李得一冲到当初自己埋伏突辽战马的那个土坡,他的十三个气壮境学生正在这儿严阵以待。
来回瞅了两眼这十三个得意门生,李得一点点头,低声道:“动手!突辽人的精锐全在忙着接受那四十辆马车财货,现在,他们这大营就剩下些残卒。跟俺冲!”说完,李得一带头冲了进去。
一路声势骇人地冲进突辽大营,随手打发了一些试图阻拦的杂碎,李得一来到了突辽人看押“两脚羊”的区域。
李得一撩开一个营帐,整个人直接就傻在了那里,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从里头跑了出来。满营帐的女子,尽皆赤身,不少女子眼神空洞,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被大力揉捏,啃咬出来的紫青伤痕,股间还传出一阵阵**的腥臭。这些女子,显然已被突辽畜生反复蹂躏,有个别漂亮的女子甚至两眼翻白,只剩一口出气。
李得一回头对着身后的学生说道:“都转过身去!把门给我堵严实咯!突辽骑兵敢来,一律格杀!”
这些“两脚羊”在这黑暗肮脏的突辽大营中,早已被这世界遗忘,他们的亲人都已被杀死,这世上,原再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的性命。在后世的史书上,她们也将化为轻飘飘无足轻重的一句话,被人彻底遗忘在连篇累牍的王侯将相传记当中。
但,这里,有位少年,在最后的时刻,依然急着这些“两脚羊”,甚至不惜冒死来救。
李得一随手挥刀,把营帐砍烂,撕下破布,裹在这些赤身女子身上,“能站起来的,都使劲儿站起来,跟俺走!俺是来救你们的!俺保证,以后都让你们活的好好地。谁要是敢拿突辽畜生在你们身上造下的孽笑话你们!这就是他的下场!”接着,怒吼一声,李得一抬手劈断了营帐中唯一一张木桌。
听了这话,这些饱受折磨的女子,终于重新焕出了生机,一个个使劲儿挣扎着,从地上趴了起来。眼瞅有两位赤身女子手脚抽搐着,无力自行站起。李得一弯腰就要去帮一把,却被一位年岁较大的女子拦住,那女子颤声说道:“这位英雄不必再废力气,她俩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因长得漂亮,一身皮肉养的精白,被突辽畜生糟蹋的最惨。今早,突辽畜生出发之前,还来糟蹋了我们一遍。这两位,那时就不行了。”
点了点头,李得一把其余女子都送出了帐外,数百“两脚羊”,颤颤巍巍走出了这噩梦一般的营帐,多少天来,头一次见到了帐外的日头。
回手把营帐泼上火油,李得一直接点着了整个帐子。
望着这被烈火熊熊烧尽的营帐,有个女子忍不住轻声哭道:“姐姐,我们活了。”李得一又接连打开几十个帐子,就出所有的“两脚羊”。
“跟俺去抢些突辽人的勒橇车,拉着这些女子回去!”李得一怒吼一声,带着十三个学生连连掀翻几个帐子,找来七八两勒橇车,让这些女子上车。胡乱弄了些破布给这些女子裹着身子,李得一带着她们逃出生天。
此刻,阿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