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留。”
威北营这边小刘医官见自己媳妇出来,急匆匆从城墙上下来,骑上马就迎了出去。两人缓缓走到两军阵中。
李秀鸣忽的就羞红了桃花面,抬手试图用披着的红帛遮住面庞。
这工夫小刘医官可不管什么礼节,等凑近了,直接跳到胭脂马身上,把媳妇拦了个满怀,开心笑道:“今天怎么穿这么好看?这是嫁衣裳?”
李秀鸣把螓首埋入小刘医官怀中,嗓子因娇羞而略有些颤音,轻声道:“你喜欢么?”
小刘医官仰天大笑:“喜欢!从今往后,你穿啥我都喜欢。”说着话,拿出一支金凤钗,插在李秀鸣发髻之间,附耳小声道:“沙场之上,没有凤冠霞帔,先使这金簪子定住了你,其他的等回到定北县,我再给你补上。”李秀鸣听了这话,更加羞涩,只略点了点头,羞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边小两口,(现在终于可以这么叫了,可憋死我了)正亲密着呢。超级灯泡,李老丈人就来了。李寺乃催着马走到一对新人旁边,忽然大声喝问:“你便是老夫的好女婿?!”李寺乃这一声,饱含自己浑身的原气修为,直朝着小刘医官而来,显然来者不善。
小刘医官浑然不惧,暗中运起一身原气,高声答道:“小婿见过岳父!”这一声发出,内里蕴含的原气不多不少,正好足够撞散了李寺乃扑面而来的一声。
李寺乃一愣,随即大笑道:“好好好,配得上老夫的闺女!”李得一因着太祖心得的缘故,现在就能感受到原气的外放,知道刚才李寺乃这下没怀好意,立即大声道:“俺师哥的聘礼是这洛都城,那老头!你的嫁妆是啥?!”李寺乃被这声吼的哑口无言,坏了,跑急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刚才他大儿子李欣孝走后,自己忙着整顿兵马的功夫,老二跑来匆匆忙忙说自己刚才忘了,威北营要李秀鸣换洛都城北门。李寺乃听了这话,来不及想老二是不是故意的,赶紧派人去叫回李秀鸣,自己急匆匆就往威北营这里赶,生怕老大与威北营起了摩擦。
然而等他赶到,摩擦已经结束,大儿子已经落到威北营手里。他被迫无奈,到地儿就开始给大儿子擦屁股,结果现在又被李得一给将了一军。
李得一瞅着李寺乃不答话,自顾自大喊道:“俺看不如就拿这八千飞虎营兵马的刀甲和马匹当嫁妆吧!那老头!你同意不?”
随着这话一出口,李得一旁边王壮彪忽然现了白虎本相,完整的囫囵个白老虎!这白老虎一现出身来,就是仰天一声虎啸,威震八方。李得一都能感觉到李寺乃刚才用原气试探小刘医官,王壮彪当然也感觉到了。在王壮彪眼里,从来只有威北营欺负别人,谁敢来挠威北营的虎须!李寺乃之前那一箭,连带刚才这下试探,完全就是挑衅,必须得打回去!借着小小医官把李寺乃堵的哑口无言的当口,王壮彪也发威了。
李寺乃看着这有若实质的巨大白虎本相,脸都变了颜色。他那大儿子李欣孝更是不堪,忍不住都开始浑身打哆嗦,因为他此刻就被捆着,搁在王壮彪身边。
李寺乃不愧枭雄本色,能屈能伸,一见这白虎本相,立时心中咬牙暗想:“这八千人马的装备能换来威北营的好意,值了!”随即高声应道:“本帅做主,这些装备,战马,就一并送与威北营,权作我闺女的嫁妆!另外本帅再赐枚金钱一万,当做压箱底儿!”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反正现在那些装备和战马已经被威北营拿去了,李寺乃就算有心讨要,威北营给不给另说,若是因此得罪了那位猛将,再挨他一击,就有些得不偿失。再说了,如今自己大儿子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先说点漂亮话,把人要回来是正经。
自家岳父这么上道,当人女婿的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小刘医官立即下令威北营的兵士开始拾掇那些缴获的兵器战马。
“卧草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先开口放了老子的兵卒和儿子么?你,你小子不按套路来啊。”李寺乃本来笑吟吟地等着自己这女婿有所表示,结果这下,再也有点端不住了,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小刘医官在旁边看着李寺乃这个样子,心说:“老货,在我面前端架子,憋不死你!”还是李秀鸣看不下去了,偷着狠狠掐了小刘医官一把。小刘医官哎呦一声,下令释放李家的被俘兵卒。
李寺乃本来都要爆发了,听了这话,又生生给忍了回去,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就甭提了。
“报!城中王松城人马攻势甚猛!”城外威北营跟李家纠缠了这么久,留在城中守住缺口的威北营步兵,这工夫也感到压力山大。
王松城好歹是本土作战,北门须臾告破,把他也吓了一大跳,怀里的美人也顾不得了,随手一扔,就喊人来给自己披甲。没办法,他必须亲自率兵把北门夺回来,不然弄不好今天就是他皇帝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天。
王松城到底是打过仗,虽然这几年不曾领军作战了,但底子犹在,不一时就整顿点起兵马,浩浩荡荡奔着北门杀了过来。各处守城的兵士他是不敢轻动的,现在仅仅是一点开花,如果调用了守城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