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走,跟我去看看。待会儿要注意礼仪!别丢了咱威北营的脸。”后面那句话小刘医官没说出来,“这要是在未来二舅子面前丢了脸,将来还怎么好意思跟他李家开口求娶李秀鸣。”
小刘医官,你这么想感觉不太对劲啊,这不是你风格啊。想当初你可是连哄带骗,半软半硬,使劲了手段,才把人李家的闺女给弄来了定北县。怎么现在又想走这文路子了?接着来武的啊,咱是带兵打仗的,学那些文绉绉的酸腐气干啥?哦,大概是小年轻,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小刘医官热情地把自己未来的二舅哥,李二公子,李势銮请进了堂屋之中。李得一跟在师哥旁边,打量了几眼这位李二公子,光看模样,真是位仪表堂堂,容貌俊朗的世家公子。这位李二公子,举止有度,进退有礼,言谈之间让人如沐春风,他明明什么吹捧的话都没说,可你就是觉得他的话很中听。
小刘医官把这位李二公子带到厅堂坐下,俩人论了长幼,却是李二公子比小刘医官大了一岁,自称了一声哥哥。接下来,这位李二公子把一个管家模样的长随叫了进来。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礼单,在李二公子点头示意之后,开始念了起来。长长的一串,好多东西李得一都是第一次听说,虽然没见过,可他肯定,这些都是好东西,因为那单子上,最后才念了一百套精钢鱼鳞甲和五百把百锻钢刀。光听最后这两样,李得一就断定,前面的东西也不能差了。
头次见面,李家就送上了如此大礼,小刘医官自然得客气地对待这位李家二公子。两人天南海北地开始胡扯,李家这位二公子,说着说着,就开始把话往之前威北营与晋军的大战上引。正好这时,李无敌得知了自己二哥来到定北县的消息,从外面匆匆赶了过来。
李无敌一进门,就激动地叫了一声:“二哥!”然后,然后就老实站在二哥身边,没话了。李得一在旁边看了,心中暗暗佩服,这么久没见着自己二哥,一开口还是俩字儿,“真行,李无敌,这点儿俺不如你!”李得一终于承认,自己不如李无敌话少。
李势銮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发觉这才一年多不见,自己这个四弟,居然就透出一股只有在战阵之上,生死之间才能磨砺出的悍勇无畏之气。自己这个四弟在家之时,素喜战阵厮杀,只是父亲爱其年幼,一直压着,从未让其上阵。看着自家四弟如今这般明显的变化,就如一块璞玉,如今终于被雕琢去了杂质,开始绽放内里那耀眼的本质。李势銮心中暗暗称赞,光看自家四弟这一年来变化之大,就可确知,威北营果然大胜晋军。别的都好作假,一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可难以糊弄,因为这与他的经历息息相关。
看到这一年多,四弟着实长进了不少,李势銮也是暗中为他高兴。点了点头,李势銮开口道:“家父许久不见舍妹,心中甚是挂念,因此特意命我给她带了些日常应用之物,并家书一封。还请让舍妹出来一见。”
小刘医官满口答应,立即让兵士去伤兵营找李秀鸣。李秀鸣这会儿却是出去骑马了。李秀鸣别看是大家闺秀,身上却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不爱红妆爱武妆的英雌气概。自从来了威北营,离了家中长辈的看管,她这个一身巾帼气概,就彻底爆发了出来,每日必要舞刀弄棍,纵马驰骋一番。小刘医官当初看上她,就是喜欢李秀鸣这股子野劲儿,当然不会拘着,反而鼓励李秀鸣积极参与兵事,还把伤兵营从师弟手里要下,交给她管理。
等了好一阵子,李秀鸣才小脸红扑扑地赶了回来。李二公子一见自己的妹妹来了,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妹妹。发现妹妹这一年多来,虽然离家在外客居,可面上气色并无消沉,反倒容光焕发,比着在家时还要精神。看到这儿,李二公子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看来妹妹在这儿过得不错。”
兄妹俩叙了一番旧,李势銮递过那封父亲给妹妹的家书,还有此番带来的日常应用之物。李秀鸣久居在外,对家中父母双亲也甚为思念,迫不及待拆开家书就读了起来。谁知读完这封信,李秀鸣忽然就红了眼睛,在眼泪流下来之前,连恼也不及道,转身径直就跑了出去。
李二公子看着妹妹就这么哭着跑了,不明所以,转回身对着小刘医官一抱拳,“舍妹顽劣,让小刘兄弟费心了。”小刘医官点了下头,却没接话,心说:“那可是我媳妇,虽说现在还没成婚呢。我就喜欢她这股子不拘一格的顽劣,再说了,我怎么从没觉得我未来媳妇多顽劣?”作者:你现在这是被爱情占据了头脑,觉着她什么都好,先别急,等成了婚,有你难受的时候。
小刘医官见李秀鸣来时还挺高兴,转眼间看完了家书却哭了,而且看样子还不太高兴,扬声问道:“你爹那信上写了什么,弄得她如此难受?”李势銮心说,我上哪儿知道这个,嘴上只能苦笑,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李二公子客气完,再与小刘医官说话,话里就刻意透出一股子亲近劲儿,想要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那信上写的什么,其实李势銮未必不知,只是为父亲讳,不便说出来罢了。他爹李寺乃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争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