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地方看着他们。咱们人手不够,留下来也是个祸患。”
李得一点点头,又摇头道:“师哥,俺不是问这事儿。俺是想问问你。明天该咋打郭无常?”小刘医官不假思索道:“你问这个?郭无常的粮道现在被咱们截了,明天他定然会不惜一切,以图重夺粮道。不然没了补给,用不了几天,他的兵马都得饿没了士气,到时候就慢慢等死吧。”
李得一点点头:“那要这么说的话,明天咱就得跟郭无常拼死一战?”小刘医官点点头,“赶紧回去歇息吧,明天一仗就定胜负了。今晚好好养足了精神,明天用你的地方可多了。”李得一立即回去歇歇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小刘医官就起身,安排兵士吃了从晋军那儿缴获的吃食,拾掇一番,分出五百受伤的兵士,押着那不到三百俘虏绕路赶回自家的大营。剩下的两千兵士列好阵势,开始朝着晋军大营行进。
威北营的兵士现在一分为二,小刘医官这里有两千步卒,大营李把总那里统领着其他兵士。一路上李得一有点担心,不停问小刘医官:“师哥,咱们就这么些人,去晋军大营外叫阵,能行么,晋军到现在可是仍有近一万兵马。”
小刘医官早被师弟这一路念叨的不耐烦了,没好气儿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晋军跟咱威北营不一样。晋军听着还有一万人马,可其中不少都是辅兵,平时负责押运粮草,搬运辎重,干那些粗活累活。晋军现在战兵定然不足七千之数,而且他们连番败在咱们手里,大将也被咱们干掉几个,士气早就低落到了极处,现在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
李得一点点头,“哦,哦,俺这一着急,倒忘了这些。”小刘医官听了这话,伸手就把李得一耳朵揪了过来,训斥道:“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为将者,每临大事需静气。即便山崩于面前,亦当面不变色,这才是身为一军主将该有的气魄。这晋军不过才万把人马,还是连战连败的败军而已,你就慌乱成这样?连我平日跟你讲过的那些都忘了?你说你该不该打?”李得一这时候倒也老实:“俺是该打。师哥,能下手轻点不?俺还想问问,这山要是真塌了,俺能跑不?”
小刘医官抽出刀鞘,“啪!”就给了师弟后脊梁狠狠一下,“打轻了你能张记性么?你是不是傻,我说的是脸色不能变!该跑当然要跑,但你不能慌乱,你得跑的潇洒,跑得就跟自己要赢了一样,懂么?身为统兵大将,一举一动,都得考虑军心士气,你就是装,也得装出自信满满地样子来。”
其实小刘医官这下打的看着挺狠,其实极有分寸,当时打得李得一挺疼,若是掀开衣裳看看,不过是稍微有些红肿,过不了一个时辰就会恢复如初。再说他也舍不得真打这个师弟,李得一毕竟十岁才学认字儿,师父又对他一直散养着,不比自己,从三岁就呆在师父身边,整天耳濡目染,受到严厉的训教。师弟能有现在这个样子,小刘医官其实心中挺高兴,不过是怕师弟倦怠懒惰,故意刺激他一番罢了。
威北营一路行进,晌午时分,终于来到了晋军大营外。现在威北营程两面夹攻的态势,把晋军包在了中间,正面是李把总的四千人,后面有小刘医官的两千步卒。
此刻,晋军大营中早已乱成一团,主帅郭无常亲自带领大军去护卫运粮队,结果被威北营打的孤身一人狼狈逃了回来,甚至连身边的亲兵护卫都丢了个干净。幸亏郭无常在大营中尚有嫡系四千多步卒和一千多骑兵,他的嫡系兵马占着大数,才堪堪镇住了场面,不然晋军中剩下那些将领早就会闹将起来。
晋军剩下的诸将对于接下来是战是逃,这会儿也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立即撤退,趁着威北营合围之势尚未完成,赶紧撤回去,只要保住了剩下的这些兵马,不愁以后不能再打回来。还有一派,都是胆子大的青壮将领,认为威北营虽然连败咱们的兵马,可此时也已疲惫不堪。若是咱们全军出动,攻其疲弱,必然能反败为胜,这时候怎能胆怯避战。
郭无常看着营中这些吵成一团的诸将,满脸怒容,坐那里一言不发。半响,郭无常看他们都吵累了,咳嗽一声,直接下令道:“传令,把剩下的武器铠甲全给那些辅兵发下去,让他们装扮齐整,营中多列旌旗。杨武,你在留在营中,带领这些辅兵来回巡视,演练阵列,务必要做出一番大军戒备森严的样子来。剩下的人带上所有五千步卒,本帅亲自统领两千骑兵。咱们先打垮背后这两千威北营的疲弱步卒,然后挟着大胜之威,再转头打垮对面敌营中的数千步卒,就易如反掌。”
“是!”“遵将令!”晋军一干将官领命而去。可这“是”里头夹着多少不情愿,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咯。
“他们来了!”小刘医官一直亲自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晋军大营,此刻晋军刚集结走出营门,小刘医官就发现了晋军的动向。
李得一立即下令道:“全体戒备!”威北营的兵士应声而动,抓紧了手中的武器,前排精锐兵士检查下身上的铠甲,手中的长枪。
渐渐地,晋军走的近了,李得一也瞅的清楚了,凑到师哥近前小声道:“师哥,情况不太妙啊,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