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关张一阵绝望,刚才有事耍宝又是唱歌的,总算是打乱了老头的阵脚,要是趁老家伙心神不定的时候,抽冷子偷袭一下,也未必不能一拳放倒。可是这个更老的老家伙来了,一句话就让许先人回复了常态,此刻刘关张感觉面前站的并不是一个七旬开外的老人,而是一头猛虎!
电话也打了,歌也唱了,刘关张此刻用四个字形容,叫黔驴技穷。要说打架,从孤儿院打到少管所,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到底是野路子出身,和人家练家子没法比,看眼前这老头,虽然是气血衰败的年级,但能感觉到出来,人家的修为已经超脱于**之上,数十年的苦修,根本不是自己一顿饭200多个馒头能够抗衡的。
算了,拼了!再想也是枉然,反正已经报了警,估计对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死自己,那就来吧!今天已经算是露脸了,双虎门习武之人被自己打躺下一地!
想到这,刘关张不管不顾,
照猫画虎,照方抓药,怎么打的徒弟就怎么打师傅,猛虎也好,猫咪也罢,这一拳过去,爱谁谁吧!
许掌门还是那个虎视眈眈的起手式,拳头离鼻子有50公分,人家岿然不动,左右手那两只猛虎似乎并不把自己这一拳看在眼里。拳往前进,30公分了,许掌门依然不动,甚至都没看这只拳头一眼。
想必人家高人要等到拳势已颓,招无可变的时候才会出手格挡,后发制人,一招制敌,不如此不能体现出高手风范。也罢!
拳行如虎,势如破竹!
十公分!只有十厘米!已经可以从老头的瞳孔里看清楚自己这只越来越大的拳头,对方仍然不动!莫非要玩极限闪躲吗?或者说,人家已经闪躲开了,自己仍不自知?刘关张心中忐忑,但拳出,一往无前。
0公分!手上似乎都碰到了对方鼻子上的汗毛,还不动?莫非不想闪躲,对方还有什么硬功吗?要硬接这一拳?
负1公分!眼看着鼻子在拳头的撞击下变形,想象中坚硬如铁的鼻子并没有出现,时间恢复了本来的速度,许掌门顺着拳头哎呀一声倒飞了出去,鼻子里一腔血喷洒出来,血染长空……
刘关张傻了,你这是比武还是碰瓷?
在弟子徒孙的搀扶下,许掌门强撑着站起,满面含羞带愧,冲刘关张一抱拳,还没等说话,刘关张紧张道:“你不是想讹我吧?事先说好,我可没钱!”
“少侠好功夫!”许先人捂着鼻子,说话都有点走音,“老朽我枉练武功60余年,竟然在少侠手底下连一招都走不过去,许某佩服!从今往后,我双虎门上下,唯少侠你马首是瞻!”
刘关张不太适应,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看不透啊!
许掌门不理刘关张,转向对其余弟子门人道:“众弟子!比武前,本掌门有言在先,如果刘关张少侠能够胜得了我,那我将掌门之位拱手相让,满门上下尊其号令,若我能胜了他,则嘿嘿。现在大家有目共睹,少侠一拳将我打飞,这还是手下留情,所以,从现在开始,刘关张少侠就是我双虎门的新一任掌门!二代弟子以师礼相见,但有违抗者,逐出师门!”
底下的弟子徒孙无不一脸愕然,就连刚刚悠悠转醒的雷大彪也都惊呆了。
掌门之位,说让就让了?
“老头,实话告诉我,你们双虎门到底欠下多少外债?是不是想抓我冤大头啊?”
许先人告诫完门人弟子之后,一脸鼻血都来不及擦,就对刘关张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道:“少侠,我们后山叙话!”
此刻刘关张也隐隐猜到,这位许掌门前后态度的变化可能是和上层关系有关,莫非陆老六在天上动用了什么手段?若不是这样,那只能有一种解释,这老头被陆老六的袜子熏迷糊了。
道场内三代弟子都是一脸懵逼,也不管他们了,刘关张随着太上长老和许掌门,出了道场,沿着花厅七扭八拐地奔了后山。
许掌门推着太上长老,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一脸讨好的给跟在后面的刘关张介绍,这里是哪哪哪,那里是哪哪哪,吧啦吧啦的,刘关张心中暗笑也不说话。
双虎门绵延数百年,刘关张来时看到的,仅仅是待客的前院,或者可以看做是外门弟子的培训地,而真正门派的核心部分还在后山。原来通天山里有好大一片都是双虎门的势力范围,所谓后山,并不是指山后面,而是真的要翻过一座山去。
“其实这整座山都是我双虎门的,”许先人在前面无不自豪的向刘关张介绍,“少侠请看下方那一片桃林,若是在初春时节,桃花盛开,从这里望去一团粉嘟嘟的锦簇花团,十分好看!远山桃林,可称得上是通天山八景之一!”
这里还真是一处避暑度假的极佳所在,站立于上岗之上,清风徐来,暑气消散,极目远眺,满眼尽是绿色,空气中一丝青草的淡淡甜味,全然没有城市里的雾霾味。侧耳倾听,林间似有小溪潺潺,水声夹杂着几声布谷鸟的鸣叫,让人几乎忘了今夕是何年。
“少侠请看,那边……”刘关张顺着许掌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