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两兄妹长得实在太像了啊,简直就像是用同一个模子里生出来的一样。 ”成思菲回答。
“这没什么奇怪。”这年轻男人管晓斌,“因为我们是由同一个爸妈生的嘛,当然会长得很像罗。如果长得不像,那还是兄妹吗?”
“那不一定。很多人就算是同一个爸妈生的,是亲兄妹,也不一定长得像呢,我看见的有很多兄妹就长得不像,一点儿都不像,如果我不知道他们真的是兄妹,我还以为他们是不同的人家的孩子呢。”成思菲笑着道。
“有这样的事?”管晓斌好像不大相信。
成思菲回答:“有啊,还有很多哩,如果你不亲眼看见,真是会以为他们不是亲兄妹的。”
“哦,那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们的爸妈遗传基因不够强,不能把儿女生得那么相像。”管晓斌点点头,问她,“管晓兰刚才是不是来了这儿?”
“对,是来了这儿,跟赖争赖老板坐在这儿喝了茶,后来有人来要赖老板做宣传橱窗,他要亲自去看看,量准尺寸,叫了阿兰一起去,他们就去了。”成思菲回答,不大好意思地看了看管晓斌的脸儿,在心中想:“管晓兰长得有点儿漂亮,但她这阿哥长得比她还漂亮,跟赖争比,赖争可明显比不上他。不知他现在有没对象?如果没的话,要到时赖争喜欢管晓兰,管晓兰也喜欢赖争的话,让我改喜欢这管晓兰的阿哥,管晓兰的阿哥也喜欢我的话,我们分别都结成一对儿,那就很幸福,很美满了。”
这样想了以后,成思菲对赖争接受管晓兰在他这玻璃店打工,以后也可能会谈成对象结成婚,就不再那么起妒嫉心理,而是能够很想得开了。同时她也就开始想讨管晓斌的喜欢了,于是赶快对他:“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可以在这儿稍等一下,我给你倒杯茶喝。”
“好的,谢谢你。”管晓斌没客气,自己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成思菲呢,也没捱磨时间,立刻便走去拿了个杯子进厨房去洗了一下,出来就给管晓斌倒茶,倒到将满以后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管晓斌看起来不反感她这人,在端起茶杯来的时候,眼睛瞧向她,有几分关切似的问她:“姐,你是新来的吧?”
“对,我是新来的,才在这儿做了一个礼拜。”成思菲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家不是市里边的吧?”管晓斌又问。
“是,我不是市里的,是县下的。”成思菲再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成思菲。”
“成是哪个成?思是哪个思?菲是哪个菲?”
“成是成功的成,思是思想的思,菲是菲薄的菲。”
“呵,挺好听的名字啊,你爸妈挺会起的,好像很有文化,很有知识的那种样儿呢。”
“我家是农村的,我爸妈都没读过多少书,不算很有文化。”
“那就是明他们很有头脑,很聪明,会给你起名字罗。”
“也许是罗。”
“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呢。你呢?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正在找,但不好找啊。最主要的是难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她,她也喜欢自己的。”管晓斌突然叹气。
“我一看见你就觉得自己喜欢你,你会不会也喜欢我呢?如果你也喜欢我,不嫌弃我家里是农村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谈成一对儿了。”成思菲在心中想,眼光挺快地在他脸上扫了一下,然后觉得难为情,就低下了头去。
这时管晓斌就再问成思菲:“你现在住哪儿呢?是租房住吗?我看赖争虽然是个做老板的人,但他也是没房子的,自己没地方住,只住在他阿姑家。你应该不会也是住到他阿姑家吧?”
“我不是租房住,我在单位里有宿舍住。”成思菲回答。
“你在单位有房子住?”管晓斌像突然有些吃惊的样儿,拿眼睛盯着她的脸儿看,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再问,“你是有单位的?”
“对,有,不过是个临时工,就像在这儿给赖争赖老板打工一样。”成思菲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不想隐瞒:当然她也知道这隐瞒不了,因为管晓兰是他的阿妹,而管晓兰也在歌舞团里做演员嘛。
“你在什么单位做临时工?”管晓斌继续问。
“歌舞团。”
“你也在歌舞团做?跟我阿妹一个单位?”
“是。”
“在那儿做什么工作?扫地?做饭,还是……”
“跳舞。”
“这样啊?”管晓斌马上拿他的眼睛对着成思菲的身子从上看到下,又再从下看到上,然后点点头道:“嗯,你的身材不错,挺苗条的,适合跳舞。而且你的容貌也不错,我一看见你就觉得挺顺眼,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话。如果是那些长得不顺眼的女孩子,莫讲让我愿意跟她们话,就算让我和她们多呆一会儿,我都会觉得受罪,想快些离开了呢。”
看起来这就是人们常的“人同此心”了。成思菲自己不就是这样